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
刘海中坐在小桌子前,面前摆着一盘白面猪肉饺子,一盘炒鸡蛋,一碟花生米,一瓶二锅头,正在自饮自酌。
饺子就酒,越喝越有!
以往上班的日子,早上刘海中是不喝酒的。
不过,今天是大年初一,正好刘海中不用值班,也就小酌两盅。
二大妈李桂兰则是和三个儿子围坐在大桌子前。
桌上摆着一盘炒鸡蛋,两盘饺子。
不过,这两盘饺子,一盘是白面,猪肉白菜馅儿的,另一盘则是二合面的,饺子馅还是纯素的白菜馅儿的。
二大妈和大儿子刘光齐吃着白面猪肉饺子,二儿子刘光天和小儿子刘光福则是只能吃二合面素饺子。
通过这么一顿早饭,就把一家人的地位排了个明明白白。
刘海中抿了口白酒,一脸慈爱的看着大儿子刘光齐:“光齐啊,学习费脑,多吃点儿肉饺子,好好补一补。
把脑子补好了,你再努努力,争取明年考个中专!
只要你考上了中专,将来毕业了,那就是干部的岗位!”
刘光齐夹了一个白面饺子,一边嚼着一边说道:“爸,我想读高中,考大学。”
刘海中放下酒盅,眉头一皱:“不行,大学哪儿那么好考?
你要是高中毕业之后考不上大学,你这辈子可就毁了!
还是考中专好!
招生多,待遇好,国家不仅包学费,给补贴,毕业之后还管分配。
一工作就是干部!
到时候,咱们老刘家可就扬眉吐气了!”
刘光齐撇了撇嘴:“我不想当干部,我想考大学,当老师。”
一听这话,刘海中立马就怒了:“当老师有什么好的?你瞅瞅前院的阎埠贵,他一个月才挣几个钱?
你在瞅瞅中院的常威,人家不仅挣得多,地位还高,院里院外,谁见了不得尊称一声‘常公安’。”
听到这话,刘光齐沉默不语,只是低头吃着肉饺子。
一旁的刘光天和刘光福见状,羡慕的吞咽着口水,犹豫了好一阵儿,仰脖喊道:“爸,我们也想吃个肉饺子!”
听到刘光天和刘光福竟然敢张嘴要白面肉饺子,刘海中当时就阴了脸,拿起筷子直接就朝刘光天和刘光福扔了过去:
“混账东西!你们俩既不挣钱养家,学习成绩又不好,竟然还想吃肉?
再多说一句,二合面饺子你们也别吃了!”
刘海中是轧钢厂的锻工,属于重体力劳动者,要是吃的没营养,没油水,身体就没劲儿,所以在家里有啥好吃的,都得先紧着他来。
而大儿子刘光齐是老刘家的长子,学习成绩又好,刘海中一直都是按照干部培养的,自然也舍得给刘光齐吃肉。
至于剩下的两个儿子能不能吃到肉,那就全看刘海中的心情了。
刘光齐抬起头扫了一眼从他眼前飞过去的筷子,眼神中闪过一抹厌恶,随即立马又低下了头,继续吃着肉饺子。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阎埠贵的声音:“老刘,在家吗?”
刘海中起身开门:“在家,在家,老阎,你回来了。”
前天阎埠贵从炮儿局放出来之后,只回家待了一会儿,安顿好阎解放和阎解旷之后,又回到医院里,把阎解成也打发回家了。
这两天,刘海中也只是见了阎埠贵一面,看到他突然出现在自家门口,自然有些意外。
“这是,”阎埠贵一进屋就看到饭桌上摆着饺子和炒鸡蛋,咽了口口水,接着说道:“吃着呢。”
刘海中笑了笑:“嘿,这不是过年嘛,随便吃点儿。”
说着话,刘海中伸出手朝阎埠贵比划了一下:“老阎,你吃了嘛,要不,一起吃点儿?”
听到刘海中的客套,阎埠贵没忍住的吞了下口水。
要是换成往日,刘海中发出邀请,阎埠贵指定不会客气,转身就上桌了。
可今天他来找刘海中有事儿相求,正事儿没办完,哪怕再馋白面饺子,阎埠贵也没心思吃。
“唉!我家那口子还躺在医院里呢,我现在哪儿还有心思吃饭呐?”
阎埠贵看着刘海中,长叹了一口气,满脸的忧愁。
刘海中见状,还以为杨瑞华的病情又恶化了,赶紧问道:“老阎,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他三大妈的病......?”
话说一半,刘海中欲言又止。
阎埠贵摆了摆手:“老刘你别担心,解成妈的病情还是很稳定的,不过,”
说到这里,阎埠贵顿了顿,表情有些犹豫。
刘海中看着阎埠贵,眉头微微一皱,心中大概已经猜到了阎埠贵今天过来的目的。
沉默了两秒,刘海中缓缓开口:“老阎,说吧,你想借多少?”
听到这话,阎埠贵赶紧摆了摆手:“老刘,你误会了,我来你这儿不是和你借钱的。”
刘海中闻言,眉头稍稍舒展,可随即心中却更加疑惑了。
这大过年的,阎埠贵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来自己家。
不是为了借钱,又是为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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