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欢悄无声息地跟在关卿卿身后，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关卿卿神色慌乱，像是在逃避什么，步伐匆忙却又带着几分迷茫。
关卿卿穿过奢侈品区，乘电梯上了五楼。
池欢跟在后面，看着她走进一家名为"月隐"的日料店。
这家店她知道，是江城最高档的寿司店之一。
曾经的关家大小姐，现在只能靠卖包来维持这点奢侈了吗？
池欢站在店外，透过磨砂玻璃打量着里面的布局。
从她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关卿卿坐在最里面的位置。
那是店里最隐蔽的包间，四周都是乳白色的屏风，只露出一角能看到她落寞的背影。
关卿卿选了最里面的位置，一个人默默喝着清酒。
就连落魄，也要保持最后的体面。
整理了一下香槟色套装的领口，池欢推开店门。
淡淡的茶香弥漫在空气中，木质装潢透着典雅的日式风情。
她今天穿着一身香槟色的香奈儿套装，每一步都优雅从容，仿佛空气中都飘散着昂贵的木质调香水味。
"这位置，不介意我坐吧？"池欢站在关卿卿桌前，声音温柔得像是春风拂过。
关卿卿抬起头，眼神冷淡。
精致的妆容也掩饰不住她眼底的憔悴："刚才不小心撞到你，我很抱歉。但这里还有很多空位，不用非坐在这。"
"我是专门来找你的。"池欢微笑，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她抬手召来服务员："两份特上刺身，再来一瓶纯米大吟酿。记得要冰镇的。"
这样专业的点单方式让关卿卿微微挑眉："你是谁？"
"一个可以帮你报复关颜的人。"池欢端起酒杯，轻轻摇晃着里面的液体，"你应该很恨她吧？毕竟，她夺走了原本属于你的一切。"
关卿卿冷笑一声："看来你刚才都听到了。"
"当然。"池欢坦然承认，"我做事向来喜欢准备充分。就像我知道，你手上那个包其实是去年的限量款，你父亲为了讨好你，特意从巴黎带回来的。"
关卿卿抬头，眼神立刻变得冷淡："你调查我？"
"不算调查，就是了解了一下。"池欢坐下，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桌面，"只是觉得你和关颜之间的故事，很有趣。"
关卿卿的手指猛地攥紧了餐巾："你到底是谁？"她的声音里带着警惕。
池欢不慌不忙地整理着裙摆："一个和你有共同敌人的人。"
她直视着关卿卿的眼睛，"我听说，你和关颜是姐妹？"
"哼，"关卿卿冷笑，"姐妹？她配吗？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处处跟我作对。一回来就抢我的一切......"她说到一半，突然停住。
池欢眼前一亮："把你的未婚夫施璟砚也抢走了？"她故意压低声音，"难道，他们的婚姻有什么隐情？"
关卿卿警惕地打量着池欢："你打听这些干什么？"
"因为我也想知道。"池欢的声音轻柔得像是在诉说一个秘密，"我也想知道，施璟砚为什么会突然和关颜结婚。要知道，他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可从来没提过她。"
关卿卿眼神一动："你认识施璟砚？"
"不止认识。"池欢轻轻摩挲着手腕上的卡地亚腕表，"我们很小就相识了，甚至一起去斯坦福读书，那时候......"她故意停顿，让关卿卿自己去想象那段关系。
关卿卿盯着池欢手腕上的腕表，那款式她再熟悉不过，正是施璟砚一直戴的那一款。
池欢见她动摇，继续说道："我此次回国，是为了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她的声音里带着志在必得的自信，"我想，你也一定希望拿回属于你的东西，不是吗？"
关卿卿眼神闪烁："你想怎么合作？"
"很简单。"池欢微笑，"你帮我，我也帮你。你不是一直想报复关颜吗？"
关卿卿冷笑："就凭你？"
池欢不紧不慢地从手包里拿出一张名片，推到关卿卿面前："你看看。"
关卿卿拿起名片，看到上面烫金的"贺氏集团海外事业部总监池欢"几个字，瞳孔猛地收缩。
"池欢"这个名字最近在圈子里炒得很热。
昨天她还听前同事说，这位从美国回来的精英每天都能和施璟砚单独吃午餐。
据说两人是大学校友，只是当年池欢去了高盛，现在终于回来了。
"我知道你。"关卿卿冷冷地说，"你和施璟砚关系不一般。"
池欢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所以，我们为什么不合作呢？"她向前倾身，"你帮我得到施璟砚，我帮你报复关颜。这笔交易，不亏吧？"
"合作？"关卿卿嗤笑一声，"我已经被关颜害得够惨了，不想再掺和进去。"
服务员端上刺身，新鲜的生鱼片在盘中泛着莹润的光泽。
生鱼片切工精准，每一片都薄如蝉翼，在水晶盘上摆成扇形。
几片紫苏叶点缀其间，旁边的芥末被捏成完美的樱花形状。
这样的手艺，让关卿卿想起从前在关家做寿时，厨师也是这般用心。
池欢优雅地夹起一片三文鱼，放在关卿卿面前的酱油碟里。
池欢从手包里抽出一张支票，推到她面前："这是定金，两百万。只要你配合我，这笔钱就是你的了。"
关卿卿盯着那张支票，眼神闪烁。自从关家破产后，她的生活天翻地覆。原本指点江山的千金小姐，现在连个包都要贱卖。
关卿卿看着金额栏的字迹工整有力，和池欢本人一样优雅从容。
这笔钱对现在的关卿卿来说，无异于一场及时雨。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颤抖，眼神中既有渴望，也有屈辱。
"这笔买卖你不亏。"池欢笑意更深，"这是个绝佳的机，你想报复关颜，我想要施璟砚。我们的目标如此一致，为什么不联手？"
关卿卿陷入沉思。
她承认自己心动了，不仅是为了钱，更是为了报复。
那个从小就处处压她一头的姐姐，那个夺走她一切的关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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