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一声轻响,套房的大门忽然被从外面推开,赵安青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什么轮不轮得到你做主?”他听到赵随舟最后一句,困惑问。
“姑父。”
“父亲。”
江稚鱼和赵随舟看过去,叫人。
江晚清迅速地调整好情绪,起身迎过去,“安青,回来了。”
赵安青脱了外套,摘下围巾,递给她,又打量一眼赵随舟和江稚鱼,“你们在商量什么大事?”
江晚清接过他的大衣和围巾,挂好,笑吟吟道,“没什么,都是随舟订婚宴上的一些小事,刚好趁着泡泡在,问问泡泡的想法,毕竟姑娘家,更懂温小姐的心思。”
江稚鱼听着她的话,低敛下双眸。
她从来都知道,江晚清虽然是风光无限的赵太太。
可在赵家,她从来都没有做主的权利。
哪怕是她这个侄女的婚姻大事。
赵安青将信将疑,又看了眼赵随舟跟江稚鱼,和江晚清一边走过来一边问,“泡泡,好些了吧?”
江稚鱼乖巧点头,“嗯,我已经没事了,谢谢姑父。”
“那就好。”
赵安青一脸慈爱,和江晚清在沙发上坐下,“刚得到的消息,有人报了警,说楼家的儿子在会所里给人下药参与轮女干,已经被警方逮捕,楼部也主动递交了辞呈,说是年纪大了,力不从心,要回家养老去,正等上头批准。”
“看得出来,平津是一心一意护着你的,又有本事,雷霆手段,你跟他在一起,我和你姑姑放心。”
他又说。
赵随舟听着,原本冷峻的面庞,慢慢覆上一层寒霜。
他什么没说,只一屁股在赵安青对面的位置坐下,一双长腿敞着,身体靠后,双臂摊开,一副大喇喇的倨傲不羁的模样。
表明了不爽!
赵安青瞥他一眼,又对江稚鱼说,“泡泡啊,以后你可得一心一意跟着平津,别辜负了他对你的一片真心。”
他话里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
江晚清已经在心里叫苦。
只有江稚鱼,乖巧地点头应着,“我会的。”
“安青,周老和老夫人那边,还会不会继续为难泡泡啊?”
江晚清去泡了杯热茶过来,递给他,不安地问。
赵安青接过,喝了一口,沉吟道,“平津态度这么坚决,他们应该不会了吧。平津本事大了,老爷子镇不住他了。”
说着,他放下茶杯,去看江稚鱼,“泡泡,你和平津的事,我和你姑姑是支持你的,你不要有什么顾虑。”
“父亲,下午老中医来了一趟,替泡泡——”
“哥哥,你留下来吃晚饭吗?还是去陪嫂嫂?”
赵随舟内心极度的不满已经压不住,正准备跟赵安青和盘托出,被江稚鱼打断。
他撩起眼皮子去看江稚鱼。
眉目锋利,阴翳。
江稚鱼却冲着他眉眼弯弯地笑,带着讨好。
“要陪温念姝就快点去,看着你就心烦。”赵安青又瞥赵随舟一眼,板起脸道。
赵随舟忽地轻笑一声,乐了,“谁说我要去陪温念姝?”
他架起腿,抖了抖,一副混不吝的模样,“好久没陪父亲和阿姨一起吃晚饭了,我留下来。”
“也是,我们一家四口,好久没一起吃过晚饭了。”
江晚清倒显得挺高兴,“是去楼下吃,还是让人送上来?”
赵安青板着脸又瞥赵随舟一眼。
唯一的亲儿子,即便他做了什么混账事,可到目前为止,又没有真正伤到赵家的利益。
他就算表面生气,心里也不会真对赵随舟怎样。
所以转头便对江晚清温柔道,“送上来吧。”
“好。”江晚清欢喜地答应,去吩咐人准备晚餐。
他们是酒店最尊贵的客户,江晚清点餐,整个酒店的厨房当然要先紧着他们。
很快,丰盛的晚餐便被送了上来。
长方形的餐桌,跟在家里一样。
赵安青坐主位。
赵随舟坐在他左手边。
江晚清和江稚鱼坐他右手边,赵随舟的对面。
四个人落座,安静地吃饭。
鹏城的生活习惯,饭前都会先喝汤。
他们在北京也一样。
赵随舟喝了两口汤,就拿了自己的筷子给江稚鱼夹了一筷子清炒芦笋。
明明有公筷,他不用。
江稚鱼喝汤,低声说,“谢谢哥哥。”
赵安青瞟赵随舟一眼,没说话。
等江稚鱼吃下了芦笋,赵随舟又给她夹两片鲍鱼肉。
还是用的自己的筷子。
“谢谢哥哥。”江稚鱼又说。
以前在家,当着赵安青和江晚清的面,赵随舟几乎是从来不给她夹菜的。
赵安青又瞥赵随舟一眼,脸色已经微微沉了,呵斥,“给人夹菜,不知道用公筷?”
现在很多普通人家都知道这样做,何况是赵家这样讲究的家庭。
“怕我有口水啊!”赵随舟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问江稚鱼,“泡泡,你嫌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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