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利亚深呼一口气,盯着中间那枚古钱。起初什么也没发生,但当她右眼微微发热时,古钱突然颤动了一下,然后缓慢地...真的升起了几厘米!
"我做到了!"她惊喜地叫道,随即古钱掉落。
李云霄满意地点头:"很好。西方银月血脉擅长感知与记忆,东方玄月则精于操控物质与能量。你有双重天赋。"
柯尔特端着两杯咖啡回来,看到这一幕挑了挑眉:"看来我错过了魔法课?"
"道法,不是魔法。"李云霄纠正道,但眼中带着笑意,"柯尔特先生,介意我检查下你的伤口吗?"
三天前在码头,柯尔特为掩护他们登船,被张淮的暗器所伤。虽然伤口不深,但那些银针上的毒素令人担忧。
柯尔特卷起袖子,露出手臂上已经发黑的伤口:"像被烙铁烫过一样疼,但没扩散。"
李云霄面色凝重地取出一张黄符,贴在伤口上念念有词。符纸迅速变黑,散发出腐肉般的气味。
"影毒。"他撕下符纸烧掉,"张淮确实已经堕入影道。幸好只是擦伤,如果直接命中..."他没说完,但意思明确。
列车广播响起青海站即将到站的提示。李云霄开始收拾法器:"准备下车吧。玄月宗在西宁有接应,会送我们去昆仑山脚下。"
就在这时,包厢门突然被敲响。柯尔特警觉地摸向腰间,但门外只有列车员的声音:"李先生?有您的信。"
李云霄皱眉接过信封。里面只有一张字条,用中文写着:
"月蚀之前必须抵达。小心镜中人。——朋友"
"谁送的?"柯尔特问。
列车员摇头:"不知道,刚才在服务台发现的。"
李云霄盯着字条,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不是警告...是最后通牒。"
"镜中人是什么?"维多利亚问。
"玄月宗古籍记载的一种存在。"李云霄的声音变得异常严肃,"它们能完美模仿任何人,甚至记忆和习惯。唯一的分辨方法是...镜子照不出它们的倒影。"
柯尔特突然想起什么:"香港古董店,张淮拿着的那面铜镜..."
"照不出人影,只有黑暗。"李云霄点头,"我怀疑真正的张淮师兄已经...被替换了。"
列车缓缓进站。窗外,昆仑山脉的轮廓已经隐约可见,如同一群沉睡的巨人。维多利亚感到月魄玉突然变得滚烫,右眼不受控制地看向远处最高的那座山峰——某种呼唤正从那里传来。
"月蚀台..."她喃喃自语,"母亲等待的地方..."
昆仑山脚下的小镇名为"望月",据说是因能看见月蚀台上空的月亮而得名。三人入住了一家名为"雪莲"的老旧旅店,老板是个满脸皱纹的藏族老人,对李云霄极为恭敬。
"玄微真人的徒弟。"老人用生硬的汉语说,双手合十,"房间准备好了,但..."他警惕地看了看维多利亚和柯尔特,"山上不太平,最近有黑影子走动。"
李云霄塞给老人几张钞票:"我们需要向导和装备,明天一早上山。"
老人摇头:"月蚀前没人敢上山。只有疯子才..."他突然瞪大眼睛看向维多利亚的右眼,"银眼...银眼女人回来了!"
旅店大堂瞬间安静。几个本地客人惊恐地后退,有人甚至画起了十字。李云霄迅速挡在维多利亚面前:"误会了,她只是眼睛有疾病。"
老人将信将疑,但还是带他们去了后院的独立客房:"不管真假,你们最好别出门。最近镇上有陌生人打听银眼女人的消息。"
安顿下来后,李云霄取出昆仑山详细地图铺在床上:"月蚀台在这个位置,正常步行需要两天。但我们有月魄玉指引,可以走捷径。"
柯尔特检查着手枪弹药:"那个'镜中人'的警告呢?如果张淮真的被替换了..."
"更得抓紧时间。"李云霄从包里取出几道符纸分给两人,"贴身放好,能抵挡一次影毒攻击。"
夜深人静时,维多利亚被窗外的轻微响动惊醒。月魄玉在她胸前发烫,右眼自动切换到夜视状态——窗外有个黑影正试图撬开窗栓!
她刚想叫醒同屋的柯尔特,房门却悄无声息地开了。李云霄手持短剑闪进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至少六个人包围了旅店。"他耳语道,"张淮亲自带队。"
柯尔特已经醒了,手枪上膛无声:"后门?"
"也被堵了。"李云霄递给维多利亚一把精致的银色小刀,"用这个,只有月光金属能伤害影傀儡。"
话音刚落,窗户爆裂!三个黑影如鬼魅般跃入,手中武器闪着幽光。李云霄的短剑划出优美弧线,最前头的袭击者喉咙喷出黑色液体——不是血,而是粘稠的阴影物质。
柯尔特连开三枪,但子弹穿过第二名袭击者身体如同穿过烟雾。维多利亚握紧银刀,右眼突然清晰看到袭击者胸口有根几乎不可见的黑线——她本能地刺向那里,银刀如切黄油般没入黑影身体。袭击者发出骇人的尖啸,化为黑烟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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