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地日光毫无保留地倾洒在这片山水之间,微风轻柔地拂过湖面,荡起层层涟漪,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湖岸的竹桥上,箫珩身着一袭华丽锦袍,腰间的美玉佩饰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折射出温润的光泽。
他惬意地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转头看向身旁的言靖之,脸上挂着一抹随性的笑容,打趣道:“靖之,这依山傍水之地,果真是闲适悠然。你可真是好福气,生长居住的地方,竟比我这个皇子的日子还要过得舒适自在啊。”
言靖之闻言,微微欠身,脸上带着谦逊的笑意,恭敬回道:“三皇子见笑了。”他心里暗自思忖,自己确实从未为生活琐事烦扰,家中财富殷实,皆是父兄多年来辛苦打拼的成果,对此他深感骄傲。
虽然出身商贾之家,但他从不以门第为意,只觉得这般安稳平淡的日子,才是真正的幸福。
箫珩目光远眺,像是不经意地问道:“今日,怎么不见那灼灼其华、逃之夭夭的婢女?”言靖之一愣,思绪瞬间飘回到去年休牧归家之时,那时三皇子初见桃夭的场景仍历历在目,没想到时隔许久,皇子殿下竟然还记得她。
他定了定神,回答道:“她自然在人群之中,恐是前后人多拥挤,殿下未曾留意到。”
“哦,也是。靖之,你家这婢女着实有趣,不如让她陪着我们去游山玩水,你看可好?”箫珩向来对女色颇为冷淡,今日这番提议,着实让言靖之惊讶不已,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应。
见他犹豫,箫珩嘴角上扬,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怎么,舍不得?”言靖之回过神来,哑然失笑,连忙说道:“哪里哪里,三皇子既然有意,那靖之去向母亲讨要便是。”
“嗯,去吧。”言靖之转身离开,脸上的笑容逐渐隐没,一种莫名的不安悄然涌上心头,仿佛平静的湖面下,即将涌起暗流。
与此同时,在后方的厢房区域,陈嬷嬷带着几个手脚麻利的仆人,正逐间仔细查看询问。
她来到柳姨娘的厢房,脸上堆满了和善的笑容,关切地问道:“柳姨娘,这厢房住得可还妥当,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柳姨娘正坐在床边整理着带来的细软,闻声抬起头,露出温婉的笑容:“陈嬷嬷,厢房很干净。虽说朴素了些,不过我们自己带了被褥,其他倒也不缺什么,一切都好。”
“柳姨娘真是懂事又聪慧,出门在外,本就该一切从简。您要是有什么需求,尽管告诉老奴,老奴这就去禀告夫人,给您添置。”陈嬷嬷满意地点点头,对柳姨娘的通情达理很是赞赏。
“有劳陈嬷嬷费心了。”柳姨娘微微欠身致谢,心中暗自思量,此番出行,恐怕得住上些时日,还是少生事端为妙。
“那老奴还要去曾姨娘那儿,柳姨娘,先告辞了。”陈嬷嬷带着仆人转身,前往隔壁厢房。
曾姨娘正满脸嫌弃地站在屋子中间,手捂着口鼻。见陈嬷嬷进来,立刻提高声音说道:“原来是陈嬷嬷,是大夫人让你来的吧?这地方风景虽说不错,可也太潮湿了,味儿还重。
我让她们把窗户都打开透透气,要是能再弄些干燥的香粉熏一熏就好了。我可是最怕那些个小叮子了。”曾姨娘自幼养尊处优,对居住环境极为挑剔,口中的“小叮子”,指的便是蚊虫之类。
陈嬷嬷暗自翻了个白眼,心想果然是个娇贵的主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出身什么名门贵族,面上依旧恭敬地说道:“曾姨娘不必担忧,大夫人知道您细皮嫩肉,娇贵得很,早就吩咐老奴带了香炉过来。
你们俩,快去帮着姨娘收拾,把香炉点上。”两个婢女连忙应了一声,快步走进屋内忙碌起来。
“哎呦,还是大夫人疼我,陈嬷嬷,你可一定要替我谢谢大夫人。”曾姨娘笑得前仰后合,脸上的脂粉都仿佛要被抖落下来。
陈嬷嬷忍不住撇了撇嘴,说道:“那老奴先告退了。”待她转身离开,曾姨娘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屑地冷哼一声:“嘁!就会看大夫人脸色行事的老东西。”
这边陈嬷嬷忙着安顿姨娘们,另一边桃夭则在认真检查姑娘们居住的厢房。
言倾城早就迫不及待地扔下手中的事务,拉着言逸之兴高采烈地游湖去了,二姑娘还在姨娘屋里尚未过来。
桃夭有条不紊地吩咐着姑娘身边的婢女们:“这些都是姑娘们日常要用的东西,你们可得仔细着点,看看还缺些什么,一定要及时上报。”
“是,桃夭姑娘。”婢女们齐声应道,各自忙碌起来。桃夭又里里外外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疏漏后,才放心地离开。
她来到公子们居住的地方,只见随从们正在热火朝天地打扫整顿。恰好遇见新夫人霍淑雁,桃夭赶忙上前,微微屈膝施礼:“新夫人。”
霍淑雁身着一袭精致的锦绣华服,身姿婀娜,仪态万千,她微笑着问道:“桃夭,你来巡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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