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炤年重新跌坐回椅子,嗓子眼涌上一股恶心,手掌按在桌上,骨节微绷,缓着身体的难受。
“慕炤年,我知道昭昭像谁了,就是你这个糟心玩意带坏了我妹妹!”
林灏景端起桌上水,一口灌下,压着心头的气。
本来想的一定要揍死这人,但抬眼看向对面的人,又下不了手。
林灏景觉得自己要憋屈死了。
他是真的想跟慕炤年打一架,下不了手,恨得牙痒痒。
“……”
糟心玩意?他?
慕炤年从小到大还没听过这种词安在自己身上。
“你什么狗屁旧疾!你赶紧治好,老子要揍死你。”
“咳咳——没想到堂堂林家大少,还会说这些话。”
慕炤年刚抑制住胸口的疼意,猝不及防被林灏景的粗口呛得咳嗽。
白瓷般的脸生生呛红了。
这人,看来,真的因为打不了自己,气得!要死了。
“你要咳死?”林灏景看他半天缓不过气,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你就不能说我点好。”慕炤年又咳嗽了两声,嗓子眼还泛着痒,他黑润的眼眸眼底咳得泛红。
“呵,这些年还以为你死在哪个犄角旮旯了。”
林灏景背过身,抬步去了办公室饮水机接了杯水给他。
“你怎么这么执着找我?”慕炤年拿起杯子抿了口。
“想着给你收尸呢。”林灏景语气凉凉的。
“那你想多了,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嗓子眼又痒了,他滚了滚喉结,压着喉中的痒意。
“当初我把昭昭接到林家,我的那封文件,是你发的吧?”
林灏景沉沉呼出两口浊气。
慕炤年估计所有都算好了。
他一直在暗中查看着慕昭昭情况。
最初慕炤年到底是低估了有父母会不喜欢自己的孩子,林宛晴不喜欢慕昭昭。
因为他的父母很相爱,他觉得虎毒不食子,没想到遇上了林宛晴个执迷不悟拎不清是非的。
他也确实没想到沈卫东竟然不是慕昭昭亲生父亲。
他本来是想着糖糖从小缺失了父爱母爱,忍着心中的痛把她留在国内。
谁能知道……
当发现她情况不对,就立马给她送了钥匙。
只是没想到临门阴差阳错的插进了裴临宴。
慕昭昭倒没用得上那把钥匙。
知道慕昭昭在给裴临宴治病,裴家家世遮挡着她,没人会去多打探她的身份。
裴家沾惹上了,裴家都是群极护犊子的人,沾上了就不死不休的。
知道慕昭昭在沈家经历的一切,慕炤年心疼的心都要碎了。
恨不得把沈家人碎尸万段。
但是国外的事事态紧急,慕炤年没法接糖糖过来,他连联系都不敢联系糖糖,就怕到时候国外残余的地下势力顺藤摸瓜找到昭昭。
“嗯。”
“什么时候回国?”林灏景眉骨一提。
他还敢跟他开玩笑!
“除夕。”慕炤年沉思了几瞬,才淡淡开口。
“为什么?”
“国外还有点剩余的隐藏势力我没除干净,除干净才回去,不能给糖糖带去隐藏风险。”
“还有一个多月。”
林灏景算了算时间。
现在24号,除夕满打满算也就还有35天。
……
“阿姨,阿姨,我来了。”
下午放学,慕昭昭和徐盈盈一起坐车回家了。
上了楼,徐盈盈刚掏出钥匙把门打开,慕昭昭跟在她身边。
“昭昭,昭昭——”屋子内响起欢快声音。
“慢点,阿愿,穿鞋。”
是一道紧张兮兮的声音。
紧接着,慕昭昭看见了两个人,一个是徐愿,还有一个是熟悉的老元。
老元手上拎着双毛绒拖鞋追在徐愿后面。
“唉呀,昭昭来了,我要去找昭昭。”
徐愿快速穿上。
“盈盈?”
慕昭昭看见客厅中的老元还有些意外。
“他死皮赖脸的留下了,说要照顾我妈。”
徐盈盈看了眼拎着鞋子追着徐母的老元,有些无奈。
老元原名,谌(shen)齐。
是徐愿日记本里写的,徐愿是知道老元名字的。
谌齐把他们隔壁房子买下来了,有空就来他们这。
趁着徐盈盈去学校上学,谌齐就会来家里帮忙。
徐愿性子由于早期中毒,伤了神经,所以心智宛如小孩,恢复可能性不大,但是谌齐不是,谌齐只是失忆了,人还是正常人。
正常生活是没问题的。
徐盈盈不让谌齐跟着,谌齐就让章助理帮忙给在母女俩隔壁买了套房。
偶尔家里保姆会带徐母下小区玩,谌齐就借机跟着徐愿一点一点拉好了关系。
“昭昭,你来啦,我好想你。”
看见徐盈盈身边的慕昭昭,徐愿上前两步拉住她的手腕,脑袋埋头在她肩上蹭着,嗓音满是依赖。
“我来啦,我来啦,这段时间有点忙。”
慕昭昭摸摸她脑袋,软声安抚着。
“昭昭,你很忙,那你是不是累着了呀,快进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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