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关颜踉跄地从丽思卡尔顿酒店跑出来。
她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却掩盖不住内心的崩塌。
寒风吹散了她精心打理的发型,也吹散了最后一丝希望。
"女士,需要帮您叫车吗?"门童礼貌地问。
关颜摇摇头,独自沿着灯火辉煌的街道漫无目的地走着。
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刚才那一幕不断在脑海中重现——施璟砚扶着池欢的样子,池欢得意的眼神,还有那个挑衅的笑容。
回到家里,关颜摸黑走进卧室。
她不想开灯,黑暗反而让她感到安全。
她给自己倒了杯红酒,这是她和施璟砚一起挑选的。
记得那天他说:"这款酒的余韵悠长,就像我们的爱情。"
可现在想来,那些甜言蜜语不过是敷衍罢了。
关颜打开手机, "距离婚约到期还有65天"
冰冷的数字像一把刀,剜着她的心。
十个月前,她替妹妹关卿卿嫁给了施璟砚。
领证时,她还在心里暗暗发誓,绝不能对这个男人动心。
可惜......她还是输了。
输给了时光,输给了施璟砚的温柔,输给了自己的真心。
"明明说好是协议婚姻,为什么要这么认真呢?"关颜自嘲地笑了,"又有什么资格去吃醋、去质问?"
门锁转动的声音突然响起。
施璟砚推门而入,西装革履的样子依旧完美。
"还没睡?"他脱下外套,声音里带着关切。
关颜抬头,卧室阳台外昏暗的灯光下,那张俊美的脸庞似乎比平时更加陌生。
"睡不着。"她刻意压低声音,不想暴露自己的情绪。
"喝酒了?"施璟砚注意到她手中的红酒杯,在她身边坐下。
他身上还带着宴会厅里那股混合着红酒和香水的气息。
那香水味......关颜攥紧了手中的酒杯,是池欢身上的味道。
"嗯,有点不舒服。"关颜别过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眼中的泪光。
施璟砚伸手想摸她的额头:"生病了?"
关颜却下意识地躲开了:"我没事,就是有点累。"
她站起身,声音冷淡:"你早点休息吧,我先进去了。"
施璟砚愣在原地,看着妻子疏离的背影。
这段时间,关颜对他的态度确实越来越冷淡。
甚至连最基本的肢体接触都在刻意避免。
施璟砚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最近工作太忙,是不是冷落你了?"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地捅进关颜心里。
冷落?确实是冷落。
可不是因为工作,而是因为他身边有了别人。
关颜装作没听见,躺在床上,眼泪无声地滑落。
"65天......"她喃喃自语,"两个月后,就该结束了。"
这一夜,关颜彻夜未眠。
她想起了那些点点滴滴的温暖,想起了施璟砚为她撑伞的样子,想起了他半夜给她揉胃的温柔......
可这些美好的回忆,都被这段时间看到的一幕幕冲散。
第二天一早,施璟砚起床时,发现关颜已经离开了。
餐桌上没有了她的身影,往常的温柔和热闹已经不再。
这种异常让他心里升起一丝不安。
连续几天,关颜都刻意避开和施璟砚独处的机会。
她不再给他打电话,不再等他回家,甚至连最基本的问候都变得敷衍。
这天晚上,施璟砚终于忍不住了。
"颜颜,到底怎么了?"他抓住关颜的手腕,声音里带着几分焦虑,"为什么最近总是躲着我?"
关颜任由他抓着自己,眼神却异常平静。
"璟砚,你看看这个。"她掏出手机,打开日历。
施璟砚看着屏幕上的数字,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这是......"
"还记得吗?当初说好的,只有一年。"关颜轻声说,声音里没有任何波澜,"现在快到期了,你也快自由了。"
施璟砚的手猛地收紧:"什么叫我快自由了?"
他的手劲有些大,关颜白皙的手腕上立刻浮现出一圈红痕。
可此刻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心里的痛远远大过身体的痛。
"如果你觉得等不及,也可以提前结束。"关颜继续说,"毕竟...协议婚姻而已,没必要太过认真。"
"关颜!"施璟砚突然提高声音,"你在说什么?不是说好要生生世世的吗?怎么突然提起协议婚约?"
关颜终于抬头看他,眼神里带着几分讽刺, 月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在她脸上打下斑驳的光影。
她突然想起上个月月圆之夜,他们坐在阳台上赏月,他说月亮再圆也不及她的眼睛明亮。
当时她害羞地躲进他怀里,他温柔地吻她的发顶。
可那些温柔,究竟有几分是真?
"璟砚,别演了。我们都清楚,从一开始就是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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