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看着倒地的马儿,知道它活不了了。蹲下去将它半张的眼睛合上,捡起掉落的银针,回转脚步,施展轻功,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一个婢女?”与此同时,二皇子府内,寝室内,布置奢华却隐隐透着几分冷意,摇曳的烛火将四周的阴影拉扯得诡异而绵长。
一个黑衣人跪在地上,对着端坐在主位上的二皇子箫隼,低声报告着晚上发生的事情。
“呵、没想到我这个一向清心寡欲的三弟,居然喜欢身份低贱地婢女!倒是新鲜的很。”箫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语气中满是不屑与戏谑,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诞不经的笑话。
“二殿下,可要属下再去打探此女子身份?”箫隼缓缓站起身,缓缓走到窗口,轻轻推开窗扇,抬头可见一轮明月高悬天际,清冷的月光如霜般洒落在他身上。
月色柔和地勾勒出他那轮廓分明、极具立体感的脸庞,而他深邃锐利的眼眸在月光下更显幽深,此刻正透出一丝玩味的光芒,仿佛在琢磨着一个有趣的棋局。
“不是说是言府的婢女吗?”
“是言府的婢女,但依照她的穿着打扮,属下觉得不是一般婢女。”黑衣人谨慎地回答,每一个字都吐得清晰而缓慢。
“哦,是吗?那就速速查来。”箫隼眼神一凛,语气中多了几分命令的意味。
“诺!”黑衣人领命,正准备身形一闪离去。
“等等、”刚要走的黑衣人又被叫住,那声音如同冰棱断裂,在寂静的厅堂中格外突兀。
“你说他们去了箫珩的别院?”
“是的,马儿不知为何突然受惊,疯狂奔跑导致马车被毁,几女眷皆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惊吓。故,三殿下领着她们去了别院。”黑衣人详细地汇报着,不敢有丝毫遗漏。
“哦,一道去的?”箫隼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思索着其中的关联。
“是的。”黑衣人简短地回答。
“嗯。”箫隼轻轻应了一声,黑衣人略微等待,见没有再问话和交代,便如同鬼魅一般迅速离去,身影几个起落,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婢女、呵、两兄弟的口味倒是独特,一个找商户之女做正妃,一个找婢女,还真是两袖清风啊!”
箫隼冷笑出声,然而那笑意却仅仅浮于嘴角,根本未达眼底,眼中反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在静谧而雅致的别院中,言府一家人暂且住下。
别院的建筑风格独具匠心,飞檐斗拱间尽显古朴之美,四周花木扶疏,即便在夜色中也能隐隐闻到那淡淡的花香。
言老爷和言大公子都满脸担忧地守在言夫人身边,几乎寸步不离。
言老爷紧紧握着裴氏的手,不住安慰着。
箫珩差人找来女医官,为几位女眷诊治。那女医官医术精湛,她仔细地为每位女眷把脉诊断,随后开了几副安神调理的方子。
男人们坐在前厅,厅中摆放着古朴的桌椅,墙上挂着几幅名家字画,在烛光的映照下,更添几分静谧。
后院则有奴仆和侍卫严守伺候,将整个院子守护得密不透风。
桃夭也被安排在一间厢房内,厢房布置得温馨雅致,床铺柔软,锦被绣着精美的花纹。
箫珩特意派了两个身材魁梧的侍卫在外守候保护。
言逸之听闻桃夭在此,心急火燎地赶来,却被拦在门外。
“我是言府二公子,她是我言府的人,为何我不能进去?”言逸之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有些气呼呼地看着两个侍卫,仿佛在质问他们的无理行径。
“对不住,言公子,三殿下特意交代,姑娘需要静养,谁都不能进去。”其中一个侍卫一脸严肃,语气却不失恭敬地解释道。
“不是,你们也太可恶了吧?”言逸之有些生气,涨红了脸,“哼,二爷我要进去你们拦不住我。”说着便要强行闯进去。
“二弟、”身后传来言南之沉稳的叫唤声。言逸之猛地回头,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急忙说道:“大哥,他们拦着我不让看桃夭。”
言南之看了两名侍卫一眼,目光中带着几分理解与无奈,而后将视线转向言逸之,语气带着温和的劝告:“桃夭今晚受惊不小,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了。
不是让你照看姨娘,和妹妹们吗?”言逸之被这么一问,气势顿时弱了几分,语气缓了缓道:“呃,她们已经安顿好了,我就是不放心桃夭,所以想来看看而已。”
“既然是三殿下交代的,那就不要违背了。走吧,去看看父亲他们。”
说完也不等他回应,言南之率先转身走了,言逸之张了张嘴,想要再说些什么。却终究只是不甘心地瞪了两眼站得笔直的侍卫。
失望地叹口气,跺了跺脚,这才快步跟上去,嘴里还嘟囔着:“大哥,等等我。”
厢房内,桃夭静静地躺在床上,锦被拉到下巴处,只露出一张略显苍白的小脸。
刚刚医女给她看过,只是受了惊吓颠簸,导致一时肠胃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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