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什么夫人,她见过江司年无数温柔模样,也从来都没有见过他如此春心荡漾的样子。
然而她的心尖儿都轻轻颤抖着,感觉面上一阵热潮,裴柚觉得这是新娘子的情绪传递到了自己身上,拼命想要逃离,却还是挣脱不开身体的束缚。
自从江司年进了婚房,她的身体就又被控制了。
只得眼睁睁看着江司年与“她”喝了交杯酒,亲眼看着江司年把屋里院子里的丫鬟奴仆遣散干净,只因为“她”的紧张与不安。
裴柚在那一群奴仆中看到了徐嬷嬷,恨不得伸出手去抱住嬷嬷,好让她别走。却见嬷嬷笑的欢天喜地,转身就走了。
若是嬷嬷在这里,那她自己是不是也在这里呢?只是应该的,毕竟江司年的大婚不可能不邀请自己。
“苏苏,在想什么?”
面前一双大手蹭过她的耳廓,从纤细美背抚下去,搂在杨柳腰上,裴柚只觉得一阵酥酥麻麻,心里却像是泼了冰水一样凉的可怕。
江司年未来的夫人叫苏苏,谁是苏苏?
还没有等裴柚想出来任何一个名字中带有苏字的人,就感觉面前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了自己面上,她抬眼与江司年对视,里面汹涌的情意让她下意识想要逃避。
却被江司年一手按住后脑勺,这是大婚夜,她不会还要这样看着江司年两人做那档子事情吧?
裴柚吓得身子都僵了,后腰却传来一阵不轻不重的揉捏,让她又在江司年怀里软成一滩水,那张形状好看的薄唇越来越近......
“啊!”裴柚猛然坐起身来,杏仁眸中没有还未睡醒的迷茫,全是惊恐。
她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因为太长时间没有见到江司年?哪也不应该见到这样恐怖的景象。
她百般思索都没有想到江司年那个傲娇怪的夫人能是谁,徐嬷嬷就已经快步走了进来,点上了灯。
“小姐怎么了?”
裴柚转头一看,夜色还是深深,她心头又别扭又怪异,“嬷嬷别担心,我只是被梦魇着了。”
徐嬷嬷这才点点头,拿了干净的帕子擦去裴柚额头上吓出来的冷汗。
喝下徐嬷嬷递过来的温茶,裴柚才从惊魂不定中冷静下来,洗白的小手向上握住徐嬷嬷的手臂。
“嬷嬷,你之前说西维公主进了茶楼见江司年是吗。”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裴柚一点疑问的意思都没有。徐嬷嬷心中微微诧异,这都过去个把月的事情了,当时听说的时候还面不改色心不跳,怎么如今想起来了?
但是小姐关心公子实在是好事一桩,“是的小姐。”
裴柚长睫轻颤,带着不安问道,“西维公主名字里有苏这个字吗?”
徐嬷嬷思索片刻回答,“北夷人的名字冗长,除了北夷王和几个王子的名字,这些公主的名字都不曾传到中原。”
裴柚心中吊着的那口气还是没有放下来,只是闷闷不乐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没事了嬷嬷,你去休息吧。”
徐嬷嬷又服侍着人歇下,把灯熄灭了,自个儿才转身出去。
别以为她老人家什么都不知道,这个月来公子一次都没有来过,院子里的飞云卫也更加谨慎小心,没有危险再也不会出现。
像是躲着小姐一样,公子以及他的所有附属物都在悄悄避开小姐,这两个孩子一定是闹了不小的矛盾。
裴柚躺下身,脑子里却还都是西维和江司年见面的景象,江司年不过是京城一个普通的商贾,西维公主有什么好跟江司年见面的呢?
而且江司年还见了,还亲自送人出了门口,难不成江司年其实喜欢西维公主那样异域风情的美人?
裴柚还一片黑茫茫中睁着眼睛,江司年许久没有来找过自己了,茶楼也没有,国公府也没有。她这才发现,若是江司年不想见她,她根本就找不到江司年。
连偶遇都做不到,难不成京城已经大到这种地步了吗?
太子殿下一直与北夷使者接触,他会知道西维公主的真实名讳吧......
一晚上脑子里都是问题的裴柚,水灵灵的就失眠了,睁眼到天亮,上了去太学的马车。
到了太学与顾尔晚面面相觑,还是最后一排,裴柚两个大黑眼圈看的顾尔晚哈哈大笑,。
“柚儿你这样子,跟食铁兽好像!”
裴柚没精力跟她笑闹,蔫头耷拉脑袋地趴在书桌上,侧脸贴着桌面,眼神虚无缥缈地落在一处。
钱无忧蹙起眉来,心中一阵担忧,“对不起柚儿,是不是我昨天的请求太难办,让你劳累成这样。”
裴柚听了钱无忧的话,微微直起身子来摆了摆手,“无忧别介怀,我是因为别的事情。”
“你那事,我已经想到主意了。”
钱无忧闻言面上一喜,激动地又要哭,却苦于学堂上众多同僚在场,才没落下泪来。
裴柚的想法很是简单,钱家和沈姨都秉持着什么世家与寒门争斗立场,但是难道除了王枕弦就没有其他人满足这个条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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