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的手指紧紧攥住那把古老的钥匙,冰冷的金属几乎要嵌入她的掌心。黑暗中,那个诡异的女性声音仍在回荡,仿佛从石墙的每一道缝隙中渗透出来。
"谁在那里?"艾琳的声音在狭小的密室中颤抖。她疯狂地拍打着手电筒,终于让它重新亮起。光束扫过空荡荡的密室,除了石台上的木盒外,别无他物。
但那个声音——艾琳确信自己听到了它。不是幻觉,不是风声,而是一个清晰的女声在呼唤她。
手电筒的光线照向密室顶部,艾琳发现了一条狭窄的通风管道。声音可能是从那里传来的...或者是自己的想象?她摇摇头,决定先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
石室没有其他出口,艾琳只能原路返回。当她摸索着回到台阶处时,壁炉的石门竟然轻易地推开了。艾琳爬回房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卧室空无一人,门锁也完好无损。
"这太荒谬了..."艾琳瘫坐在床边,检查着从密室带出的物品。那把钥匙看起来年代久远,黄铜质地,柄部雕刻着与密室墙壁上相似的奇怪符号。纸条上的谜语则更加令人不安。
"当画像微笑时,危险临近;当画像哭泣时,已太迟..."
艾琳猛地抬头看向卧室的窗户——暴风雨已经停止,月光透过玻璃洒落进来。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卷入了一个远比艺术研究复杂得多的事情中。
次日清晨,阳光出奇地明媚,仿佛昨夜的暴风雨从未发生过。艾琳早早起床,决定先不向霍华德提起密室的事。她将钥匙和纸条藏在行李箱的暗袋里,然后带着相机和笔记本下楼。
城堡在白天的氛围完全不同。阳光透过高大的彩绘玻璃窗洒进来,给古老的石墙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艾琳几乎要怀疑昨晚的经历只是一场噩梦——直到她再次经过"微笑的玛格丽特"。
画像中的女子依然恬静美丽,但艾琳敏锐地注意到,玛格丽特的右手姿势似乎与昨天不同——原本自然垂落的手现在微微抬起,食指指向走廊的某个方向。
"这不可能..."艾琳凑近画像,仔细观察画作的颜料和裂纹,确认这不是自己的错觉。这幅画确实在变化,而且变化得越来越明显。
她顺着玛格丽特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通往城堡西翼的一条走廊。霍华德昨天明确警告过那里年久失修,禁止进入。
艾琳犹豫了片刻,好奇心最终战胜了理智。她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注意,然后悄悄走向那条禁入的走廊。
走廊尽头的门被一把现代挂锁锁住了。艾琳正失望地准备返回,突然注意到门旁的墙壁上有一块略微突出的石块。她试探性地按了下去——石块竟然陷了进去,伴随着轻微的"咔嗒"声。
门锁开了。
"这地方到处都是机关..."艾琳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西翼与城堡其他部分截然不同,这里几乎保持着17世纪的原貌,家具上覆盖着防尘布,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霉味。艾琳小心翼翼地前进,发现这条走廊两侧都是卧室,门牌上标注着名字:威廉爵士、玛格丽特夫人、托马斯少爷...
玛格丽特的卧室。艾琳停在这扇雕花木门前,心跳加速。门把手转动顺畅,房间内部出乎意料地整洁,仿佛一直有人打扫。
四柱床上挂着褪色的绣花帷幔,梳妆台上摆放着银质梳妆用具,甚至还有一只打开的首饰盒。艾琳走近梳妆台,发现镜子上用某种暗红色的物质写着几个已经干涸的字:"救救我们"。
"天啊..."艾琳的手指轻轻触碰那些字迹,突然,梳妆镜中闪过一个影子——不是她自己的倒影,而是一个穿着蓝色礼服的女人,面容扭曲着尖叫。
艾琳踉跄后退,撞上了身后的衣柜。柜门被她撞开,里面赫然挂着一件深蓝色的天鹅绒礼服——与"微笑的玛格丽特"画像中一模一样的那件。
"卡特小姐!"霍华德的声音从走廊传来,吓得艾琳几乎跳起来,"您在哪里?"
艾琳迅速关上柜门,冲出卧室。她在走廊拐角处遇到了面色阴沉的管家。
"我...我迷路了,"艾琳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城堡实在太大了。"
霍华德的目光越过她看向西翼走廊,眼中闪过一丝艾琳无法解读的情绪:"这里是禁区,卡特小姐。非常危险。"他抓住艾琳的手肘,力道大得令人疼痛,"请跟我来,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之后您可以正式开始研究那幅画像。"
早餐后,霍华德果然如约带艾琳详细查看"微笑的玛格丽特"。在日光下,画像显得更加栩栩如生。艾琳注意到画框底部有一个小小的钥匙孔——与她昨晚发现的钥匙大小吻合。
"这幅画创作于玛格丽特夫人去世前一年,"霍华德说道,语气平淡得像在背诵博物馆说明牌,"画家是意大利大师乔万尼·贝利尼,采用了特殊的混合颜料技法。"
艾琳装作专注地拍照做笔记,实际上在仔细观察画框上的钥匙孔:"它真的会改变表情吗?像传说中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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