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田竞健笑道:“且慢,阁下如果败与我下,又当如何?”
清秀武士自信的笑笑,露出一口白牙,道:“如果败于你手,我可以带你走出此阵,如何?
深田竞健心中大喜,想不到自己还没开口,对方竟允了这个条件,这可正谓天随人愿,当即道:“阁下可否算数?”
清秀武士傲然道:“本——”说到这里,他突然改口:“在下说话素来一言九鼎,自然算数.”
就在他们对话之时,一个人影却闪在他们不远处的大树之上,透过茂盛的枝叶静静地看着他们……
深田竞健听到这儿,随即脸色一沉:“拿命来!” 便欺身而进。
清秀武士再不敢大意,将宝剑舞成一堵锋芒,招招犹如羚羊挂角,无隙可乘。
若按当时情形,深田竞健心力交瘁,再赤手空拳,清秀武士便是武功低他一筹,两人也就是扳成平局。
但清秀武士几招不中,再加上深田竞健那一番激将话儿,不由心浮气躁,破绽百出。
那深田竞健是一流高手,要的正是这个效果,他一边激怒对方,一边静心寻找最佳之时,战到分极,他一声怪叫,右脚硬生生踏入玄门,左掌一挥,划出一道闪电,劈向对手右手腕,右手却奇玄无比地抓向清秀武士的肩胛。
大树之上,那黑影眼光透射杀气,他的手中显然握着一种暗器。
深田竞健这一招,大出清秀武士之意料,能在自己大开大合的剑雨之中瞬间而入,又是何等的身手,他暗叫一声:不妙。右肘一压,想脱开对方之势。
深田竞健更为快捷,沉肩拧腰,双臂叫力,早将清秀武士自头顶惯翻而过。
清秀武士不论反应与身手,均已达到让人匪夷所思之地,被对手翻过之中,竟然双腿一分,腰身一拧,便又站住身形。
深田竞健心中暗暗佩服,这几招是自己空手道中最厉害的手段,想不到对方还能随机应变。
当下,他趁对方立足未稳,左手一探,又抓住了其右腕,右手自下一探,抓住去臂窝,大力一抛,这一招又融合了中土的擒拿,再加上空手道的最厉害的招式,从始而终,一气呵成。
清秀武士惊呼一声:“你这是东瀛功夫,你他妈是——”还没说完,又被甩出一丈多远!
深田竞健不等清秀武士反应,低喝一声,飞身垫步,身形旋动,后踹腿又见功效,清秀武士刚刚站起,便惨叫一声,身形倒飞出一丈多远,手中宝剑早脱手而去。
见清秀武士已失去抵抗能力,深田竞健这才不慌不忙整整衣襟,向清秀武士走去。
忽听又有人自树后走来,一人说道:“白师弟,我说的不错吧,像你我之人大有人在。”又一个人奉和道:“真让牛兄说对了……”
深田竞健扭头看去,但见一高两低,三个大汉正自树影中出现,他们都身穿不合体的锦衣武士服,其中一个尚带着斑斑血迹,明显三个家伙均为被敕免无罪之人,那左首高个儿五大三粗,相貌粗犷,手中提着一边御赐腰刀,右首低个儿面目狰狞,但对那高个儿却现出一副必恭必敬之相。后边跟着那低一点的汉子较为平和,只是两只小眼东张西望,颇为细心之态。
说话的是大个儿和那个被叫做白师弟的低个儿,他们说着话时,见深田竞健已回过头来,那姓白的这才大声道:“喂,老兄,功夫不错,却不知尊姓大名,出自何门何派?”
深田竞健一言不发,上下打量那三个人,不知道他们的出现会不会打扰自己的计划。
那姓白的又道:“喂,问你那,哑巴呀。”
“在下姓田.”深田竞健决定看看他们想法再说,口中冷冷回答道。
姓白的又道:“原来是田兄,不知道哪里人氏。”
“胶东。”
“都说胶东出豪杰,果然不假,在下白律忠——”他又介绍那大个儿道:“这位便是陕西赫赫有名的铁臂罗汉牛立达牛大哥,想当年在我们陕甘一带曾立过山头压过镖……”
牛立达听着白律忠的话儿,得意洋洋地点着头。
白律忠随即又以大拇指指着后边道:“这位舒康岩舒贤弟亦是响当当的人物,在他手下,已搞定一个六品锦衣卫,我等看你身手不错,不如咱们兵和一处,便是那官兵布下铜墙铁壁,咱们也戳他一个大窟窿,到时候,牛大哥东山再起,咱们有福同享,一同跟着自在逍遥,岂不美哉!”
深田竞健听白律忠一说,心中一动:在未出此阵之前,至少这三人尚有利用价值,当下哈哈一笑道:“如此正好。”
他们说着话时,那舒康岩已快步向清秀武士走去,口中惊道:“牛大哥,这把剑可真是宝物,真是我等造化,哈哈……”
清秀武士见状,不顾伤痛,忽的站起,口中道:“住手,那是在下的,你想要也得通过我的同意。”
舒康岩一怔,看看清秀武士,随即道:“你个鹰犬走狗,死到临头,还他妈一毛不拔,真是要钱不要命!”说着只顾地弯腰去拾那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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