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网深处的青铜齿轮突然开始倒转,小琳的黑客风镜迸出火星,十七个代表选手的光点周围突然涌起黑色数据流,像地只锁链般缠绕着意识体。“是归墟重工的‘骨牌病毒’!”她看着键盘上自动生成的甲骨文代码被啃噬,每个病毒颗粒都长着傩戏面具的眼洞,“它们在模拟地只的侵蚀方式,用恐惧记忆当传播载体!”
李不望的笔记本屏幕突然裂成十七块,每块碎片都在播放他最恐惧的画面:井里的淤泥化作青铜手爪抓向摄像头,红痣男人的冷笑在任务栏无限复制,甚至连观众的善意弹幕都被篡改成血字——但每当这些画面触碰到他后颈的麻将印记,就会爆出槐树叶的绿光。“它们在试探我的恐惧阈值!”他的鼠标突然不受控制,开始在暗网地图上标记镜泊湖石棺的坐标。
胖海和尚的青铜云板横在李不望胸前,钟身裂纹渗出的金血在空中凝成“卍”字法印:“诸行无常,是生灭法——”声波震碎扑来的骨牌病毒,却见病毒残骸在代码层重组为归墟重工的徽记,徽记中央的骨笛突然指向洪薛梨的意识体,“它们的目标是星螺!只要切断她与七太奶骨笛的共鸣,暗网防线就会崩塌!”
九万的查玛神鼓突然发出裂帛般的巨响,鼓面的萨满图腾与直播弹幕里的观众咒文共振,竟在虚空中拼出十七面青铜盾牌。她看着李君鸿腕间的雷纹正在与病毒锁链缠绕,突然将神鼓砸向代表“万”字牌的数据流:“君鸿,用雷纹逆程序!这些病毒的驱动核心,正是你当年替洪姑娘受的地只伤!”
李君鸿的掌心雷第一次在数据世界显形,青紫色雷光顺着病毒锁链逆向燃烧,那些本该吸收雷电的青铜齿轮,此刻却在雷纹中显形出李君昊的指纹——每个齿轮边缘都刻着“红痣双生,镜泊同棺”的咒文。“是他用我的DNA编写的病毒架构!”雷光炸开病毒矩阵的瞬间,他看见深处的服务器正在将洪薛梨的恐惧记忆压缩成启动石棺的密钥。
小琳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出观众席的实时脑电波数据,百万个善意念头化作甲骨文咒文,像槐树叶般覆盖在病毒侵蚀的代码层。她发现每个病毒颗粒的核心都嵌着选手的恐惧碎片:小狼井底的青苔里藏着“一筒”牌的二进制,程野父亲的骨牌阴影中裹着“九万”的驱动程序,而洪薛梨摔碎星螺的记忆,正被转化为锁死青铜门的榫卯代码。
“用记忆反制!”洪薛梨的星螺突然飞出银链,缠住正在崩塌的暗网天花板,链身映出她七岁那年在旧祠的场景——李君鸿替她挡住地只锁链的瞬间,袖口露出的雷纹恰好与病毒锁链的纹路吻合,“这些病毒在复用我们的创伤,但记忆里还有没被篡改的部分!”
李不望突然想起幻觉里红痣男人调试设备的画面,那个男人的工牌上除了“李君昊”,还有行极小的代码:「意识备份完成,启动归墟第二阶段」。他冒险点击自己设备上正在闪烁的井台图标,这次没有水怪涌出,反而浮出段被病毒隐藏的日志:十年前归墟封印事故中,李君昊的意识被强行接入赛事设备,成为地只阵法的活体锚点。
“他们把他的脑电波刻进了固件层!”李不望的设备突然喷出青铜色烟雾,屏幕上的病毒图案竟组成李君昊的脸,“这些病毒不是攻击,是在唤醒他留在我们意识里的残识——”
小琳的风镜突然显示所有病毒数据流正在向镜泊湖坐标汇聚,她调出归墟重工的核心代码,发现每个病毒颗粒都是石棺的启动密钥,而密钥的缺口,正是选手们此刻的恐惧波动。“他们要在现实中开棺!”她将观众的善意弹幕编码成榫卯解构程序,“必须在病毒完成聚合前,切断数据与现实的共鸣!”
胖海和尚的钟声突然变成凤鸣,青铜钟上浮现出七太奶的骨笛虚影,笛音所过之处,病毒锁链纷纷崩解为槐树叶的荧光。九万趁机将神鼓砸向暗网中央的齿轮组,萨满图腾与观众咒文形成的光网,竟将归墟重工的徽记震成十七片,每片都倒映着现实中观众举着手机的模样——他们正在用闪光灯绘制破阵符文。
李君鸿的掌心雷劈开最后一道病毒屏障,露出暗网深处的意识备份库。洪薛梨的星螺突然发出刺目银光,银链所指之处,正是李君昊被封存的记忆碎片:那个本该“死亡”的男孩,正蜷缩在数据坟场的角落,手腕上没有雷纹,却戴着与洪薛梨相同的骨笛银镯。
“他不是敌人!”洪薛梨的银镯突然显形完整的遗言,“七太奶当年用骨笛保住了他的意识,却被归墟重工篡改记忆——”她看着正在崩溃的病毒矩阵,发现每个碎片都在显形李君昊的真实记忆,“这些病毒,是他在潜意识里给我们留的破阵线索!”
李不望的设备突然恢复正常,屏幕上不再是恐怖画面,而是十七个观众ID组成的星图,每颗星都在指向镜泊湖底的胡家祠堂。他摸着后颈发烫的麻将印记,发现印记中央竟浮现出骨笛的纹路——那是观众的善意与李君昊的残识共同刻下的破阵密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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