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湛拒婚削发,高演固执地要求高湛迎娶沈嘉敏,高湛怒不可遏,坚决反对。高湘与萧唤云也在一旁,三人合力向高湛施压,声称若不娶沈嘉敏,便无法向沈国公交代。高湛愤怒指责高演身为皇帝却言而无信,紧接着突然抽出身边长剑,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挥剑斩断长发,毅然表示要出家为僧,随后夺门而出,留下高演等人在原地怔愣。待高演与高湘从房中走出,高湘因逼迫高湛过甚而面露愧色,还坦白圣旨是自己强逼萧唤云盖章。高演则思索着让沈嘉敏对外宣称患病,以此来取消她与高湛的婚事。
高演与高湘商议沈嘉敏婚事取消之计时,宫中却突然传来惊变——长公主高湘的贴身侍女惊慌失措地闯入,跪地哭喊长公主在御花园散心时被神秘人掳走。现场只留下半截绣着金线的丝帕,边角染着些许暗红血迹。
高演脸色瞬间煞白,打翻了案上的茶盏。他立即命禁军统领封锁宫门,将京城翻个底朝天。高湛听闻消息后,不顾刚削发的狼狈模样,直接闯入皇宫。他在御花园仔细查看,发现泥土中有几枚不同于宫中侍卫的脚印,延伸向宫墙西侧的偏僻角门,而那扇门的守卫当值记录显示一切正常——显然,有人篡改了守卫排班。
陆真得知此事后心急如焚,她深知高湘虽刁蛮,但对高湛兄妹情深,若高湘出事,高湛必定崩溃。她利用管理官窑的便利,悄悄联系宫中各坊的匠人。很快,一位琉璃坊的老工匠悄悄告诉她,事发前曾看到几个陌生面孔在角门附近搬运装满货物的马车,车上布料遮盖严实,却隐约传出女子挣扎时的细碎声响。
另一边,沈嘉敏的兄长沈嘉彦奉命追查,在城郊一处废弃的仓库发现蛛丝马迹。仓库地上留有拖拽痕迹,还有半枚新鲜的玉佩残片——正是沈国公交给女儿沈嘉敏的贴身之物。沈嘉彦脸色骤变,意识到此事或许与沈家脱不了干系。
原来,沈国公不满高演取消婚约,暗中勾结朝中对高演新政不满的势力,企图以高湘为人质,逼迫高演恢复婚约并对沈家妥协。他们原计划先控制高湘,再对高湛下手,没想到高湛突然削发,打乱了部分部署。
随着线索逐渐清晰,高湛与陆真、沈嘉彦兵分三路追查。高湛带领精锐暗卫直扑沈国公府,却发现沈国公早已不见踪影;陆真则带着几名信得过的侍卫,循着马车辙印追到了城西码头;沈嘉彦留在京城继续排查可疑人员。
夜幕降临时,陆真终于在一艘即将启航的商船上找到了被囚禁的高湘。高湘虽衣衫凌乱,但仍在怒斥绑匪,见到陆真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释然。就在陆真准备解救高湘时,沈国公带着一群蒙面杀手突然出现,刀光剑影瞬间在狭小的船舱内闪烁。千钧一发之际,高湛带领的暗卫及时赶到,与杀手展开激烈拼杀……
夜色笼罩的荒郊弥漫着肃杀之气,陆真踩着碎石缓步走近被绑在枯树上的高湘。这位平日里骄横的长公主此刻发髻散乱,脖颈处还留着绳索勒出的红痕,却仍倔强地昂着头,眼中满是不甘。
“陆真!你敢动我一根手指,皇兄定让你...”高湘的威胁尚未说完,就被陆真一记凌厉的眼神截断。
陆真从袖中掏出匕首,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轻轻挑起高湘的下颌:“长公主殿下记性可真差。
当年是谁撺掇圣旨,把我送去青镜殿等死?又是谁非要拆散我和高湛?”刀锋突然贴近高湘耳畔,惊得她浑身一颤,“杨坚能让皇后出家,我没那本事送你当尼姑,不过——”陆真冷笑一声,将匕首收入怀中,从怀中掏出一叠泛黄的卖身契在她眼前晃了晃,“城郊人牙子早候着了,塞外的老财主见了你这细皮嫩肉的,怕是要乐疯。”
高湘脸色瞬间惨白,喉间溢出破碎的怒喝:“你!你不过是个卑贱的女官,竟敢...”
“卑贱?”陆真突然凑近,身上沾染的硝烟气息混着清冷药香扑面而来,“殿下可知你被掳,是谁顶着叛军的刀枪找了你三天三夜?是谁在你昏迷时撕下裙摆为你止血?”她猛地扯断高湘腕间的金链,珠玉散落一地,“收起你皇家的威风,若不是看在高湛的份上,你现在早该在去大漠的马车上了。”
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高湘眼底燃起希望,却见陆真将卖身契塞进她衣襟,低声警告:“再有下次,我可没这么好说话。”转身迎向疾驰而来的身影,只留高湘在原地,望着满地狼藉,第一次在这个“卑贱女官”面前感到彻骨寒意。
陆真怒目圆睁,上前一步,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气势,狠狠盯着高湘:“谁告诉你我的身世卑贱了?卑贱的女人是你吧!你仗着皇家身份,随意践踏他人真心,用圣旨棒打鸳鸯,视人命如草芥!”她的声音在荒郊回荡,惊起几只栖息的飞鸟。
“我虽出身低微,却从未靠阴谋诡计害人!”陆真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在青镜殿九死一生时,我靠自己的本事活下来;研制瓷器、管理官窑,每一步都是血汗换来!你呢?”她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鄙夷,“除了用身份压人、破坏别人幸福,你还会什么?不过是个被宠坏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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