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见状,满脸惶恐,忙不迭地摆手,神色间满是为难之色,几乎是带着哀求的语气说道:
“娘娘,真不是小的不通情理,实在是陛下有严旨,小的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绝不敢违抗啊,还请娘娘体谅小的这卑微处境。”
苏芙笙心急如焚,朝着冷宫大门冲去。
侍卫们见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像是见了鬼魅一般。
见苏芙笙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为首的侍卫咬了咬牙,将手中的长刀抽出半截,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然而,其他侍卫慌忙小声提醒:“你疯了,敢对娘娘出手。”
为首的侍卫像是被电击了一样,手一抖,又迅速将刀推了回去,动作慌乱而急促。
其他侍卫见状,也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兵器,但很快又松开,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他们的手臂微微颤抖,兵器在手中晃动,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为首的侍卫身子猛地一颤,手中的长枪差点掉落,他慌慌张张地将长枪横在身前,双手因紧张而微微颤抖,那模样仿佛苏芙笙是什么洪水猛兽。
其他侍卫也乱了阵脚,有的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好几步,鞋底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声响;有的则局促地扭动着身子,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措。
慌乱间,一个侍卫匆忙转身,却不小心撞到了身旁的同伴,两人差点摔倒在地。
就在苏芙笙即将靠近大门时,为首的侍卫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他手忙脚乱地从腰间掏出钥匙。
由于太过紧张,钥匙在锁孔里连插了几次都没插进去,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
好不容易锁上了门,他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手却还紧紧地握着钥匙,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几个侍卫确认远离了苏芙笙的视线,其中一个侍卫双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他心有余悸地抬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声音颤抖地说:
“福公公特意来交代,不能让娘娘进去,不能伤着娘娘,身体的哪个地方碰到了娘娘,就剁了。”
另一个侍卫咽了咽口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可不是嘛,我有个兄弟在兰馨宫当差,从那晚拦了笙妃娘娘后,现在已经被调去干苦差了。陛下对笙妃娘娘这般看重,咱们可得小心再小心,稍有差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璇嫔,是本宫来晚了,如今竟连见你一面都如此艰难……”
无奈之下,苏芙笙只能带着桃蹊和绿柳,满心失落与不甘地踏上回萦月宫的路。
一路上,往日看起来庄严肃穆的宫墙,此刻在昏黄黯淡的天色下,显得格外压抑阴森。每走一步,脚下石板路发出的沉闷声响,仿佛都在叩问着她的心。
就在苏芙笙沉浸在这满心的愁绪与愤懑中时,一个婀娜的身影缓缓出现在前方。
待走近,苏芙笙才看清,来人正是缃美人。
此前,她曾在云贵妃处与缃美人有过一面之缘,印象里,缃美人是个风情万种、明艳动人的女子,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别样的魅力。
缃美人左右环顾,见四下无人,这才微微凑近苏芙笙,压低声音说道:“笙妃娘娘,陛下早有严令,您怕是进不了冷宫。”
苏芙笙一听,心急如焚,说道:“是啊,侍卫把门都锁了。”
这一刻苏芙笙深深感受到,这在后宫中,箫御珩宛如高高在上的神明,手握绝对的话语权,和主宰一切能力。
她如棋局中受牵的小卒,连看望好友这般平常事,都难如登天 。
缃美人轻轻握住苏芙笙的手,脸上露出一抹看似关切的笑意,安抚道:“娘娘莫要焦急,更别鲁莽行事。云贵妃知晓您的心思,她也十分同情璇嫔的遭遇,特意让妹妹来帮您。”
苏芙笙眼中瞬间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苗,可转瞬,她又面露狐疑之色,紧紧盯着缃美人,语气中带着一丝戒备问道:
“云贵妃真有此意?你又如何证明?”这宫中人心难测,万一……
缃美人不慌不忙,从袖间取出一物,递到苏芙笙面前。
苏芙笙仔细打量,竟是云贵妃的腰牌,那熟悉的样式、精美的雕纹,还有专属的印记,她曾多次在云贵妃身上见过,绝不会认错。
“云贵妃心系后宫姐妹情谊,得知璇嫔娘娘蒙冤受苦,痛心不已,又深知您与璇嫔娘娘情同手足,必定心急如焚,所以暗中谋划了这一切,只为助您一臂之力。”
缃美人言辞恳切地解释道。苏芙笙接过腰牌,反复摩挲着,眼中的戒备之色渐渐淡去。
缃美人看了看桃蹊和绿柳,把苏芙笙拉到一旁,在她耳边悄悄说道:
“娘娘,云贵妃在宫中多年,对各处地形与侍卫换班规律了若指掌。她选定的冷宫附近那座废弃偏殿,地处偏僻,平日里鲜有人至,侍卫巡查的频次也极低。从偏殿出发,有一条极为隐秘的小路,能直通冷宫后方。
这条小路知晓的人极少,只有云贵妃的心腹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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