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阳光明媚,言府门口驶来几辆装饰华贵的马车,车身上绘制着象征祥瑞的图案,龙凤呈祥之态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便会腾空而起。
马鬃在微风中轻轻拂动,拉车的骏马身姿矫健,马蹄叩击着石板路,发出清脆的声响。
在侧的仆人整齐地排列在两旁,男仆身着干净利落的布衫,身姿挺拔如松,透着一股精气神;
女仆则穿着素雅的服饰,面容清秀,眼神中满是恭敬。
“夫人,言府到了。”一个婢女轻声对着马车内的人说道。
马车门缓缓被打开,先走出一个身着翠色罗裙的年轻女子,她脚步轻盈地步下台阶,纤细的手伸出,恭敬地等候着马车内的主子。
言锦绣身着一身华丽的绣花滚金边流仙裙,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飘动,宛如一朵盛开的牡丹,美若天仙地缓缓出现在众人眼中。
她雍容华贵,面容精致得如同精心雕琢的美玉,朱钗步摇在发髻上时不时晃动几下,每一步都尽显优雅。
言府正门口站着霍淑雁及柳姨娘等人。见到贵人出现,柳姨娘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那笑容热情而又讨好,她迈着细碎的步子,率先笑着上前恭迎,身后的霍淑雁也紧跟其后。
“恭迎大皇子妃。”
言锦绣笑意盈盈地步下台阶,见着她们微微颔首,尽显皇家的尊贵与气度。
“柳姨娘,别来无恙?”言锦绣轻声说道,声音如同黄莺出谷般悦耳。
柳姨娘有些激动,脸上的笑容更是加深了几分,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根,连忙回应道:“承蒙大皇子妃惦念,妾身在府中一切安好。”
“这位想必就是大公子的新妇了?”言锦绣的目光落在柳姨娘身边的霍淑雁身上。
霍淑雁镇定自若,缓缓行礼,动作不卑不亢,声音清脆地说道:“民女霍淑雁,见过大皇子妃。”这还是她们第一次照面。
“不必多礼。我母亲呢?”言锦绣对着霍淑雁微微抬手,又转向柳姨娘询问。
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关切。
“大夫人在正堂恭候大皇子妃。”柳姨娘连忙回答道,“大夫人昨夜挂念今日的事情,有些失眠,导致体力不佳,不过一早就起来准备迎接大皇子妃了。”
言老爷和几位公子听闻大皇子妃到来,正匆忙从各处赶来。
等到言锦绣端坐在正堂内,与众人寒暄家常时,他们才姗姗来迟。
“未及恭迎大皇子妃,实乃吾等怠慢。”言老爷和公子们纷纷行礼,姿态谦卑。
本是父兄,现在却要给她行如此大礼。言锦绣心底不禁泛起一丝唏嘘,脸上却也不曾有什么讶异之色,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她浅笑道:“父兄不必多礼,都是自家人。我虽是皇子妃,却也是言家女。此番回门,承蒙皇后娘娘的恩典。
时候不多,父兄,母亲,你们不必拘泥。女儿十分挂念你们。”言锦绣一番话语,道出了几分辛酸,眼中也隐隐泛起了泪光。
大夫人看着女儿,满是心疼,好在她比进宫前丰盈不少,面色也红润了许多,不然,她真不知道该多心疼。
“我儿啊!你过得好,就是父亲母亲的好。”大夫人眼眶微红,声音也有些哽咽。
众目睽睽之下,人言可畏,现在他们说什么话都要格外留心。
“母亲,父兄们莫不是有何要事?怎地一副愁眉不展呢?”言锦绣不愧是南州第一才女,论眼色,要比旁人更为敏锐一些。
她见言老爷他们面色凝重,便悄悄对身边握着她手的大夫人问。
“他们、恐是商会的事情吧?”大夫人犹豫了一下说道。
元日那天,他们行色匆匆回来,第二日,言靖之就走了,说是国子监那边还有事情不宜久留在家。
言老爷还交代言府日夜更替守卫,说什么外头不安生。
大夫人想起这些,心底依旧惶恐,却又不敢多言,深怕给老爷添了麻烦。
言府上下,更是比平日要严谨了不少,此刻言锦绣问起,她也只能挑着不要紧的说。
言锦绣点点头,不再询问缘由,而是说起这段时日她在皇宫的生活。
“原本大皇子也要一道来的,可临时被事物缠住了,不得已,就差人备了些礼物,聊表心意。”言锦绣示意宫人们,只见一箱箱精美的礼物陆续被运进来,每一件都包装得极为精致。
“大皇子有心了。”大夫人笑道,眼中满是欣慰。言老爷也笑着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清歌、月影、你们按照礼单上的名目分发给各个院中的小主,小心些,不可打乱了。”言锦绣转头对身后的两个婢女说道。
“是,大皇子妃。”清歌和月影齐声应道。她们都是言锦绣的贴身丫鬟,身材苗条,模样端正,举手投足间礼数周全。
在皇宫时,就曾有人夸赞她们,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婢女。
两人接过礼单,小心翼翼地指挥着下人搬运礼物,向着各个院落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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