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如藤蔓,紧紧缠绕着她的心,让她呼吸都急促起来。
她极力让自己镇定,可心跳却愈发急促。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应对之策,可越是慌乱,越是理不清头绪。
她偷偷瞥了一眼箫御珩,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探寻一丝端倪,却发现他目光温柔,仿若一切都很平常。
这看似平常的目光,却让苏芙笙更加不安,她猜不透箫御珩的心思,也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只能暗自祈祷不要暴露自己的秘密。
箫御珩看出了苏芙笙眼底慌乱和紧张,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
以往,即便犯错,也无这般慌张。可此时,她仿若一朵被骤雨突袭的蔷薇,花瓣瑟瑟颤抖,娇艳的色泽中满是惊惶,每一丝细微的动静,都能令她如风中残花般摇曳,周身散发着难以掩饰的不安气息 。
他不动声色地微微皱眉,眼中的温柔并未褪去,只是多了几分探究,轻声问道:“爱妃,可是身子还有不适?”
说着,他轻轻将苏芙笙往怀中带了带,似要给予她足够的安全感。
苏芙笙的大脑刹那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抽空,陷入一片死寂般的空白。
呆愣的看着箫御珩。
这副俊朗非凡面容,她次在心里不知多少次默默的刻画:
轮廓线条利落刚劲,高挺鼻梁与冷冽薄唇勾勒出天生的威严感,即便静立不动,周身亦流转着帝王专属的沉肃贵气,仿佛连空气都因他的存在而染上几分庄重。
长发高高束起,发髻间嵌着精巧银质发冠,冠身雕琢繁复纹路,辅以金饰点缀,在光影下折射冷冽光泽,既显皇家尊荣,又暗藏不怒自威的气势。
今日他身着一袭浅蓝长袍,衣料绣就金色暗纹,似山川河岳隐于其间,领口与衣襟处垂落珍珠串链,随着身形微动轻晃,华贵却不流于俗套。
最摄人心魄的是那双眼睛,深邃如渊,目光扫过时锐利似鹰,既藏着帝王俯瞰天下的掌控欲,又在不经意间透出历经权谋的沉敛,仿佛世上万物皆逃不过他的审视与筹谋。
对上他的眼睛,苏芙笙的心便猛地一沉,心虚的马上移开视线。
她极力想要让自己镇定下来,尝试着做了几次深呼吸,可那剧烈跳动的心脏却愈发不受控制,仿佛要挣脱胸膛的束缚。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疯狂思索着各种应对之策,然而,内心的慌乱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她紧紧笼罩,越是挣扎,越是难以理清头绪。
桃蹊怕陛下发现端倪,急忙掩护“娘娘许是饿了。奴婢命人准备些吃食。”
“也好,朕陪爱妃一块用膳。” 箫御珩语调轻缓道。
桃蹊刚迈步,脚猛地顿住,回头看向苏芙笙,眼神满是焦急询问:陛下留下,今晚还赴约吗?
苏芙笙闻言,浑身一颤,依偎在箫御珩怀中的身子,瞬间绷紧。
箫御珩立刻察觉,急忙扶正她,关切问道:“怎么?可是身子不适?”
苏芙笙满心都是逃离此处赴约的念头,根本无暇回应。
她心急如焚,双手用力一推箫御珩,试图起身下床。
然而,箫御珩反应极快,长臂一伸,如铁钳般揽住她的腰肢,轻轻一用力,便将她重新捞回怀中。
刹那间,周遭的空气仿佛凝固,时间也似停止了流动。
苏芙笙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想不到该如何破局,桃蹊和绿柳在一旁,也是面面相觑,手足无措,全然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
许是被他抱着,苏芙笙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草药味儿哟,便是拿头发丝儿细细琢磨,也能晓得,定是从那林弦月处沾染来的。
此刻,那股难以言喻的酸涩与委屈如潮水般汹涌上头,反倒将她从方才的惊慌失措中拉扯出来。
好在箫御珩率先开口,打破了僵局,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愧疚:“是朕的不是,让爱妃受委屈了。”
她缓缓抬起头,目光不自觉地撞上箫御珩那温柔似水的眼眸。
可瞬间,委屈之感再次涌上心头,她倔强地别过脸,不愿再看他。
“腿可还疼着?太后命你跪,你便如此憨直,怎就不知即刻来寻朕?朕岂会对你的难处坐视不理?” 箫御珩继续说道,话语里满是疼惜。
提及此事,苏芙笙愈发委屈,怒意上头,她用力地再次推开箫御珩。但她那点力气,在箫御珩面前犹如蚍蜉撼树,根本无法撼动他分毫。
她越是挣扎,箫御珩的手臂收得越紧,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身体里。
箫御珩微微皱眉,脸上闪过一丝愠怒,他抓住苏芙笙的双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与责备:“还在跟朕置气?”
苏芙笙微微一颤,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回道:“妾身不敢。”
箫御珩刚要开口再说些什么,苏芙笙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桃蹊见状,急忙奔过去,将早已备好的披风拿来。
箫御珩伸手去接,桃蹊微微一愣,短暂的呆滞后,还是将披风递到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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