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婉的娇躯如风中残叶般剧烈颤抖着,她紧紧咬着嘴唇,试图用尽全身力气去守护这段时间里好不容易才得来的那一丝温暖。
可是,面对如狼似虎的官兵,白幼婉的反抗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且苍白无力。
只见那些官兵面目狰狞,满脸凶相,他们毫不怜惜地伸出粗壮的手臂,粗暴而无情地将白幼婉狠狠地扯开。
“砰!”
一声闷响,白幼婉娇小的身躯重重地摔倒在了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老爷爷!”
一旁的老婆婆见状,心如刀绞,她哭喊着想要扑向了那位已经年迈体弱的老人,口中喃喃道:“老头子,这可怎么办啊!咱们该如何是好?”
然而,官兵们对于这一切视若无睹,他们推开老婆婆,依旧冷酷无情地拖拽着老人,一步步朝着门外走去。
老人那虚弱的身体在官兵们的拉扯下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你们这些混蛋!”
白幼婉艰难地从地上爬起,顾不得身上的伤痛,发疯似的想要追上那群可恶的官兵。
但还没等她跑出几步,一名官兵飞起一脚,再次将她踹倒在地。
这一次,白幼婉摔得更重了,她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
与此同时,戏班子里的其他人们也都在拼命地挣扎着,目眦欲裂地看着老人的身影,哭喊声响彻了整个院子。
然而,无论他们怎样努力,最终还是无法改变老人被带走的命运。
随着老人被带离院子,白幼婉、老婆婆以及戏班子的其他人则被官兵们像赶牲口一样带走,关进了一间阴暗潮湿的大牢之中。
牢房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墙壁上长满了青苔,角落里还有几只老鼠在肆无忌惮地乱窜。
“都老实点,别想着逃跑。”
狱卒走了进来,他冷冷地看了众人一眼,然后关上牢门离开。
白幼婉软绵绵地瘫倒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她那空洞无神的眼眸才渐渐有了一丝焦距,意识也慢慢回笼。
在房间的角落里,那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正蜷缩着身子,双手不停地擦拭着眼角不断涌出的泪水。
她一边抽泣,一边喃喃自语道:“这可如何是好啊!我家老头子就这样被那些恶官走了,他怎能承受得住呀……”
悲切的哭声在寂静的屋子里回荡着,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无情地刺痛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房。
众人站在一旁,心情沉重无比,谁也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语来。
每个人的脸上都笼罩着一层厚厚的阴霾,悲伤与无奈交织在一起,让人感到窒息。
白幼婉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了那个悲痛欲绝的老婆婆身上。
她紧紧咬着嘴唇,努力克制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但眼眶还是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她深深地自责着,觉得自己就是个不祥之人,是个不折不扣的扫把星。
若不是因为自己,这对善良的老人夫妇又怎会遭遇如此厄运?
回想起过往的种种经历,白幼婉的心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般疼痛难忍。
当初,她身患疫病,命悬一线之际,是这对老人夫妇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不仅悉心照料她,为她治病驱邪,更是默默地帮她调理因魏明朗残忍地生剖取紫河车而落下的暗疾。
这份恩情,她此生无以为报。
白幼婉轻抚小腹,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
她的第一个孩子尚未在腹中成形,便遭受了乞丐的凌辱,最终不幸夭折。连看一眼这个世界的机会都没有,就匆匆离开了人世。
而第二个孩子,则更为凄惨。
竟被狠心之人当作珍贵的药材给夺去了生命。可怜这两个无辜的小生命,还未来得及感受母亲温暖的怀抱,就已经永远地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更令人悲愤交加的是,残害这两个孩子的罪魁祸首,竟然是将他们带到这个世界上来、却又亲手断送了他们性命的亲生父亲——魏明朗!
想到此处,白幼婉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沉寂许久的情绪此刻犹如汹涌澎湃的洪水一般,充满了无尽的愤恨和绝望。
那愤恨似熊熊燃烧的烈火,几乎要将她的理智焚烧殆尽;那绝望又如厚重的阴霾,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头,让她几近窒息。
白幼婉紧咬着牙关,试图抑制住内心的波澜,可那不断翻涌的情绪却一次次冲击着她脆弱的防线。
她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仿佛只有这样的疼痛才能让她暂时从那无边的痛苦中稍稍挣脱。
几天之后,牢房外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嘈杂的声响。
紧接着,那紧闭的牢门被猛然打开,一个身着华贵服饰的男子迈着从容的步伐走了进来,定睛一看,竟是魏明朗。
为首的官员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地朝着魏明朗谄媚笑道:“大人,这群是下官近日抓来的犯人。这不,下官好不容易物色到一个不错的甜品,赶忙就给您带来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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