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什么事臣妾也不知道,他还未问皇上您就来了。”皇后一脸茫然无辜。
皇上轻哼一声:“这个谢倚昼神神叨叨的。”
倏尔,又说:“安阳现在病好了,朕想让她慢慢了解朝局。”
皇后蹙眉:“安阳了解这些做什么,她身体才好还是要好生养着,皇上还是找皇子们为您分忧。”
见皇后并不像作假,皇上语重心长道:“安阳终归是咱们的孩子,跟其他皇子公主在朕这里是不同的,以前安阳身体不好,现在好了,总要慢慢接触学习日后要管理封地,等咱们百年之后,安阳总要有个仰仗。”
凤绾想了想:“臣妾听您的,不过……毕竟安阳从小从未接触过这些,到时候可别迁怒与她。”
“放心吧,朕心里有数。”皇上端起嬷嬷刚倒的茶水,眸底幽深。
他不相信凤家唯一血脉开始接触权利,藏匿在凤家背后神秘的九黎族还不露面。
皇后也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狗东西当真是狠辣戒备之心全都放在凤家身上。
想着,皇后随手拿起刚刚那块海棠糕咬了一小口,然后又扔下。
“味道不好?”皇上放下茶杯问。
“嗯。”
皇上随即捡起扔在桌上的海棠糕,直接塞入自己嘴里。
皇后想阻止都来不及。
“还行。”
皇帝笑的意味深长,更是向皇后凑近几分低声道:“今晚朕就宿在……”
“……额……皇上……皇上……”皇后捂着肚子:“皇上臣妾腹痛……好痛……”
秦嬷嬷三步并两步的跑过来,惊慌失措:“娘娘……娘娘您怎么了?您别吓奴婢?”
“太医……快传太医……”
看着桌上的糕点,皇帝后背冷汗直冒,他刚刚把皇后吃剩下的全吃了。
“来人……把这糕点拿下去检查。”
同时皇帝已起身:“赶快扶皇后去榻上躺着。”
一边说,一边快步离开大殿。
霎时间,凤仪宫乱作一团。
皇后躺倒榻上时,朝秦嬷嬷眨了眨眼。
秦嬷嬷这才恍然,松口气:“娘娘您这……您可吓死奴婢了。”
皇后一脸无辜:“如若不然今晚那脏东西要与我同榻而眠,那个药已经没了,夜里根本无法应付过去。”
秦嬷嬷叹息:她家娘娘真是太受委屈了。
皇帝离开凤仪宫,第一时间就让帝王专属太医给自己检查,生怕中毒。
经过太医把脉,确定身体无恙。
这才松口气,与此同时检查糕点的太医也来复命。
“启禀皇上,那盘海棠糕无毒。”
“那皇后为何突然腹痛?”
副院使容景川恭敬道:“皇后娘娘腹痛是因今日进食过多导致,应是安阳公主殿下回宫,娘娘高兴晌午多进食了些不宜消化之物,这才腹痛。”
“皇后的身体一向是你照料,这几日好生照顾皇后,也要叮嘱切莫贪食。”
“微臣遵旨。”
此刻的皇帝,对于今晚想在凤仪宫留宿的心思早已消弭。
等众人都退下后。
皇上朝空中打了个手势,隐在暗处的云崖出现。
“主子。”
“你去一趟丞相府,告诉谢倚昼,朕让他明里暗里辅佐安阳在朝中立足。”
云崖斗篷帽下的双目闪过暗色:“奴遵旨。”
“还有。”
皇上又道:“告诉那个女人,安阳是朕和皇后唯一的嫡公主,如今病好了难免娇纵跋扈些,得罪各大世家很正常。”
“遵旨!”
皇上坐在龙椅上,转动着帝王绿扳指,一副所有人都被他玩弄于掌间的神色。
-
过了两日。
城东枯井藏尸案在京城掀起轩然大波。
之前被打残的几位世家公子个个瑟瑟发抖。
京兆府尹陆明安,更是亲自带人挨家挨户抓人。
第一个要抓的就是徐家二房偷偷回来的嫡长子徐哲,因花槿状告之人就是徐哲。
半年前徐哲将花槿妹妹花云欺辱致死,花云父母为此报官,但上一任京兆府尹不仅包庇,还将花云父母关入牢房,对外说是花云勾引徐哲不成还故意栽赃。
父母最后双双死在牢房,徐家不想把事闹大,便安排徐哲离京一段时间,避避风头。
眼下,沉案被翻出,府尹陆明安顺着花槿提供的线索,查到城东那间僻静院子,在枯井里翻出十二具女尸。
经仵作检验,都是刚刚及笄甚至还未及笄的姑娘们。
尸体一经发现,京兆尹府大门口就聚集很多百姓,都想知道京兆尹府要如何处理这件案子,要如何给百姓一个交代。
还有这几年失踪过女儿,或者心里知晓尸体中有自家女儿,但一直以来不敢与权贵对抗的家属们,全都前来揭发和认领尸体。
甚至牵连到上任京兆府尹——乔光明,如今的刑部尚书。
乔家主院书房。
“逆子,你给我跪下!”乔光明一脚把嫡长子乔伟踹倒。
“爹,你要救救我,我可是你唯一的儿子。”乔伟抱着自家爹的腿,连哭带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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