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远转过头问秦世农,
“秦大夫,王妃现在的身体如何?”
“殿下放心,王妃刚才的昏厥虽事发突然,可从脉象看却无大碍,现在既已醒来便无须担心,只需饮些安神汤稍事休息,便不会有事了!”
“好,那就好!秦大夫辛苦了,下去领赏吧!”
“谢殿下!”秦世农收拾好医箱,出了落月居!
芷茹和芷舒见小姐已经醒了,忙着给先小姐倒水,元远接了坐在床边扶若筠起身喂她喝了水。
“殿下,现在已过午时了,可小姐今日的药还没用。”芷茹此时才想起,忙向殿下请示,
“小姐的药每日都是早膳、晚膳后半个时辰才用,现在的时辰已经过了。”
“这个,我是不懂啊!”元远看看若筠问她,
“若筠,这昙香丸少用一次对身体会有影响吗?还是现在补上,先吃了再用午膳?”
若筠听了扭头看窗外,太阳竟已过了正午,
“都过午时了?我竟睡了这么久?”若筠喃喃道。
“小姐,你哪里是睡过去的,您分明是昏过去的!
把奴婢吓死了,幸好殿下今日在,不然我们都不知该如何是好。”芷舒着急忙慌的倾诉着刚才的惊险,一看就是尚有余悸。
“芷舒,”芷茹拉住她手臂轻轻摇头制止,芷舒会意忙忍住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转身到一边去平复心情。
“若筠,你别担心,今天只是个意外,刚才秦大夫的话你也听到了,你的身子没问题。”元远轻声安慰她,
“不过以后你还是要多注意休息,别太累才好。”
“可我每天也没做什么呀……”若筠思索着,想不出自己做了什么劳心费神的事才造成了今日的样子,可没有线索,
“我每天几乎都是在休息呀,都快成废人了。”
边说着若筠越发感觉浑身酸软无力,靠在元远怀里觉得身子都要瘫下去了,元远感觉到她的乏力,低头问她,
“若筠,你不要急着起来,再好好睡一觉吧!”
“嗯,我好困!再睡一会儿就好了!”若筠说着眼睛便闭上了。
“小姐,您等等,先用了药再睡吧!”芷茹忙着唤若筠,元远看若筠时,发现她的头已经歪到一边睡着了!
“让她先睡吧,什么时候醒了再用药也不迟!”元远轻声对芷茹道,然后示意她跟自己一起把若筠轻轻放到床上躺好,为若筠掩好被子,元远又坐在床边看了若筠半晌,见她呼吸均匀,面色也已恢复了血色,才放下床帐,转身与芷茹和芷舒出了卧房。
装药的瓷坛还安放在落月居正堂的桌几上,元远、芷茹和芷舒站在桌几边,看着那个药坛子心里都带着同一个疑问,
“是这药的问题吗?”芷舒先提出了问题。
“怎么可能,小姐服用昙香丸这么久了,身子眼见着好起来的。”芷茹马上否定了芷舒的想法,
“若筠现在用的药,不是青阳先生制的那批吗?或许是咱们府里自己制的药,哪里出了问题?”元远也提出了问题,
“小姐现在每日用的药,的确是青阳先生制的那批。可论制药,小姐的能力不输青阳先生,怎么说也不该是在这方面出问题呀!”芷茹思索着殿下的分析,觉得可能性不大,可实在又想不出别的可能性。
芷茹和芷舒你看我,我看你,找不到突破口。
长庆和长喜自从芷舒跑出去传秦世农,就从前院流晖堂来到后院落月居候着,此时见殿下跟芷茹和芷舒围着药坛子发呆,听着他们讨论的话题也很纳闷,长喜伸长脖子深呼吸,轻声对长庆道:
“王妃这药的味道是真的很香啊!都两个时辰了,香味儿都没散。”
长庆对他使个眼色,让他别乱说话。元远却是已经听见了,转头看一眼长喜,目光冷冷的,长喜忙闭口低头,不敢再看殿下。待殿下收回了目光,才与长庆四目相对,逃过一劫般呼出一口气!
可长喜的话却似乎给芷茹提了醒,芷茹目光微转,忽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殿下,奴婢想起一件事,或许跟今日小姐的事有些关系……”
“什么事?快说来听听!”元远被芷茹的样子激励了,马上看着她等下文。其余几人也把目光投给芷茹,
“这事儿说起来也有些日子了。就是花房刚建好没多久,一日清早,奴婢陪小姐去花房,”芷茹边回想边说,
“打开花房的门时,花香就像今日打开坛子一样,很浓很香,小姐当时就像被什么东西迷住了,半天不说话也不动,我跟她说话也不理我!”芷茹越回想越觉得当时越奇怪。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啊!”芷舒急着问。
“芷茹,你说的这个,是什么时候的事?”元远也问。
“有段日子了,大概有……对了,应该是殿下陪小姐去永平寺拜谒昙鸾大师之前……三五日。”芷茹锁定了当时的日期。
“若筠当日也因为很浓的香气被迷昏了吗?”元远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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