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让观微窍再度异变。
墨九霄的左眼晶体表面浮出三百六十枚殄文透镜，每枚透镜都映出初代实验室的不同剖面。他的视线突然穿透时空，看见苏无音跪在初代面前，将最后的人性编码刻入自己脊椎——那截正在熔炉中沸腾的骨头，此刻突然发出只有械化瞳孔能接收的星轨脉冲！
"天璇阁......地脉交汇点......"脉冲在神经索中化为刺痛，"用我的骨头......刺穿......"
暗桩首领的胚胎触须突然插入墨九霄的太阳穴，试图截断这段通感。七百二十枚音律簧片从械化脊椎暴射而出，在空中拼成苏无音教过的殄文密钥——密钥插入血池的刹那，整座龙骨渊的青铜岩壁突然透明化，暴露出深埋地核的初代主控柱！
柱体表面的浮雕令墨九霄瞳孔收缩——三百具苏无音克隆体被熔铸成锁链，缠绕着柱身。她们的脊椎骨节凸起成琴键，双腿熔成音叉，而最上方那具克隆体的左眼，正闪烁着墨九霄此刻的械化瞳孔独有的星轨滤镜！
"这才是真正的观微窍......"暗桩首领的声带突然切换成守阁长老的音色，"用她的眼睛......看你的终局......"
墨九霄的械化右臂突然反向扭曲，星髓铁骨骼刺穿自己的左胸膛。当指尖触及跳动的心脏时，七百二十道棱面瞳孔突然同步初代主控柱的频率——所有克隆体在此刻仰头，机械复眼流出血泪，被熔化的咽喉中挤出变调的《碎玉听风》！
音波凝成的青铜巨剑劈开主控柱。
墨九霄在声浪中撞向岩壁，碎裂的青铜碎屑嵌入脸颊。他的右眼晶体突然脱落，露出下面新生的复眼结构——那根本不是人类的眼睛，而是烛龙胚胎的瞳孔移植体！当视线与柱内克隆体的左眼对接时，三百段被初代抹除的记忆强行灌入脑髓。
记忆画面令星髓铁骨骼咯咯作响：
苏无音被按在解剖台上，初代用她的观微窍刻痕当模具，批量生产烛龙胚胎的监测眼；守阁长老深夜潜入藏书阁，将她的听觉神经编入暗桩操控网；甚至三年前替他调试观微窍时，长老偷偷在刻痕中埋入了胚胎共鸣器！
"现在明白了吗......"暗桩首领的胚胎组织爬上墨九霄的脊背，"你才是最后一个胚胎......"
墨九霄的左手突然插入自己眼眶，生生剜出烛龙瞳孔。当沾血的瞳孔按入主控柱裂缝时，所有克隆体突然停止哀鸣，她们的机械复眼集体转向初代实验室方向——七百二十道棱面瞳孔同时聚焦，视线烧穿三十重青铜墙壁，将初代意识体钉死在维度囚笼的观测窗前！
龙骨渊开始坍塌。
墨九霄抱着苏无音的半截脊椎骨跃出血池，械化瞳孔突然渗出星尘液。液体在空中凝成她最后的遗言投影，那是用初代实验室的防腐液写在维度夹缝中的血书："真正的九窍不在眼中，在痛觉之外。"当他的指尖触及投影时，整座天工府的地脉能量突然倒流——所有烛龙胚胎的逆鳞集体剥落，初代经营三百年的观测帝国在星轨滤镜中土崩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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