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铭轩和刘逸凡再次相视一笑。
招呼都不打,第二次被各自的妻子抛下了。看看,她们学好的规矩呢,就这么被抛在耳后了。
“轩弟,愚兄没有说错吧?婷妹与弟妹能玩到一起去!”刘逸凡还在新婚,就这么被妻子遗忘了,他笑着摸摸鼻子缓解一下尴尬。
“哈哈,如此甚好!她们也能多个手帕交,出去参加喜宴、逛铺子、看戏也有伴儿了!”冯铭轩陪妻子回娘家时,也被遗忘过,他理解新婚好友此时的心情。
刘逸凡微笑着拿起茶盏饮了一口茶,暗暗磨着后槽牙,晚上回去,待我振振夫纲!
冯铭轩去书房拿出荷包,从里面倒出一串红珊瑚手串,面对好友疑惑的眼神,他一言难尽的道:“还请刘兄替小弟验验这手串可有不妥?”
刘逸凡拿起手串瞧了瞧道:“这手串颜色不错,是上等的红珊瑚做的。”
话音未落,他皱起眉梢道:“轩弟且吩咐人取一碗淡盐水来!”
守在客厅门口的顺子出声道:“二少爷,小的现在就去膳房拿盐水!”
刘逸凡从腰间挂着的香囊里,取出一包银针来。
冯铭轩的脸色不好看了,看刘兄的神情有些凝重,他暗自庆幸在大嫂送红珊瑚手串给妻子时,他心里存疑,然后将手串撸了下来放在荷包里,手串与妻子接触的时间不长。
顺子很快端着半碗盐水放到刘逸凡面前的桌子上。
刘逸凡把手串放进盐水里泡起来,冯铭轩和顺子凑近了看,盐水并没有变色,但是有一股浓郁的香味钻进鼻翼里。
“闻出来了吗?是麝香!”刘逸凡冷声道,“轩弟的手串从何处得来?这手串上除了麝香还有一种毒,究竟是何人用这等阴私手段对付轩弟?”
冯铭轩的心跌入深渊,他抿紧了薄唇,颤声问询:“刘兄可知晓是什么毒?”
刘逸凡取出一枚银针插入盐水中,慢慢的,银针的颜色变成了紫色,而不是黑色!
“断子散!”刘逸凡缓缓吐出三个字。
“断子散!”顺子惊呼出声,断子散,顾名思义,断子绝孙的毒药。
手串是大少奶奶送给二少奶奶的,大少奶奶怎么会有这么狠毒的心思?
冯铭轩听后,双拳紧握,指节泛白,眼中满是愤怒与震惊。
禾儿与大嫂有什么仇怨?大嫂竟然用断子散这么歹毒的药物害禾儿不能有孕,禾儿不能有孕,必定会被休弃出门!
一个被夫家休弃的女子还有活路吗?大嫂竟然想致禾儿于死地!
禾儿同大嫂接触过几次?大嫂的恨意从何而来?
“轩弟,你究竟得罪了什么人?此人下毒的手段了得,竟然不惜用价值不菲的红珊瑚手串来下毒。
他先把手串浸泡在断子散毒液里一个多月,再熏在麝香里一段时间,两种药物渗在一起,互相加剧药性,隐匿淡化气味……
只要手腕上有肌肤破损,此毒渗入肌肤里,中毒的女子就不会有孕了。
再者,手串上的麝香长期佩戴,也会难以有孕,就是有孕,也会导致胎儿不保!愚兄觉得,轩弟还是报官的好!”刘逸凡的神色再次凝重起来了!
报官?冯铭轩闭了闭眼睛,大嫂下的毒,他能报官吗?
阿爹阿娘怎么受得住这个打击?家中的大儿媳对小儿媳下毒,传出去,在整个云城,他冯家就没有了立足之地!
只怕城里的百姓会天天往老宅里扔臭菜叶、污秽物。
阿爹受不住打击,兄长又如何受得住打击。如此下去,冯记就彻底完了!阿爹付出了半辈子心血的“冯记”就这么完了?
襁褓中的侄儿,又如何守得住偌大的冯记?
他的侄女有一个入狱的毒妇娘亲,侄女的一辈子也跟着完了,有一个下毒的娘,世人会说有其母必有其女!
他的侄儿冯修余又何其可怜?还没有满周岁…
可是不报官,纵容张氏下毒吗?这口气他冯铭轩又如何咽得下去?害他心尖上的人,害他的妻子就是害他!
冯铭轩在心中反复权衡,内心在痛苦的挣扎。
“刘兄,试毒的银针和手串请交与小弟吧,作为一个证据留起来。为了不打草惊蛇,我改日去买一串红珊瑚手串让禾儿戴在手上。”冯铭轩有些心灰意冷。
顺子把盐水倒进院子里的墙根底下,进屋后把红珊瑚手串和毒银针用一块棉布包起来,进入书房后,他纵跃而起,将棉布包放在大梁上。
顺子的面上很平静,心里却似那燃烧的炭炉,他那天瞧着大少奶奶就觉得不对劲,今天才知晓这个蛇蝎心肠的大少奶奶,究竟哪里不对劲了。
她面上对二少奶奶示好,内心却在用着最狠毒的招数害二少奶奶和二少爷!
二少奶奶要是生不出小主子,这个家还能留下二少奶奶吗?
二房留不下二少奶奶,以二少爷对二少奶奶的情意,这二房留下偌大的赚钱秘方又有何用?
从二少爷遇上二少奶奶的第一天起到现在,二少爷对二少奶奶的心思,顺子最是清楚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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