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走散后,现在只有欧阳春和钟孝林在,我把他们安排在另外一个房间里,那个欧阳春伤势不轻,我已经给他熬好药。听他们说,还有你们老三肖平和老八叶天华走散。”
“哦!”郭光召沉声不语。
“昨天好险!你说,这奸细不会就在他们两个人之中吧?”
听到这里,郭光召看看杜诗仙,没有证据,他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一旦出错,那伤口将永远难以抚平。
“你在想……?”杜诗仙已看出他的心事儿:“那个奸细为何昨天不肯露面,对吧?”
“对!”
郭光召点点头双目放光,他心中暗暗为杜诗仙的心机所佩服:“你说,他何以当时不反水?如果当时反水,我们的处境就更艰险,或许他们真的能得手。”
杜诗仙静静说道:“当然有原因。他应该知道有我们暗中帮助你们,刚才听欧阳春和钟孝林说,你们的教头也在暗中保护你们,还有我们,这些事儿那个奸细岂能不知,所以在我们没有露面前,他尚不敢妄自露面反水。”
“有道理,以你之见,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现在好多了,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你身边,那个密件不是由你保存吗,人越少越好,就是有个奸细,他也不敢擅自往外通风吧报信,我们就化妆改扮,绕小道走路,让他们无法跟踪我们,说不定那个奸细会自动露出马脚。”
郭光召一阵的欣慰,现在眼前最信任的人也莫过于杜诗仙。
他一阵冲动,伸手抓住杜诗仙的玉手,轻轻说道:“倘若南风知我意,莫将晚霞落黄昏!”
杜诗仙随即接道:“从此烟雨落京城,一人撑伞两人行!”
静静之中,他们都在感受对方的温馨气息。
又是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杜诗仙慌忙拢回小手,理了理额头的青发,脸上绯红一片。
又一个男装打扮的姑娘走进来,端的是练武之人,举止大方,毫不扭捏造作,她含笑对杜诗仙道:“公子,现在街上并无可疑之人,十三太保可能已经回程复命……”
杜诗仙听完,走到桌子边坐下来,笑道:“以后别这么叫,郭公子不是外人,你还是叫我姐姐好,双英,你继续守在店门口,如有可疑之人,速告与我,另外,那个欧阳春和钟孝林,他们均和对方见过面,如果他们要出门,你且拦住他们,所需之物由你给他们去买。”
言下之意,要双英照顾并监视欧阳春和钟萧林,那双英当时心领神会,点头而去。
“这两个我怎么不认识?”
“他们是我两个义妹,被爹收留两年了。”
郭光召点点头,难怪,自己自从离开杜氏武馆,也已经四年了,这四年虽说也回过两次杜氏武馆,但又如何那么巧的遇到她们。
“你知道嘛,我弟兄中的老三肖平,呵呵,就和那个杨蒙一模一样,如果让你看到,一定会认错的。”
“那天我已经认错,只不过慌乱中,他夺路而去,我和双英双铭正极力搭救你,也没多想,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听说肖平也是姑苏的,这个杨蒙,也刚好是姑苏的,真是巧极啦。”
“哦,那说不定他们还真有血缘,不过我倒没听说肖平还有过弟弟。”
门外,又是一阵脚步声,接着,双铭手端一碗热汤走进来,他的身后,钟孝林和欧阳春也跟着走进来。
他们只用目光互相的问好,互相点头,一切的关怀都在其中。
杜诗仙慌忙起身,请他们坐下,自己接过那碗参汤,复坐在郭光召床边,倒让郭光召有点难以为情。杜诗仙又一口口让郭光召喝完那碗药,再为他擦去嘴角流下的药渍,这才和双铭一块轻轻走出去。
欧阳春和钟孝林一直微笑的看着,一脸的羡慕和歉意再加几分难以为情。
直到杜诗仙她们出去,他们才悄悄商议下一步的计划。
最后,钟萧林道:“大哥,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个奸细应该是——肖平!也只有他才有可能杀死老四和几位教头,而此一战,他从容脱身。对啦,老二中毒前,我就亲眼看他动过那瓶金创药,只是当时我没有在意。”
欧阳春摇摇头道:“未必,也有可能是老八叶天华——?”
钟萧林接道:“不,老三的相貌哪里像我们汉人?黄发鹰眼,我能赌他九成把握。”
欧阳春不再争执。
钟孝林又接着说道:“我想他大概也没逃多远,或许就在我们附近,这次见面,定要让他尝尝我斧头的厉害。”
欧阳春低声笑道:“我看大嫂是在怀疑我们。”
郭光召一阵呵呵:“没有真凭实据,不要胡乱猜疑。她也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人。”
钟萧林道:“我们也两天没出门了。”
欧阳春笑道:“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么做自有她的道理!”
郭光召接道:“刚才不是说你们连吃喝都是她请的客吗,她就是想堵住你们的嘴,嘿嘿,想不到你们背后里说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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