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坤前所未有的感到一阵惧怕,整个人都在颤栗。
江湖传言黎九最像盟主九爷,都行事狠辣果决,犹如杀神附体。
此刻他只觉传言不假,这个女人诡异又骇人。
“不知第三条腿是不是也跟嘴一样硬!”猛然在其胯下捅了一刀。
“啊……啊……说……我说……我说……”
“吧嗒”匕首落地。
谢九黎勾唇:“也不过如此!”
问:“你主子是谁?”
“皇城司忠于陛下。”乔坤脸色惨白,垂下的眼神似有闪躲。
谢九黎似笑非笑:“不长记性啊!”
“啊……啊……”又一匕首直插乔坤右眼。
“你主子是谁?”阴狠冷厉的声音再次传来。
乔坤牙齿都在打颤,整个人如同万蚁噬心,又似烈火焚身。
面前之人由内而外的压迫感,让他几乎窒息,疼痛中夹杂着对未知的恐惧。
“……是陈……陈家……陈家……”放弃抵抗,整个紧绷的身体彻底垮下来。
“哪个陈家?”
“……国……陈国……陈国公。”
谢九黎双眸微微一沉,陈国公是陈贵妃的娘家。
好得很呀!
“来人。”
瞬间两个黑衣人进来。
“参见主子。”
“弄死了,挂到陈家大门上。”
“遵命。”
“……不……不……不能杀……噗……”
黑衣人直接一刀抹了乔坤的脖子,把人拉出去。
谢九黎静静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叩击桌面。
她不管陈家的野心,更不管狗皇帝的谋算,朝堂之事与她无关。
她只知道,陈家对月儿下杀手,狗皇帝为达目的利用月儿。
“容叔。”
海棠别院大管家快步进来,恭敬道:“老奴参见大小姐。”
“陈贵妃有几个孩子?都谁?”谢九黎靠着椅背,缓缓闭上眼睛。
“回大小姐,三皇子和七公主是陈贵妃的孩子。”
“陈贵妃——”谢九黎突然睁眼一字一顿道:“把三皇子绑了。”
容叔眼睛陡然一亮,自从三年前他被派来京城接管海棠别院,已经很久没见主子大杀四方了!
“让秋山去。”
“老奴遵命。”
-
一个时辰后,晨曦初露。
玉棠把烂醉如泥的状元郎周启,带回海棠别院暗牢。
“弄醒。”谢九黎声音平静无波。
玉棠毫不犹豫取下墙上的鞭子,沾了盐水狠狠鞭打在周启身上。
“啪啪啪……”
“啊……啊……”
周启满脸怒气:“谁特娘敢打本状……啊……”
“啪啪……”
接连又是几鞭后,玉棠这才停手:“酒醒了就好好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周启晃了晃脑袋,觉得像是被重锤猛击过,微眯的双眼猛然睁开,这才发现陌生环境以及自己狼狈处境。
紧张吞咽了几次唾沫,喉咙干咳烧灼:“我是皇上亲封的状元,你们是谁?为何抓我来此,对当朝状元动用私刑是要……”
“你想娶安阳公主?”谢九黎突然出声。
“呵!我堂堂状元郎怎么可能娶一个傻子,玩弄倒是……”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结成冰,谢九黎轻轻掸去衣上根本不存在的灰,稍稍抬眸看了一眼。
感受到空气中冷冽杀气,周启牙齿打颤:“娶……娶……娶还……还……还是是……不娶……”
玉棠忽的朝其裆部扔去一把匕首。
“啊……不是我要玩弄……不是我……我是被逼……被逼……”
还有些晕乎的周启脑中瞬时警铃大作,眼前杀气弥漫之人是为傻子公主才抓他的。
他才刚当状元不久,大好前程还有让人望尘莫及的荣华富贵才刚刚开始,他可不想断子绝孙不能人道啊!
“女侠饶命,女侠手下留情,想知道什么女侠尽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周启整个神经都紧绷至极:“能不能先给我找个大夫……我周家九代单传不能到我这绝了后……求……”
谢九黎面具下清冷眸子看不清神色。
语气也听不出什么情绪:“你向皇帝讨赐婚圣旨了?”
“没……还没来得及……傻……安阳……安阳公主就……就造反被关入大牢了。”
周启不敢直视,身体除了灼烧刺痛,还有对谢九黎周身散发出的威压哆嗦颤抖。
“谁逼你讨赐婚圣旨?”
周启眼神惶恐:“三……三……三皇子和……和几位世家公子。”
说着他狭长双眼泛红,似是有着极大委屈:“姑奶奶我所言非虚,我才刚成为状元,在京中毫无根基,不敢跟皇子还有世家作对,我只能照做,求……求姑奶奶饶……”
“拔舌,断四肢,挂到三皇子府大门上。”
“啊……不……不要……我……啊……啊……”
玉棠手起刀落,顷刻间周启只剩呜呜。
-
京城,思春楼。
三楼东厢房。
一袭黑色长袍静坐在窗前的男子,眼神深邃注视棋盘,随手落下一颗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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