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天子脚下,简直是不知死活。”
凤仪殿内,那端坐在凤椅之上的皇后,在听闻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气得柳眉倒竖,怒不可遏。
“不过只是发生了一些小小的口角,闺阁女子之间有些摩擦本也还算理所应当,可你们却如此胆大妄为,竟然暗下杀手?
简直目无王法,不把皇家的威严放在眼里!”皇后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回荡在凤仪殿的每一个角落。
“皇后娘娘赎罪啊,臣妇实在是不知为何会演变成这样?
本意真的没有要害她们,只不过想着吓唬吓唬她们而已,却不料那贼人拿了钱办事,会如此糊涂莽撞。”
两位诰命夫人吓得脸色惨白,瘫倒在地,不停地磕头求饶。
她们当初只当是普通商户女眷,想着吓唬一番,只要对方不追究,便不会有人知晓此事。
谁能料到,三皇子会突然出面,还直接将此事告到了皇后这里。
原本她们自觉有理,可如今却不得不面对惩罚,一切为时已晚,满心的懊悔也已来不及。
“岂有此理。人家拿钱办事,还给你讲情面不成。你们居然如此糊涂,身为诰命夫人,却如此不称职,实在难负诰命之责。
即日起,削去你们的封号。念在你们夫君在官场任职多年,为朝廷也算是略有功劳的份上,本宫就饶你们不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来人,将两位夫人送去青山寺,清修一年,没有本宫的允许,绝不可下山。还有她们的女儿——”皇后目光冷冷地扫向两位夫人。
“皇后娘娘,此事都是臣妇糊涂,与女儿们无关呐。”两位夫人一听皇后提及女儿,顿时像老鹰护小鸡一般,急切地维护起来,眼神中满是惊恐与哀求。
“哼,这时候,你们倒是知道关心自家女儿了。同样都是女眷,难道言府的姑娘就不是母亲的女儿?
你们不要以为本宫不知,你们家的女儿,平日里就嚣张跋扈,在京城那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根本瞒不住。”
皇后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她早就将这几家官宦的情况摸得透透的。
要不然,也不会挑选一个商户家的嫡女来做最大皇子的正妃。
实在是这群官宦家的千金,大多都是些只知在内宅争风吃醋,眼底无光,心底无毛,如同井底之蛙一般的浅薄女子。
在场的众人,连同几位皇子、妃子们,听闻皇后此言,都不禁暗自咋舌,觉得这两家的姑娘算是彻底完蛋了。
两位夫人怎么也没想到,原本只是一个自认为无伤大雅、用来吓人的玩笑,竟会演变成断送自己一生前程的恶果,心中满是绝望与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事情就这么看似有了定论。
站在一旁的桃夭,虽然觉得她们罪有应得,但内心还是忍不住感叹,这权势地位是何等令人膨胀,而人一旦陷入自以为是的自私之中,又是何等的害人害己。
“带下去。”皇后不耐烦第挥手,有宫人将两位妇人带走。
“婢女桃夭——”忽然,皇后高声点名,桃夭瞬间反应过来,立马规规矩矩地蹲伏在地。
“奴婢桃夭,见过皇后娘娘。”桃夭声音清脆,不卑不亢。
“听三皇子言,你那日护主有功。说吧,要什么赏赐?”皇后竟然要她自己提出赏赐的要求,这可是莫大的恩赐,殿内众人不禁都看向跪在地上的桃夭。
猜测她会要什么赏赐?
桃夭着实没想到三殿下会特意提及她,心中忐忑惶恐,连忙回道:“奴婢惶恐,护主是奴婢分内之事,乃奴婢应该做的,绝不敢邀功请赏。”
“起来说吧。”皇后微微抬手示意,已经缓步来到她跟前,目光上下仔细端详着她。
眼前的女子,正值风华正茂的年纪,肌肤白皙娇嫩,吹弹可破,一双明亮的眸子透着几分灵动与睿智。
虽然她身着婢女服饰,自称奴婢,但皇后却没有在她眼底看到寻常奴才那种拘谨和胆怯。
反倒从她身上感受到一种正气凛然的不羁,以及仿佛看透万事的清明。
皇后心中不禁暗自诧异,莫不是自己看错了?一个不过十几岁的小丫头,怎么会有那般通透的眼神?
“皇后娘娘,桃夭身为奴婢,保护主子是本分。”桃夭微微垂首,眉眼间尽显谦卑。
“奴婢保护主子确实是本分,但你机智过人,本宫倒也喜欢。来人,赏!”皇后见她如此,面容上浮现出一丝欣赏之色。
能被皇后娘娘喜爱,那在这深宫中,可着实是天大的荣幸。
桃夭听闻,赶忙双膝跪地,重重地叩下头去,口中诚挚地说道:“多谢皇后娘娘恩典。”
随着皇后一声令下,身旁的宫女立刻端上了赏赐之物,皆是些精美绝伦的绸缎与珍贵的首饰。
不仅桃夭受了赏赐,言倾城和言惜玉也各自得了一份厚礼。
柳姨娘自打进了这凤仪殿,便一直战战兢兢,一颗心好似悬在嗓子眼儿,终于在离开皇后的凤仪殿后,如同尘埃落定般,渐渐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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