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内的临时训练场内,早已设好了靶子。
云玖被贺兰庭带到角落里那个特设的空靶子前。
“袖箭一共有两种,一种是绑在腕内,一种是绑在腕上。”贺兰庭把带来的另一把袖箭绑在自己的手上,
“我让人做的腕内袖箭,便于日常藏起来,不会被人察觉到。”
云玖看着手腕上长期绑着的袖箭,了然的点点头。
她对袖箭的认知还停留在小说和动漫里面。
自从贺兰庭给了她这个后,云玖还一次没有用过。
“里面可以藏三支箭?”云玖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袖箭,“也就是说,遇到危险的话,机会只有三次。”
“嗯,所以我想教一教你准头。”贺兰庭站在云玖的身侧,问了云玖一个问题,“会怕杀人吗?”
作为一个现代人,生活在一个安全感爆棚的国家,她并没有经历过这些。
“这种事情,怎么会不怕?”云玖仰头看向贺兰庭,“可是怕也不行。”
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时代,容不得她害怕。
“我教你是为了以防万一。”贺兰庭对云玖保证,“我会尽力让你避开这些。”
“好。”云玖笑着点点头,抬起手腕将其中一支袖箭射出去。
这把小巧的箭射在了九环的位置上,距离靶心有很长一段距离。
云玖的自信心下降了一部分,袖箭比想象中要难命中。
“能中靶就很厉害了。”贺兰庭看出云玖的困惑,隔着衣袖布料抬起云玖的手臂,细心的教她如何控制袖箭。
他们一个教的用心,一个学的用心。
过来练习箭术的贺兰玥和苏澜看到了,谁都没有上前去打扰他们。
苏澜感叹:“若是阿酒姑娘出了事,恐怕将军会疯吧?”
贺兰玥神情似笑非笑的看着苏澜,神色危险,语气笃定,“你还是想要利用阿酒?”
苏澜眉头微蹙,并不赞同贺兰玥的这种说辞,“不是利用,即使我不说,右丞相也能查到阿酒的存在。”
贺兰玥神色严肃的看着苏澜,“但是两者的性质不一样。”
贺兰玥提醒他:“若是阿酒真的出了事,凭你告诉右相关于的事情阿酒这一条,就足已保不下你。”
“如今大业未成,右相那条线不能断。”苏澜看向贺兰玥,继续据理力争,
“阿酒姑娘不是普通人,即使把消息传给右相,她有我们这么多人护着,不会有事的。”
“苏澜,你清楚可以传给右相的消息不止这一条。”贺兰玥回头盯着苏澜,目光中带着探究,
“你为什么要执着于传关于阿酒的消息?”
“我……”苏澜神色复杂的看着贺兰玥,张了张口,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沉默了半晌,在看到贺兰玥那双执着于得到答案的眼眸,最终还是妥协了。
“因为阿酒的身份存疑,我有心再试探一二。”苏澜从袖子里抽出一幅画交给贺兰玥,“这是齐引鹤给我的。”
“齐引鹤?”贺兰玥怀揣着疑惑打开了这副画。
画上面是一个男子。
一个坐在龙椅上的男子。
即使什么都不写,贺兰玥也能猜出来这画的是当朝皇帝—云玖。
“你不觉得阿酒姑娘的眼睛和他很像吗?”苏澜说出心中积攒已久的猜测,
“官拜宰相的周大人对她比对将军还尊敬,齐引鹤每次都说阿酒看起来很眼熟,甚至阿酒还常年戴着面具。”
一次两次巧合还好说,次数多了就很难不让人心生怀疑。
苏澜向来是个敏锐多疑的人。
之前就是他最晚接受阿酒成为西北军的军师,如今也是他最先怀疑阿酒的立场。
成就大业,路上不能留有一丝一毫的隐患。
向右相告知阿酒的身份,就是苏澜测试阿酒的第一步。
他想知道,阿酒是不是和桑国皇室有关,是不是和当朝陛下有关。
“兄长如此信任她,就说明她没有问题。”贺兰玥把画塞到苏澜的怀里,“你当知道我兄长是什么样的人。”
贺兰庭是一个极其护短的人。
能年纪轻轻坐上西北大将军之位的人,不可能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温和良善。
“日后若出了事,我一力承担。”苏澜默默看了一眼云玖,低声呢喃,“我比任何人都不希望她出事。”
贺兰玥听到苏澜这句话,瞳孔陡然一缩。
她不可置信的扭头看向苏澜,似乎是没有料到他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你……”贺兰月一时之间心绪复杂,“你是不是……”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苏澜又远远的看了云玖一眼,看到她因为中了靶心而开心,眼中也闪过一抹笑意。
“那你可真复杂。”贺兰玥忍不住吐槽,“又怀疑又喜欢的。”
“复杂吗?”苏澜意味不明的哼笑一声,用不在意掩饰心中想法,“复杂才是人的本性。”
贺兰玥不想和苏澜说话了,她拿着弓箭转身就走。
拖着一副病弱身体练了半个时辰的袖箭,云玖的体力直接告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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