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抵达了医院,然而此时已至深夜,所有门诊部皆已关闭,无奈之下,我们只得选择挂急诊。
踏入医院的那一刻,一股浓烈的药水味扑鼻而来,让我不禁心生厌恶。这股味道充斥着整个空间,似乎无孔不入,连我和百灵身上的香水味都渐渐被其掩盖。我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仿佛这药水味已渗入我的骨髓,让我浑身都散发着一种与疾病紧密相连的气息。
这种味道,于我而言,不仅仅是一种难闻的气味,更像是一种卑微的象征。它似乎在默默诉说着生老病死的无常,以及每个人最终都无法逃避的归途。在这股味道的笼罩下,我感到自己是如此渺小和脆弱,仿佛随时都可能被病痛击倒。
我环顾四周,看着那些在急诊室里焦急等待的人们,他们或面色苍白,或痛苦呻吟,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对健康的渴望和对疾病的恐惧。在这一刻,我突然意识到,能够健康地活着,本身就是一种莫大的恩赐。
在急诊室里,时间似乎变得格外漫长。我和百灵坐在冰冷的长椅上,一步一步地等待着。每一分钟的流逝,都让我对生命的脆弱有了更深刻的认识。我看到一个个因心脏病突发而被紧急送入 ICU 的患者,他们的生命在瞬间变得岌岌可危;还有那些遭遇车祸的伤者,浑身是血,生死未卜。
面对这一幕幕场景,我心中感慨万千。生命是如此的脆弱,而我们在命运的规则面前,又是如此的无力。我不知道同样可能染上绝症的百灵,此刻内心是怎样的想法。或许她也和我一样,在这股药水味的刺激下,对生命有了更深层次的思考。
终于要排到了我们,在我们正要挂号的时候,一位女士抱着孩子急匆匆的跑来,抢我我们的挂号,对医护人员说道:“医生,我的儿子发烧快四十度了,你们快给我看看吧。”
就在这时,只听见安泽炎不紧不慢地说道:“女士,不好意思,是我们先来的,请您按照秩序排队。”
我闻言,不禁定睛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却让我大吃一惊!原来,眼前的这位母亲和孩子,竟然就是我之前在火车上以及足浴店遇到过的那位名叫红玫的女人!这可真是冤家路窄啊,怎么走到哪儿都能碰见她呢?
只见那红玫一脸的蛮横无理,对着安泽炎就怒吼起来:“你算什么东西?我的宝贝可是天才!要是因为等得时间长了,脑子烧坏了,你担当得起吗?”
说罢,她的目光突然朝我们这边扫了过来。我心中一紧,连忙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闪身躲到了百灵的身后,生怕被她给认出来。
然而,尽管我已经如此小心翼翼了,却还是没能逃过她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只听她扯开嗓子,如同河东狮吼一般,冲着我们这边大喊大叫道:“哎呦!怎么又是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臭婊子啊!你来挂急诊,该不会是和这个男人胡搞瞎搞,染上什么不三不四的脏病了吧?大家快来看啊,这个女人就是个下贱的技师,她和这个男人老是来急诊,多半是染上了那种难以启齿的病!还跟我家宝贝儿子抢挂号,简直就是妨碍祖国的花朵茁壮成长!你们这些社会的渣滓,要是把病传染给了我那纯洁无瑕的儿子,叫我们这些做父母的如何对得起他啊!”
虽然她的言辞极其恶毒,让人不堪入耳,但不得不说,她的猜测似乎正中靶心,正好与百灵和安泽炎之间发生的事情不谋而合。我和百灵顿时瞠目结舌,被她骂得狗血淋头却无从反驳,只能像两只呆立当场。
就在这时,只见安泽炎挺身而出,毫不畏惧地直视着那个泼妇,义正言辞地对她说道:
“这位女士,我理解你爱子心切,但请你注意言辞。先来后到是基本的秩序,你不能因为自己着急就随意插队、辱骂他人。而且,你没有任何证据就恶意揣测别人,这是很不道德的行为。”
安泽炎一脸肃穆,沉声道。没想到这个男人着实厉害,内心被戳中后,竟还能如此沉稳地说出这番话来。
红玫听后,脸涨得通红,却依旧不依不饶:
“你少在这装好人,我儿子的事才是大事,你们这些人都得给我让道。”
这时,旁边一位护士走了过来,严肃地说:
“这位女士,请你遵守秩序,如果你再这样无理取闹,我们只能请保安把你请出去了。”红玫一听,气焰顿时弱了几分,但还是嘴硬道:“哼,算你们运气好。”
说完,抱着孩子乖乖去后面排队了。我和百灵松了口气,安泽炎安慰我们别往心里去,随后我们顺利挂了号,等待医生诊治。在等待的过程中,我暗自庆幸,还好安泽炎站出来维护了我们,不然还不知道要被红玫闹成什么样呢。
百灵随即去跟着医生做了检查,我和安泽炎在门外焦急的等着百灵的消息。时间过了许久,已经来到了十二点,红玫早已带着他的儿子离开,突然见到医生面色凝重地走了出来,我和安泽炎立刻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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