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飞虎军在锦城紧锣密鼓地筹备后续战事,士兵们一丝不苟地擦拭兵器,将利刃打磨得寒光凛冽,又精心修补营帐,确保每一处缝隙都严丝合缝,为即将开启的征程做足准备时,远在千里之外的三韩之地,已然化作一片炽热且狂暴的战场。广袤无垠的平原上,辰韩与牟韩的联军旗帜犹如汹涌的黑色潮水,在边境线上肆意蔓延。那密密麻麻的旗帜汇聚在一起,恰似夏日里遮天蔽日的厚重乌云,沉沉地压在大地之上,令每一个身处其中的人都感到喘不过气,心头被恐惧与压抑笼罩。然而,这般看似牢不可破的联盟,实则内里暗潮涌动,犹如平静湖面下隐藏着的汹涌漩涡,危机四伏。
辰韩王朴承俊身着绣满金线云纹的华丽锦袍,惬意地端坐在精心雕琢、镶金嵌玉的雕花战车上。他手中不停把玩着那柄镶嵌着璀璨绿松石的精美剑柄,那绿松石在日光下散发着幽邃光芒,与他眼中狡黠如鹰隼的目光相互映衬。他的眼神不时警惕地扫向牟韩王崔元浩的营地,目光中满是猜忌与防备。只见牟韩军队虽与他们打着同一同盟旗号,可在扎营选址时,却刻意与辰韩军保持着足足百步的距离,好似生怕靠得太近,便会被对方吞并一般。就连营地炊烟袅袅升起的方向,都像是在无声宣告着彼此间的心照不宣与疏离,那炊烟各自飘散,绝不交融,宛如两支军队之间横亘着一道无形的鸿沟。
“王上,斥候加急回报,马韩已在锦江沿岸布下固若金汤的三重防线。” 副将神色匆匆,一路小跑赶来,单膝跪地,语气急促又带着几分紧张,额头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朴承俊听闻,嘴角勾起一抹轻蔑冷笑,那笑容中满是不屑,仿佛在嘲笑马韩的不自量力。“金达莱那老儿,不过是个靠着联姻手段勉强维系势力的老狐狸罢了。此番我与崔元浩东西夹击,定要将马韩……” 话还未说完,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凌乱且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名浑身血迹斑斑、衣衫褴褛、狼狈不堪的士兵,用力撞开帐门,那帐门被撞得 “哐当” 一声巨响,士兵声音近乎嘶吼般喊道:“报!马韩如饿狼突袭,直扑牟韩右翼,崔元浩王上抵挡不住,已率军后撤三十里!”
朴承俊的脸色瞬间阴沉如墨,原本自信满满、胜券在握的计划,犹如春日里脆弱的薄冰,刹那间被击得粉碎。他猛地站起身,动作急切地披上那身象征王权与威严的战甲,那战甲由精钢打造,每一片甲叶都闪烁着冰冷光泽。他大声嘶吼着下令:“全军立刻戒备,谨防马韩趁胜追击!传令各营,不得慌乱,坚守阵地!违令者,斩!” 刹那间,营帐内一片兵荒马乱,士兵们手忙脚乱地整理兵器,铠甲碰撞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犹如杂乱无章的鼓点。紧张的气氛如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整个营帐紧紧笼罩,每个人都能感受到那迫在眉睫的危机。与此同时,远方马韩的战鼓已经隐隐传来,那沉闷有力的声响,仿若天边滚滚雷霆,一下又一下震撼着大地,每一声都仿佛在无情宣告着这场战争的残酷与激烈,不过才刚刚拉开血腥的序幕。
在这战火纷飞之际,锦江之畔的马韩军营,却弥漫着一股令人胆寒的肃杀与威严气息。马韩王金达莱身披厚重玄铁重甲,那甲胄历经无数次打磨,在日光下闪烁着冰冷且坚硬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它曾经历过的无数次战斗。腰间悬挂着象征至高王权的九节玉佩,每一节都由上等玉石雕琢而成,纹理细腻,散发着古朴韵味,那是马韩历代传承的荣耀象征。此刻,他身姿笔挺地站在点将台上,那点将台由巨石堆砌而成,坚固而威严。他目光如炬,仿若能洞察战场的每一处角落,俯瞰着麾下浩浩荡荡的大军。
他的军队阵容严整,仿若训练有素的钢铁洪流,每一名士兵都身姿挺拔,眼神坚毅。士兵们手中紧握着特制的三棱青铜矛,矛头淬着蓝汪汪的剧毒,在日光的照耀下,泛着令人望而生畏的幽光,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它的致命威力,只需轻轻一划,便能让敌人命丧黄泉。前排盾牌手们手持厚实牛皮盾,盾牌上画着狰狞的白虎图腾,那白虎张牙舞爪,栩栩如生,仿若随时都会扑出伤人,为守护马韩而战。这白虎图腾,正是马韩的战旗标志,每一道纹路、每一抹色彩,都像是镌刻着马韩往昔的赫赫战功,承载着这个国家的荣耀与骄傲,历经岁月洗礼,愈发显得庄重而神圣。
“传令铁鹰骑,即刻出发,绕后包抄辰韩粮道。务必速战速决,断了他们的粮草补给!一个时辰内,必须给本王传来捷报!” 金达莱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若洪钟般在军营上空回荡,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强大威严,让每一名士兵都为之振奋。他身旁摆放着巨大的沙盘,上面密密麻麻插满了小旗,小旗颜色各异,清晰明了地标注着敌我双方的态势。马韩凭借着得天独厚的地势之利,将防线巧妙地设在一处易守难攻的峡谷地带。两侧山峰陡峭险峻,犹如利剑直插云霄,峭壁上怪石嶙峋,飞鸟难渡。中间仅有一条狭窄逼仄的通道蜿蜒而过,通道地面崎岖不平,布满了尖锐的石块。真可谓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天然的地理优势为马韩军队筑起了一道坚实的防线,让敌人望而却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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