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星核的光芒在 “永乐号” 船帆上流转时,沈昭宁腕间的时空齿轮戒指突然发出蜂鸣,齿轮咬合声中夹杂着玻璃碎裂的脆响。她低头望去,戒指表面竟浮现出蛛网般的裂痕,裂痕深处涌动着暗紫色的星渊能量 —— 那是星核试炼时,机械羽蛇融合的暗物质正在反噬。
“娘娘!星核的天道算式在疯狂闪烁!” 翡翠的尖叫混着琉璃战术板的电流声,“所有时空坐标都在重置,我们的航海日志正在消失!” 沈昭宁猛地抬头,发现甲板上的木纹正在逆向生长,红胡子哈桑的朗姆酒桶从碎片状态逐渐复原,酒液顺着桶壁逆流而上。
人鱼族长老的珍珠水晶球突然炸裂,迸溅的碎片在空中拼出一行血字:“星核失衡,时空倒转启动”。他的琉璃鱼尾失去光泽,鳞片片片剥落:“三百年前星渊教团埋下的暗物质种子,正在吞噬星核的琉璃能量......” 话未说完,整个海底突然亮如白昼,星核表面的金色符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化。
皇帝的琉璃权杖突然脱手,杖头莲花纹渗出黑色黏液。他惊恐地望向沈昭宁:“昭宁,你的算珠剑!” 只见算珠剑的莲花纹路正在逆向旋转,剑刃上父母的留言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星渊教团的图腾。机械羽蛇的星渊鳞片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尾鳍不受控地抽向甲板,竟在地面刻下 “回到起点” 四个崩裂的古篆。
红胡子哈桑突然抱住脑袋跪倒在地,独眼泛起诡异的紫光 —— 那是星核碎片赋予他的未来预知能力。他看见 “永乐号” 在时空乱流中解体,沈昭宁与皇帝化作光点消散,而在时间线的尽头,一个戴着琉璃面具的神秘人正转动命运齿轮。 “沈娘娘...... 陛下......”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老子看见咱们的船......”
“闭嘴!” 沈昭宁突然尖叫,算珠剑不受控地指向哈桑。她的瞳孔中倒映着星核的黑化过程,耳边响起星云长袍男子临终前的诅咒:“星渊的种子,早已种在机械羽蛇的核心里......” 机械羽蛇的液态琉璃突然化作暗物质触手,缠住她的脖颈,鳞片缝隙中渗出的黑雾,与星核表面的暗斑完全同步。
“昭宁!” 皇帝扑过来用琉璃权杖砍断触手,自己却被暗物质溅中手臂。他的龙形刺青发出痛苦的红光,皮肤下竟浮现出齿轮议会的标记 —— 那是三百年前为保护沈昭宁母亲,被星渊能量侵蚀的证明。沈昭宁望着他逐渐透明的手掌,突然想起星核试炼时看见的画面:父母用龙血与算珠为星核镀膜,而代价,是将自身化作算式的一部分。
海音族长的音螺号角突然炸响,音螺族族人排列成螺旋阵型,珍珠鳞片共振出的声波试图稳定时空乱流。“沈娘娘!星核的‘命数笔’正在改写所有时间线,只有回到故事起点,才能阻止彻底崩塌!” 她的珍珠权杖顶端裂开,露出藏在其中的星渊密卷,“三百年前你父母没能完成的最后算式,需要你们在初遇时的曼彻斯特车间补全!”
时空乱流来得毫无征兆。沈昭宁感觉脚下的甲板突然消失,失重感袭来的瞬间,机械羽蛇的暗物质鳞片突然发出强光,将她与皇帝包裹其中。在光芒的缝隙里,她看见 “永乐号” 被撕成碎片,红胡子哈桑的朗姆酒桶飞向时空裂隙,而人鱼族长老的鱼尾,正化作星尘融入星核。
曼彻斯特车间?1814 年冬
当沈昭宁再次睁眼,鼻尖萦绕的是熟悉的硫磺与机油味。她低头望去,自己穿着十二岁的粗布裙,腕间的时空齿轮戒指变成了普通的铜环,而手中紧攥的,是母亲刚送的琉璃算珠 —— 还未刻上任何符文。车间的蒸汽织机发出有规律的轰鸣,在雾气弥漫的角落,那个让她牵挂三百年的身影,正低头调试着齿轮。
“阿宁,把第三号算珠递给娘。” 母亲的声音从织机后传来,发间别着的琉璃簪子闪着微光。沈昭宁浑身血液仿佛凝固,眼前的母亲与记忆中临终时的模样重叠,却又带着未曾见过的鲜活。她忽然想起星核试炼时父母雕像的留言:“当齿轮与莲花再次共鸣,便是父母与你重逢之时”。
“小姐,你在看什么?” 少年皇帝的声音带着曼彻斯特口音,他抬头时,额角还沾着齿轮油渍。沈昭宁的呼吸骤停,眼前的他穿着粗布工装,尚未戴上王冠,后颈处还没有龙形刺青 —— 这是他们初遇的时刻,是一切故事的起点。
车间的木门突然被撞开,五个戴着星渊面具的黑衣人闯入,手中的星渊剑泛着暗物质光芒。沈昭宁下意识将母亲护在身后,却发现自己的算珠竟无法催动任何力量 —— 在这个时间线里,她只是个普通的算学少女。
“把星核密钥交出来,沈昭宁。” 为首的黑衣人摘下面具,竟是本该死去的星云长袍男子,他胸口的暗物质核心跳动着,“三百年前你父母藏在算珠里的最后算式,今天必须由我来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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