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张梦瑶收回手后,毫不犹豫地端起桌上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随后,她重重地放下酒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慨道:“平日里在府中总是诸多拘束,难得像这般偷溜出来透透气,真是逍遥自在、无拘无束啊!”
自成婚以后,天天被人管着,干什么都不行,身边连要多几个侍女也不给,还想着多点美婢陪着自己玩乐,这算哪门子端王妃啊,厉景逸这家伙抠得要死!
从前除了自己的家人,从未有人管过自己,也更不会有人让自己做不喜欢之事,也不会管吃什么喝什么,那像这厉景逸处处都管着自己,谁爱被管谁被被管去吧,反正我不想,迟早有一天带着杪夏远走高飞。
说罢,微微一抬手,拿起酒壶,然后将其倾斜过来,酒水直至杯口快要溢出时才停下动作。
她毫不犹豫地举起那满满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喉咙轻轻滚动着,酒水瞬间消失在了口中。
放下杯子后,用衣袖轻轻擦拭了一下嘴角残留的酒渍,接着继续愤愤不平地说道:“厉景逸这家伙简直可恶到了极点!”
听到“厉景逸”这个名字,轻竹心中不禁一惊,脸上露出些许惊慌之色,“厉景逸?莫非就是那位……”
此时,轻竹看着眼前情绪激动、面色微红的张梦瑶,心中越发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连忙站起身来,走到张梦瑶身旁,轻声劝说道:“公子,您怕是已经喝醉了吧。不如我们先歇息一会儿可好?”
然而,张梦瑶却用力一挥手臂,大声嚷道:“本公子清醒着呢!哪有那么容易醉!来来来,轻竹,陪本公子再喝一个!”说着,她一把抓起桌上的酒杯,递到了轻竹面前。
轻竹面露难色,向后退了一小步,双手摆了摆,婉言拒绝道:“小女子实在是不胜酒力,若是再多饮几杯,恐怕就要失态了……”
见轻竹不肯喝酒,张梦瑶也不勉强,哈哈一笑,豪爽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本公子就自己喝个痛快!”说完,她端起酒杯,又是一口将里面的酒全部灌进了嘴里。
喝完之后,张梦瑶眯着眼睛,一脸陶醉地笑着,喃喃自语道:“这酒可真是香醇可口啊,好喝极了,嘻嘻~”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笑声越来越大,身体也开始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
“公子,求求您别再喝啦!您看您都已经醉成这样子了,如果再这么继续喝下去,咱们可是要被别人怪罪的呀,公子……”杪夏满脸焦急之色,一边紧紧地抓住张梦瑶手中的酒杯,一边急切地劝说着。
只见张梦瑶眼神迷离,双颊绯红如晚霞一般,嘴里嘟囔着:“杪夏,你别晃悠了,我的头好晕啊……”说罢,便一把抱住身旁的轻竹,仿佛那是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杪夏见状,刚想再次开口劝阻,可话到嘴边却突然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一时间,她竟变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杪夏,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你刚才想说啥呢?怎么突然间又不吭声了?”张梦瑶微微皱起眉头,一脸狐疑地转头望向杪夏。
就在这时,张梦瑶敏锐地察觉到腿上的轻竹似乎在微微颤抖着。
于是,她轻轻拍了拍轻竹的肩膀,柔声问道:“轻竹,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夜深了觉得寒冷啊?没关系的,来来来,跟我一起到床上去睡一觉,暖暖身子就不会觉得冷啦。”
话音未落,原本还依偎在张梦瑶怀中的轻竹猛地一下站了起来。
然而,由于张梦瑶此刻也是醉意朦胧、脚步虚浮,所以当她跟着想要起身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好不容易站稳脚跟之后,张梦瑶便又跌跌撞撞地伸手去拉扯轻竹,想要带她一同前往床边歇息。
可是任凭她如何使劲儿,却始终无法拉动轻竹分毫。
就在此时,只见一双宽厚有力的大手犹如铁钳一般,紧紧地握住了张梦瑶那柔弱无骨、纤细修长的玉手,然后猛然发力一拽,瞬间将她拉入怀中。
由于惯性使然,张梦瑶的额头猝不及防地撞到了一个坚硬无比的胸膛之上。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传来,张梦瑶顿觉一阵头晕目眩,她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自己被撞疼的额头。
轻竹何时有如此巨大的力气了?而且她的胸膛也变得这般坚硬,之前那柔软如绵的触感去哪儿了呢?我的‘大山峰’又消失到哪里去啦?
想到此处,张梦瑶不禁娇嗔出声:“轻竹呀,你力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啦?还有,你的胸口怎么跟石头似的硬邦邦的呀!害得本公子都磕疼了呢。”
然而,回应她的却并非那个熟悉的声音,而是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王妃。”
听到这个称呼,张梦瑶浑身一颤,酒意顿时醒了几分。
她定睛一看,发现眼前之人竟然是厉景逸。
“厉景逸?这家伙怎么会突然出现呢?不对呀,难道说我此刻已经喝醉了不成?不然的话,他又怎能知晓我私自出府之事呢?”张梦瑶一边在心里暗暗嘀咕着,一边用力甩了甩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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