赵随舟仍旧盯着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
江稚鱼听话的过去。
她还没坐下,赵随舟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坐到他的腿上,然后扣住她的后脑勺,头压过来,攫住她的红唇。
动作太快,一气呵成。
江稚鱼甚至是来不及反应。
过了数秒,等她开始要挣扎的时候,赵随舟却又抽离了唇舌,松开了她。
“我要的谢谢是做,不是说。”
他补充,“这个吻,当谢礼。”
江稚鱼气呼呼地瞪他,推开他从他的怀里站起来,一边往病房走一边道,“哥哥你该回去了。”
“不回,你什么时候回,我就什么时候回。”
赵随舟说着,人直接往沙发上一横,躺下了。
他人高腿长,三人位的沙发根本塞不下他。
头脚都搭在扶手上。
江稚鱼看他一眼,“姑父会不高兴的。”
“噢,你怕他不高兴,就不怕我不高兴?”
赵随舟神情不爽,一条胳膊枕在脑后,歪着头看她,“你以后是跟他过一辈子,还是跟我过一辈子?”
“哥哥你又在胡说什么!”江稚鱼烦躁。
赵随舟乐了,笑出声。
低低闷闷的笑声在病房里扩散开来,别提多愉悦。
“那我问你,是他活的长,还是我活的长?”
江稚鱼没好脸色地瞥他,“那可不好说。”
“啧!”赵随舟看着她,咂舌,“这么怨毒,咒我早死?”
江稚鱼嗔他,“呸”一声。
赵随舟又乐了,“不舍得我死那就对了。”
江稚鱼懒得再理他。
“泡泡,你这么聪明,很清楚赵家早晚我当家,所以,你与其讨好你姑父,不如多讨好讨好我。”
赵随舟又继续,循循善诱,不达目的不罢休。
“不一样,姑父要是高兴了,我出嫁的时候,说不定会多给些嫁妆。”江稚鱼一边拧了热毛巾给礼礼擦手,一边貌似无意地回他。
赵随舟又笑了,这回是讽刺的笑。
“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没出息,竟然只想着那点儿嫁妆。”
他扬眉,诱哄,“嫁给我,赵家的,我的,以后不统统都是你的。”
江稚鱼看他一眼,彻底不再说话了。
她认真给礼礼擦身体。
赵随舟躺在沙发上,晃着长腿,盯着她看,一点儿也不无聊。
忽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瞟一眼,看到是赵安青打过来的,直接忽视。
他不接,手机便一直响一直响。
好吵。
江稚鱼过去,拿起他手机划到接听,放他耳边。
“随舟,在哪呢?赶紧给我回来。”
赵安青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明显压着火气。
“在疗养院和泡泡一起陪礼礼,晚些回去。”赵随舟看着江稚鱼,对着手机挺恭顺地答道。
“我让你立马现在回来。”赵安青吼起来。
“行啊,泡泡回,我就回。”赵随舟语气也变了,一副混账样儿。
话落,他夺过手机,直接挂了。
事情到了现在,不摊牌,已经不行了。
江稚鱼看着他,微微瞪大眼,“姑父叫你回去,你非拉着我干嘛?”
“没发现嘛,他是不想我和你在一起。”赵随舟直接道。
“那你还不赶紧走。”
“不走。”赵随舟像个老赖,挑起狭长的眉峰,“你什么时候走,我就什么时候走。”
“哥哥,你到底想干嘛?”江稚鱼火了。
“逼你姑父,让他答应我娶你。”赵随舟脱口回答。
“不可能的。”江稚鱼站起来,看着他,觉得好笑,“哥哥,我和平津哥没分手,我们感情很好。”
赵随舟仍旧躺在沙发上,至下往上地看着她,在她话音落下的时候,肉眼可见的,他脸色沉了下去。
两个人都没再说说话。
没一会儿,江稚鱼的手机响了,是江晚清打来的。
大概是赵安青在家里发了火,江晚清喊她和赵随舟一起,赶紧回去。
这么多年了,江晚清对赵安青,还真是死心塌地啊。
十年的大好青春年华,用来等丧偶的赵安青。
结了婚后,又事事以赵安青为中心。
即便她再爱再疼她这个侄女,也绝对会以赵安青为先。
“好的,姑姑,我们马上回去。”
挂断电话,她快速给礼礼擦完身体,又交待了专门照顾礼礼的护士几句才离开。
赵随舟跟上。
上了车,江稚鱼尽量坐在靠车门的位置,离赵随舟远远的。
赵随舟不爽,升起车内的挡板,强行将她拽了过来,摁在自己的腿上坐着。
江稚鱼挣扎。
“别再动了,不然我不一定管得住自己。”赵随舟摁着她,哑了嗓音警告。
感受到什么,江稚鱼老实下来,眼里浸了泪花,要哭不哭的模样看向他,“哥哥,你别惹姑父生气好不好,不然姑姑也得跟着遭殃。”
她可以跟他倔,甚至是对他冷暴力不理他。
可他见不得她这副可怜兮兮泫然欲泣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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