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墟石门在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中轰然炸裂,无数碎石如雨点般四散飞溅。与此同时,原本平静的海面像是被惊扰的巨兽一般,猛地掀起了惊涛骇浪。在这狂暴的海浪之中,一根根森白的腿骨缓缓浮出水面,密密麻麻,不计其数。
舒步麒站在船头,他那双金色的瞳孔在阳光下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死死地盯着那片诡异的海域,突然,他的瞳孔猛地收缩。
在那片血海之中,一个巨大的身影正从深渊中缓缓升起。那是郑和宝船的怒目海神像,通体呈现出一种令人心悸的暗红色。神像的眼眶中,原本应该镶嵌着两颗巨大的宝石,此刻却只剩下了残缺不全的玉玺残片,而那残片正不断地流淌着鲜血,仿佛是神像的眼泪一般,将整片海域都染成了触目惊心的赤红。
“那是……用下西洋水手的骸骨熔铸而成的!”星火盟的老者突然嘶声喊道。
就在这时,霍璐佳突然感到一阵头痛欲裂,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在她的脑海中搅动。她痛苦地呻吟着,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恍惚间,她的眼前浮现出了五岁那年的一幕——
霍震霆面色苍白如纸,他的手颤抖着,将那把银锁轻轻地挂在了霍璐佳的颈间。而在他的身后,躺着一具与霍璐佳容貌一模一样的女童尸首,那女童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空洞无神,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冤屈和痛苦。
尚泰王嗣的碧波船在汹涌的骨浪中摇摇欲坠,最终被无情地掀翻。他紧紧地扒着船板,声嘶力竭地嘶吼着:“船底!看船底!”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那龙骸战舰的底部突然伸出了数百条青铜臂,这些手臂如同幽灵一般,在黑暗中闪烁着寒光。每条青铜臂的掌心都攥着一个苦苦挣扎的船匠亡魂,他们的面容扭曲,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亡魂们在青铜臂的拖拽下,被无情地拖入了龙骸战舰体的裂缝之中。
“丫头!接着!”随着一声呼喊,一道黑影如闪电般掠过,将半枚虎符扔向了霍璐佳。霍璐佳眼疾手快,凌空接住了虎符。
然而,就在她刚刚抓住虎符的一刹那,龙骸战舰的炮口突然调转,原本应该装填火药的膛室里,竟然塞满了浸泡着蛊虫的占城稻种!
舒步麒的龙爪如同闪电一般迅速,瞬间撕开了那三条青铜臂,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金属断裂声,金血如泉涌般四溅开来。这些金血仿佛具有某种神奇的力量,溅落在那些亡魂的脸上后,竟让他们在一瞬间恢复了片刻的清明。
就在这时,舒步麒突然瞥见一个身影在黑暗中摇摇欲坠,眼看就要被那可怕的黑暗吞噬。他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将那个身影紧紧抓住:"林叔!"
老船匠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猛地咬破自己的舌尖,然后将一口鲜血喷在了舒步麒的龙鳞之上。
“砍了海神像的舌头!”老船匠的声音在这一刻变得异常响亮,“那是霍帅的佩剑熔的!”
霍璐佳听到这句话后,如同被激怒的猛兽一般,猛然跃起,手中的刀如同闪电一般劈向那如蝗虫般密集的蛊群。刀光闪烁,蛊群被瞬间劈开,散落在四周。
霍璐佳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她如同一阵旋风般冲向神像。当她的手触及神像下颚的瞬间,那原本被银锁锁住的神像突然像是活过来一般,银锁竟然自动脱离神像,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般飞向不远处的玉玺残片。
就在银锁与玉玺残片接触的一刹那,锁片内侧的霍氏族徽与残片上的纹理竟然完美地契合在一起,就像是原本就是一体的一样。紧接着,一股强大的能量从两者接触的地方喷涌而出,形成一道耀眼的强光。
在这道强光之中,一个模糊的影像逐渐浮现出来。那是霍震霆的身影,他的面容清晰可见,仿佛就在眼前。影像中的霍震霆,正亲手将自己的佩剑插入神像的口腔之中,而剑柄处,赫然刻着四个大字——“海禁当诛”!
“父亲……”霍璐佳看着眼前的影像,泪水不禁夺眶而出。她的声音哽咽着,充满了痛苦和哀伤。
然而,就在这时,神像突然发出一阵低沉的咆哮,仿佛是被激怒了一般。霍璐佳来不及多想,手中的刀毫不犹豫地刺向神像的咽喉。
刹那间,刀光闪过,神像的咽喉被刀锋刺穿。然而,就在刀锋贯入神像咽喉的瞬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三万尊霍家军的铜像,竟然像是被某种力量控制一般,突然同时自爆开来。
爆炸产生的冲击力极其巨大,铜像的碎片如雨点般四处飞溅。这些碎片在空中飞舞着,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操纵着它们。最终,这些碎片在空中拼凑成了一幅完整的东海布防图,每个要塞的弱点都清晰地标注着星火盟的暗记!
漠北狼主的号角穿透雨幕。二十匹踏浪战马从骨舟两侧跃出,鞍上骑兵的脸竟与玉门关尸傀军一模一样!为首的狼主挥动血旗。
舒步麒的脊椎突然刺出七根骨矛,将狼主钉在血旗之上。当他要拧碎旗杆时,旗面突然渗出黑雾凝成严嵩虚影:"漠北狼庭不过棋子,真正的星槎掌舵人早混在你们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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