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真踏入天牢,腐臭的气息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她踩着潮湿黏腻的石板,裙摆掠过墙角的青苔,一步步走向张相所在的牢房。昏黄的火把下,张相披头散发,锁链在他脚踝上磨出深深的血痕。
“张相,几日不见,怎么落魄成这副模样?”陆真俯身,指尖勾起他凌乱的白发,语气里满是嘲讽,“你不是喜欢煽动朝堂,搅动风云吗?”
张相猛地抬头,浑浊的眼里迸发出怨毒的光:“贱人!你不得好死......”
“住口!”陆真扬手便是一巴掌,清脆的声响在天牢回荡。她冷笑一声,凑近张相耳边,声音如同毒蛇吐信:“老头,你很快就会下去和你全家团聚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有半分往日朝堂上的威风吗?”
她转身拿起狱卒的刑具,铁链哗啦作响:“知道吗?你每煽动一次朝堂,就离黄泉路更近一步。那些被你害死的人,那些因你而家破人亡的百姓,都在等着看你下地狱。”
张相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鲜血,却仍在狂笑:“你以为杀了我就能安稳?娄太后不会放过你......”
“娄太后?”陆真将刑具狠狠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她自身难保,还能救你?等着吧,很快,你们这些蛀虫都会付出代价。而你,就带着你的野心和阴谋,下地狱忏悔去吧!”
说罢,她甩袖离开,天牢里只剩下张相凄厉的笑声和陆真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这个老头平时就喜欢煽动朝堂,要不是他一味反对高湛立陆贞为后,总是拿着萧皇后的那份遗诏说事。原主陆贞又没有招惹他,只不过是一个挂名的妃子而已,当初沈嘉敏死的时候不也是一个挂名王妃吗?又没有和先皇有夫妻之实。
陆真猛地攥紧手中鎏金护甲,护甲边缘在掌心勒出青紫痕迹。想起往事,胸腔里翻涌的恨意几乎要冲破理智——那个道貌岸然的张相,总举着萧皇后遗诏的幌子,在朝堂上颠倒黑白。明明她与高湛情比金坚,不过求一个名分,却被这老头三番五次阻拦,字字句句皆是诛心之语。
“遗诏?不过是他谋权的遮羞布!”她对着铜镜冷笑,指尖抚过鬓边凤钗,钗头珍珠随动作轻晃,“沈嘉敏当年不过是空有王妃虚名,先帝未及圆房便已薨逝,张相却从不置喙;轮到我时,他却百般刁难,分明是受了娄太后指使!”
推开天牢铁门,腐臭气息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张相蜷缩在墙角,锁链将他的脚踝磨得血肉模糊,却仍强撑着抬起头,眼中尽是怨毒。
“张相,你煽风点火这么多年,累得多少忠良含冤?”陆真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声音像淬了毒的刀刃,“我不过是想与高湛相守,你却拿着一纸遗诏,生生要拆散我们!”
张相剧烈咳嗽着,血沫溅在青砖上:“你一介女流,妄想染指后位......萧皇后遗愿,岂能容你践踏!”
“遗愿?”陆真突然笑出声,笑声中带着癫狂,“沈嘉敏未侍寝便能做王妃,我与高湛同生共死,为何不能为后?不过是你仗着老臣身份,在朝堂搬弄是非!今日我便要你知道——挡我路者,神佛皆杀!”
她猛然抽出侍卫腰间佩刀,刀尖抵住张相咽喉:“明日菜市口,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你所谓的‘遗诏’,如何在百姓的唾骂中沦为笑柄!”转身离去时,陆真听见身后传来锁链拖曳的声响,还有张相沙哑的咒骂,却只觉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这不过是开始,那些阻拦她与高湛的人,她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怒叱奸佞
陆真一脚踹开天牢铁门,锈屑纷飞中,她的绣鞋重重碾过张相蜷缩的手指。"张相,你这老匹夫倒是硬气!"她居高临下,凤冠上的明珠随着动作晃出冷光,"朝堂之上,你煽动群臣、颠倒黑白,当我看不穿你那点腌臜心思?"
张相被铁链拽得抬头,嘴角的血痂随着冷笑裂开:"陆昭仪手段狠辣,杀我满门......"
"住口!"陆真抄起狱卒的铜棍,狠狠砸在他肩头,闷响混着骨裂声惊飞檐下夜枭,"你三番五次拿遗诏压人,撺掇百官反对立后,当真以为我不知?沈嘉敏挂名王妃你视而不见,轮到我便百般刁难,分明是吃了娄太后的毒!"
铜棍挑起张相下颌,她眼中寒芒毕现:"我最恨你们这些煽风点火之辈!在朝为官不思报国,只会拉帮结派、搅弄风云。高湛一心为民,你却处处作对,当真以为朝堂是你家后院?"
张相咳着血沫还要反驳,陆真突然将铜棍狠狠插入他身侧墙缝:"明日早朝,我便将你通敌密信公之于众。到时候,看你这老东西,如何再拿遗诏当挡箭牌!"转身离去时,她重重甩下镣铐钥匙,金属撞击声在空荡的天牢里久久回荡,"记住——敢与我作对的人,都得死!"
陆真将鎏金令牌重重拍在案上,冷硬的撞击声惊得殿内宫婢齐齐跪地。她垂眸凝视令牌上盘踞的螭龙纹,唇角勾起的弧度像出鞘的刀:“传令下去,明日朝会,凡阻挠新政者,一律革职查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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