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激活七大阵眼。”他的声音冷静如冰,“如果让暗影脉轮完全黑化,整个影族的传承都会成为黑暗的养料。”长剑在他手中轻轻震颤,剑尖指向祠堂后方的密道入口,那里传来潮湿的腐臭,正是通往圣地核心的方向。
洛千瓷握紧短刃,圣物碎片在掌心发烫:“我陪你去。但你要答应我,一旦力量失控......”
“不会有万一。”萧砚白转头看她,双色瞳孔中倒映着跳动的烛火,“你感受到了吗?这种力量——不是对抗,而是共生。就像光与影本就该并存。”他忽然露出释然的笑容,那是洛千瓷从未见过的明朗,仿佛背负多年的枷锁终于卸下。
密道中布满陷阱,却在两人靠近时自动解除。洛千瓷注意到,每当萧砚白的光明魔力触碰到影族符文,那些陷阱便会亮起温和的银光,如同久别重逢的老友。他们在九曲十八弯的通道中穿行,越往下走,空气越潮湿,墙壁上开始出现用暗影之力刻下的警告:“勿触逆鳞,勿窥深渊。”
“到了。”萧砚白停在一面刻满星图的石壁前。洛千瓷将圣物碎片按进凹槽,石壁发出沉闷的轰鸣,缓缓向两侧打开,扑面而来的是令人作呕的腐臭——那是混合着血液与魔法废料的气味,比战场上的尸臭更令人窒息。
密室中央,巨大的暗影脉轮如心脏般跳动,表面覆盖着粘稠的黑血,十二根青铜锁链贯穿脉轮,将其固定在地面。每根锁链上都串着影族先人的头骨,空洞的眼窝中跳动着幽蓝鬼火。在脉轮正中央,插着一根缠绕着黑袍组织咒文的漆黑权杖,杖头镶嵌的宝石里,隐约可见云栖月的傀儡核心在转动。
“他们用影族先人的骸骨做锚点。”洛千瓷的声音在颤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是对死者最大的亵渎。”她向前迈出一步,却被萧砚白猛地拽住——地面突然裂开无数细缝,渗出腐蚀性的黑液,所过之处岩石冒起青烟。
“等等。”萧砚白举起长剑,光明魔力在剑尖凝聚成探照灯般的光束,扫过整个密室。洛千瓷这才惊觉,地面的黑液竟组成复杂的魔法阵,十二根锁链对应着十二星象,而权杖的位置,正是阵眼所在。
“这是‘暗影囚笼’。”萧砚白皱眉,“每破坏一根锁链,就会激活对应的星象陷阱。但如果同时摧毁所有锁链......”
“脉轮会因为力量失衡而爆炸。”洛千瓷接口,“但这是唯一能取出权杖的办法。”她握紧短刃,月光咒文在刃身流淌,“我来引开陷阱,你趁机破坏锁链。”
“不行。”萧砚白按住她肩膀,“星象陷阱针对单一魔力属性,只有我们同时发动光暗魔法,才能找到阵眼的破绽。”他忽然露出狡黠的笑容,“还记得刚才的共鸣吗?试试用你的暗影之力,跟着我的节奏。”
洛千瓷闭上眼,感受着体内那股温热的溪流。当萧砚白的光明魔力如晨雾般散开,她的暗影之力竟本能地随之起舞,如同双生花在晨光中舒展花瓣。两人同时挥出魔法,光与影在半空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却在接触的刹那化作柔和的涟漪,如同一把钥匙插入锁孔。
“就是现在!”萧砚白挥剑斩向最近的锁链。当剑刃触及青铜的瞬间,头顶突然降下星辉般的光芒,那是白羊座的星象陷阱,却在光暗共鸣的力量下化作治愈的细雨。洛千瓷趁机甩出短刃,暗影之力缠绕刃身,将第二根锁链切成两段,金牛座的土刺陷阱在她身前化作尘埃。
随着锁链一根根断裂,密室中的魔力暴动越来越剧烈。当第十一根锁链破碎时,整个脉轮开始疯狂震颤,黑血如喷泉般冲天而起,在空中凝成巨大的暗影巨鹿——那是影族传说中守护逆鳞的远古神兽,此刻却被扭曲成吞噬一切的怪物。
“权杖!”萧砚白大喊。洛千瓷顶着魔力风暴冲向中央,短刃正要触及权杖的瞬间,黑血突然化作巨手攥住她手腕,剧痛中她听见骷髅面具男的阴笑:“愚蠢的影族,以为破坏锁链就能逆转局势?逆鳞早已与我的心脏相连!”
话音未落,萧砚白的长剑刺穿巨手,光明魔力如潮水般涌来,将黑血蒸发成虚无。洛千瓷趁机握住权杖,却在触碰的刹那看见无数画面闪回:黑袍组织的首领摘下骷髅面具,竟是影族失踪多年的大长老;云栖月在实验室被黑袍教徒围攻,临终前将傀儡核心注入权杖;而在更深处,七大阵眼的激活仪式正在同步进行,虚空漩涡的雏形已经笼罩北方山脉。
“原来......你才是叛徒。”洛千瓷咬牙说出这句话,权杖在她手中发出不甘的震颤。萧砚白赶到她身边,双色瞳孔突然爆发出强光,长剑与短刃同时刺入脉轮核心,光与影的力量如火山喷发般炸开,将整个密室照得透亮。
“以光明与暗影之名,破除邪祟!”两人异口同声。
剧烈的爆炸声中,洛千瓷看见逆鳞的封印终于裂开,却不是预想中的怪物,而是一枚散发着纯净暗影之力的水晶核,如同沉睡的月亮。黑袍组织的咒文在光暗共鸣下灰飞烟灭,权杖化作齑粉,云栖月的傀儡核心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咔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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