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如利剑般,艰难地穿透昨夜激战残留的浓重硝烟,洒落在这片千疮百孔、饱经战火洗礼的大地上。战场上弥漫着死一般的寂静,空气仿佛都已凝固,每一丝微风的拂过,都裹挟着令人作呕的血腥与焦灼气息。
楚军大营里,早已是一片忙碌景象。士兵们犹如勤劳的工蚁,在营帐间穿梭往来,手中不停地擦拭武器、整理军备。然而,他们口中谈论的话题,却始终围绕着昨日神机营那令人震撼的表现。
“嘿,老张,昨天神机营大发神威,你可瞧真切了?” 一名满脸稚气的年轻士兵,正用粗布用力擦拭着长枪,双眼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扯着嗓子对身旁的战友说道,“那火炮一响,好家伙,我感觉脚下的大地都像筛糠似的剧烈颤抖。再看看鲜卑人的阵地,眨眼间就被炸得七零八落,惨不忍睹。我当时就想,有了神机营这尊战神护佑,咱大楚还怕什么敌人来犯!” 说罢,他停下手中动作,一脸陶醉,仿佛仍沉浸在那震撼人心的场景之中。
老张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微微发黄的牙齿,用力点头应和道:“那可不!我站在营地高处远远望去,心里那股热血都快沸腾起来了。那些炮弹就像长了眼睛似的,专往鲜卑人扎堆的地方钻。咱们平日里摸爬滚打、刻苦训练,图的是什么?不就是盼着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让家人能扬眉吐气吗?神机营这一出手,可真是给咱们开了个好头!”
这时,一位鬓角微白、面容沧桑的老兵踱步走来,他抬手拍了拍年轻士兵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后生们,你们只看到了神机营昨日的威风,可知道他们背后付出了多少艰辛?为了熟练操作那些火炮,他们日夜泡在训练场上,不惧烈日暴晒,不畏寒风凛冽,从没有喊过一声苦。这才有了昨天那震撼四方的战果。咱们可得把这股子劲儿学过来,说不定哪天,咱们也能像他们一样,让敌军一听咱们的名号,就吓得屁滚尿流。” 老兵目光深邃,望向远方,似乎在遥想着未来的辉煌。
反观鲜卑人大营,氛围犹如坠入冰窖,一片死寂与惶恐。天空仿佛被一块巨大的铅灰色幕布笼罩,云层沉甸甸地压下来,仿佛下一秒就会坍塌,将整个营地吞噬。清晨的寒风呼啸而过,如锋利的刀刃,割得人面颊生疼。营地里,那些被战火肆虐过的营帐东倒西歪,残破不堪,在风中 “哗哗” 作响,仿佛在低声呜咽,诉说着昨夜的悲惨遭遇。
“那……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一名鲜卑士兵脸色惨白如纸,嘴唇颤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声音却虚弱得如同游丝,“那声响,简直要把天都震破,地都被它炸开了花。莫不是…… 莫不是上天发怒,降下这可怕的天罚来惩戒我们了?” 他双眼瞪得滚圆,眸中满是惊惶与恐惧,仿佛昨日那恐怖的场景正在眼前慢放。说着,他双手下意识地揪紧衣角,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似乎想从这个小动作中寻求一丝慰藉。身旁,一根被炮火熏得漆黑焦糊的木桩在狂风中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砸在他瑟缩的身躯上。
不远处,另一名鲜卑士兵蜷缩在营帐的角落里,身形如同受惊的野兔,瑟瑟发抖。他的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蜿蜒滑落,浸湿了满是尘土与血渍的衣领。营地里,刺鼻的硝烟味和腐臭的血腥气混合在一起,如同一张大网,将他紧紧笼罩,令他几欲作呕。“我…… 我活这么大,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景象。那火光、那巨响,眨眼间就把咱们苦心经营的防线撕成了碎片。难不成,是楚国的神灵在庇佑他们?” 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机械地抬头望向铅灰色的天空,眼神中满是迷茫、恐惧与绝望,宛如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的孤舟。恰在此时,几只乌鸦扇动着沉重的翅膀,在低空盘旋,发出一声声 “呱呱” 的凄厉叫声,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丧钟,让人心底的寒意愈发浓烈。
鲜卑将领们表面上强装镇定,维持着营地的秩序,可私下里早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为楚军那神秘莫测的武器焦头烂额。“我纵横沙场半生,从未听闻世间竟有这般威力绝伦的东西。楚国究竟从何处寻得这等逆天神器?若不尽快查明真相,往后的战事,咱们怕是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一名将领眉头紧锁,拧成了一个深深的 “川” 字,额头上的皱纹如同沟壑般纵横交错。他紧握着拳头,关节因用力过度而微微泛白,转头对身旁的副将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忧虑与焦急。
副将微微躬身,小心翼翼地提议道:“将军,要不咱们暗中派出几个身手敏捷、机灵聪慧的斥候,去楚军那边打探一番?兴许能探出些破解之法。”
将领长叹一声,无奈地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不过务必叮嘱他们,行事要万分小心,切不可打草惊蛇。若能知晓其中的奥秘,咱们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扭转这不利的战局。” 说罢,他望向远方,眼神中透着一丝期许,又带着几分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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