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颜颤抖着点头,再次拿起信纸:
"我强撑着最后一丝尊严,试图不在她面前露出弱点:'叶兰,请你离开。这是我的家,我不欢迎你。'
她猖狂地大笑,笑声刺耳得如同锯齿撕裂金属:'你的家?别天真了!关绍华已经答应和我结婚,只是不愿意主动提离婚罢了。他嫌你恶心,嫌你没用,每次回来看到你都反胃!'
她的话如同滚烫的铁水浇在我心上,痛得让我几乎窒息。
但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如果真的爱你,为什么不敢面对我?'我鼓起勇气反击,'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一直把你藏在外面?叶兰,醒醒吧,你不过是他的一个玩物!'"
"妈妈......"关颜呼吸急促,眼中闪烁着痛苦而骄傲的泪光。
她从未想过,那个在她记忆中温柔如水、几乎不曾发脾气的母亲,竟有如此刚烈的一面。
"我的话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她精心粉饰的假面上。叶兰的表情扭曲得如同恶鬼,眼中喷射出毒蛇般的恨意。
'贱人!'她尖叫着朝我扑来,尖利的指甲在我脸上划出血痕,'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们在客厅里厮打起来,她揪住我的头发猛砸墙壁,我则用尽全力推开她,想要逃到房间里锁上门。
茶几上的花瓶被打翻,书架上的相框砸在地上,玻璃碎片散落一地。
叶兰的力气出奇地大,她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按在墙上,一把拔下我头上的簪子。
锋利的簪尖划破了我的头皮,鲜血顺着发丝流下,染红了半边脸。
'还给我!'我拼命去抢,但药物和长期的抑郁让我的身体比一片羽毛还轻,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叶兰邪恶地把玩着白玉簪,眼中闪烁着可怕的光芒:'真是好东西啊,这簪子的尖端如此锋利...'她冷笑着,突然将簪子抵在我的咽喉处,'如果你意外身亡,关绍华就彻底自由了,我们也不用再偷偷摸摸...想想看,只要轻轻一刺,就能解决所有问题...'"
关颜的脸色惨白如雪,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攫住了她的心脏。
她突然意识到,叶兰不仅仅是个丑恶的小三,更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恶魔,一个险些杀死她母亲的凶手!
"我看到了死神的影子。叶兰的眼神中没有一丝犹豫,她是真的想杀了我!我无力反抗,只能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外传来了开门声, 是我们的佣人阿姨回来了。
她大声喊着我的名字,说你在学校出了点小状况,需要我去一趟。
叶兰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手一抖,簪尖在我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我趁机猛地推开她,叶兰踉跄着后退.
'你...你给我等着!'她恶狠狠地威胁道,声音却因恐惧而颤抖,'别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
说完,她将白玉簪紧紧攥在手中,慌不择路地冲出了家门,差点撞倒刚进来的佣人阿姨。
我跪坐在地上,浑身发抖,头皮上的伤口不断流血,染红了衣襟。
但身体的痛苦远不及心灵的创伤。
那支陪伴了我大半生的白玉簪,凝聚着我对家人无尽思念的寄托,就这样被抢走了,而我,甚至没有力量去追回它。"
"不!"关颜突然一拳砸在墙上,指关节立即渗出鲜血,却浑然不觉,"她怎么敢!怎么敢!"
施璟砚心疼地抓住她的手,检查着伤势。
"她不仅抢走了爸爸,还差点杀了妈妈,甚至抢走了妈妈嘴珍贵的白玉簪!"关颜的声音因极度愤怒而变得嘶哑。
施璟砚从未见过妻子如此失控的模样,她平日里温柔知性的气质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惊的冷酷与决绝。
关颜的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我现在就要去找叶兰!把她在我妈妈身上施加的伤害全部还给她!"
施璟砚将她拉入怀中,用尽全力抱住她,感受着她全身的颤抖和血液的沸腾:"听我说,颜颜,听我说!"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我们一定会拿回那支簪子,一定会为你妈妈讨回公道。但不是现在!"
他捧起她的脸,强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如果你现在冲动行事,对叶兰动手,不仅拿不回簪子,还会让自己很被动。到那时,谁来为你妈妈讨回公道?谁来揭穿叶兰的真面目?"
关颜的瞳孔猛地收缩,施璟砚的话如同一盆冰水浇在她头上,让她瞬间清醒。
窗外雨停了,但暴风雨的余韵仍在关颜心中肆虐。
她浑身僵硬地坐在床边,指节发白,死死攥着那封被泪水浸透的信纸,脸上的泪痕还未干透,新的泪水又无声地滑落。
施璟砚半跪在她面前,一只手轻轻握着她冰冷的指尖,另一只手递上温水,眼中满是心疼。
"继续读完它,"他低声鼓励,声音温柔却坚定,"无论信里还有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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