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广济寺修行。"
董鄂宛宛站在襄亲王府正厅中央,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博果尔手中的茶盏"砰"地砸在案几上,滚烫的茶水溅在他手背上,他却浑然不觉。
"你说什么?"他眯起眼睛,声音低沉得可怕。
董鄂宛宛迎上他的目光,袖中的手紧握成拳:"我说,我要去广济寺为太后祈福。自请修行,暂离红尘。"
"为了躲我?还是为了更方便见皇上?"博果尔冷笑一声,起身逼近她。他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让厅内的丫鬟们纷纷低头后退。
董鄂宛宛没有退缩:"两兄弟为一个女人争得你死我活,传出去好听吗?"她深吸一口气,"我去寺庙,大家都清净。"
博果尔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疼得皱眉:"你以为躲到庙里就能解决问题?"他凑近她耳边,热气喷在她耳垂上,"你是我博果尔的妻子,这辈子都是。就算死,也得葬在我博果尔家的祖坟里!"
董鄂宛宛挣脱不开,索性不再挣扎:"那就当我去为我们的'美满姻缘'祈福吧。"她讽刺地说,"太后已经准了。"
听到"太后"二字,博果尔手上的力道松了一瞬。董鄂宛宛趁机抽回手,手腕上已经留下一圈红痕。
"好,很好。"博果尔怒极反笑,"你去。我倒要看看,这佛祖能不能保佑你逃出我的手掌心!"
三日后,一顶素轿将董鄂宛宛送到了城外的广济寺。寺庙坐落在半山腰,四周古木参天,远离尘嚣。主持早已收到太后懿旨,特意为她准备了一间僻静的禅房。
"施主若有需要,尽管吩咐。"老和尚双手合十,眼中透着看透世事的平静。
董鄂宛宛还礼:"多谢大师。我只求一方清净地,读经礼佛,不问世事。"
禅房简朴却整洁,一床一桌一椅,窗外是郁郁葱葱的竹林。董鄂宛宛放下简单的行李,长舒一口气。这里没有步步惊心的宫斗,没有博果尔的暴戾,也没有福临那让她喘不过气的深情。至少暂时,她可以静下心来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
芍药和蔷薇帮她整理着衣物,魏丑夫则检查着门窗的安全。自从发现那瓶绝子药后,三人对她的安全更加上心。
"福晋,这寺庙虽然清净,但也不可不防。"魏丑夫低声说,"我会日夜守在院外。"
董鄂宛宛点点头,目光扫过三人担忧的脸庞,心头涌起一丝暖意。在这个不属于她的世界里,至少还有这几个人真心待她。
"你们都下去吧,我想静一静。"
待众人退下,董鄂宛宛从贴身的荷包里取出那把现代带来的小匕首。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冷光,映出她疲惫的双眼。她本是为了改变董鄂妃悲惨命运才穿越而来,怎么反而越陷越深,成了两个男人争夺的对象?
"这不是我想要的..."她喃喃自语,指尖轻抚刀刃。在现代,她只是个普通的法学系学生,痴迷于清史,尤其对顺治帝与董鄂妃的爱情故事着迷。谁知那天课题多非常累睡着了,她竟穿进了自己正在读的小说里,成了董鄂宛宛。
外面忽然响起雷声,乌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聚集。董鄂宛宛收起匕首,走到窗前。山雨欲来风满楼,竹林在狂风中剧烈摇摆,发出沙沙的响声,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夜幕降临,暴雨如约而至。雨点砸在瓦片上,发出密集的敲打声。董鄂宛宛点亮油灯,正在诵读《心经》,忽然听到院门被推开的声音。
"谁?"她警觉地站起身。
没有回答,只有脚步声越来越近。董鄂宛宛迅速从枕下抽出匕首,藏在袖中。门被推开的一瞬间,她屏住了呼吸——
"福临?"
站在门口的人浑身湿透,水珠顺着他的脸颊不断滑落。明黄色的龙袍被雨水浸成深色,紧紧贴在身上。他的眼睛却亮得惊人,直直盯着董鄂宛宛,像是要把她看穿。
"皇上怎么..."董鄂宛宛的话没能说完。
福临大步上前,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他身上的雨水瞬间浸透了她的衣衫,冰冷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但他的身体却是滚烫的,隔着湿透的衣物传递着令人心悸的温度。
"为什么躲到这里来?"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压抑的情感,"你以为这样就能把我们之间的一切抹去吗?"
董鄂宛宛试图推开他:"皇上,请自重!这里是佛门清净地..."
"叫我福临!"他猛地收紧手臂,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在你面前,我从来不是什么皇上!"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福临脸上的表情——那是一种混合着痛苦、渴望和疯狂的复杂神情。董鄂宛宛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即使在最亲密的时刻,他也总是保持着帝王的克制。
"你...你怎么了?"她声音发颤。
福临没有回答,而是低头吻住了她的唇。这个吻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强势而急切,几乎带着一种绝望的意味。董鄂宛宛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扣住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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