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
阎解成刚进屋,杨瑞华就迫不及待的问道:“老大,咋样了?何建设咋说的?”
阎解成走到火炉旁,搓了搓手,没好气的回道:“别提了,那小子压根儿就没和常威说。”
杨瑞华一听这话,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声音也拔高了几分:“什么?他没说?那我的钱不是白花了吗?!!”
听到这话,阎解成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心里暗道,亏你和我爸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呢,连他的一半算计都没学到。
傻子都清楚何建设是敲诈,你还上赶着给人家送钱。
有这闲钱,给我不好嘛,非要给何建设那个小崽子!
真是脑袋有病!
杨瑞华越想越气,指着阎解成吩咐道:
“不行!
老大,你现在马上去西跨院,找何建设那个小兔崽子把钱给我要回来!”
阎解成并没有理会杨瑞华,而是拉了一把凳子一屁股坐在了火炉旁,低着头,双手摊开烤起了火。
杨瑞华见阎解成纹丝不动,甚至还烤起了火,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铁色铁青的催促道:“阎解成,你这是啥意思?我让你去要钱,你聋了吗?
怎么着,你爸不在家,我指挥不动你了是吧?”
阎解成一脸不忿的抬起了头:“有本事你去要,这钱我要不回来!”
见阎解成这副态度,杨瑞华气的浑身发抖,她没想到老阎刚被抓走,大儿子阎解成就敢这样顶撞自己。
要不是自己腿折了,非得下地好好揍他一顿。
下半身不便,杨瑞华只好怒指阎解成,嘶声吼道:“阎解成!你个小兔崽子!还没长大呢,你就翅膀硬了?真是反了天了!”
阎解成被杨瑞华这么一吼,心里也窝了一团火,直接站起身来,没好气的吼道:“
吼吼吼吼吼!
和我吼有啥用?
何建设是什么人,你心里没点儿数吗?
进了他口袋里的钱,他怎么可能会吐出来?
再说了,那钱是你自愿给的。
人家又没强迫你,现在你让我去西跨院找他要,他凭什么退给我?”
杨瑞华一听,更是火冒三丈,怒极之下,抄起炕上的枕头就朝阎解成身上砸去。
阎解成见状,身子一侧,非常灵巧的就躲开了枕头。
“你还敢躲?”杨瑞华气的脸色煞白,伸手指着阎解成,手指都忍不住颤抖起来,声音也因为愤怒而变得更加尖锐。
“你......你这个不孝子!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东西!你这是要活活气死我呐!呜呜呜......”
骂着骂着,杨瑞华竟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一边哭着,还一边不停地拍打着炕沿。
阎解成见杨瑞华哭了起来,心里的火气也灭了几分,但脸上却依旧是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沉默了一阵儿,阎解成看着杨瑞华,皱着眉头解释道:“妈,你别哭了,不是我不去,是我去了也白去。
你不知道,那何建设拜了常威当师父。
有常威给他当靠山,他现在就是咱们院的小霸王,谁惹得起?
更何况,那小子那么阴险。
我爸和一大爷都被他算计进了拘留所。
万一他再给我设下个什么圈套,这大年下的,我可不想去蹲拘留所。”
“什么?!这不可能!”听到这话,杨瑞华的哭声戛然而止,瞪着泪眼朦胧的大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他才几岁啊,拜常威当师父学啥啊?”
其实何建设和王大壮拜师常威的事儿在院子里早就已经传开了,只不过杨瑞华受了伤,阎解成白天又不在家,他们家的消息才滞后了一些。
阎解成冷哼一声:“哼!妈,你不会到现在还把何建设当个两三岁的小孩儿吧?”
就在这时,穿着开裆裤,坐在炕上自己玩耍的阎解旷身子微微一顿,一股透明的液体突然从他的开裆裤中间喷涌而出,瞬间就流了一炕。
阎解旷眨巴着大眼睛,伸出两只小手,抓了一把,一脸兴奋的看着自己的两只小手,高兴的拍了起来。
阎解成一脸嫌弃的扫了一眼阎解旷,皱眉说道:“阎解旷只比何建设小五个月,你看看咱家老三啥样儿,你再看看何建设啥样儿?”
说到这里,阎解成顿了一下,又伸手指了指坐在床上偷听的阎解放,继续说道:“我今天仔细观察了一下,何建设的个子都快超过阎解放了。
用我爸的话说,人家何建设那是书里说的那种神童、天才!
他拜常威当师父,还用得着学啥嘛?
只要抱紧常威的大腿,就足够了!”
杨瑞华闻言,半晌没说出话来,脸上阴晴不定。
一旁的阎解放一脸埋怨的插了一句:“不长个儿这事儿能怪我吗?一顿就给吃半个窝窝头,没饿死就算不错了!
你瞅瞅何建设家,白面饺子、红烧肉、天天吃着鸡蛋羹,还喝着奶粉呢,那么多好吃的,人家长个儿能不快嘛!”
阎解放越说越气,脸上的嫉妒都快溢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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