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宫廷第二法师团的军团长只身挡在一众贵族大小官员和伊维尔·科顿中间,显得很是为难。
“会长阁下,你要的人我全都给你找来了,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艾德里安的表情很是难看,他是王国的法师军团长,其次才是秘法协会分会的名誉副会长,这个年轻的顶头上司今天来了这么一出,也没有提前通知他,要不是他的实力比伊维尔·科顿还高出两级,对方还不一定要闹成什么样。
“别这么敏感嘛,诸位,我今天来可是帮助你们的。”伊维尔·科顿罕见地提振自己的精气神,只不过言语中的无力感依旧能引得几人额头上青筋直跳。
听听这话,别那么敏感,这是人话吗?
在你夜闯塞尔·费雷拉伯爵的府邸,把对方从床上赤条条地抓到大街上,冒着倾盆大雨一顿胖揍,要不是伯爵大人还有一些战士等级傍身,此时怕不是早就被你打死了。
就这样,你还要让赶来劝架的艾德里安阁下把大伙一个一个的都叫过来围观,你说是我们太敏感了?
秘法协会的势力再怎么大,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
“我这个人脾气很好的,往日里对诸位也没有什么冒犯之处,王国上下搞什么幺蛾子我也不在乎,但是我很讨厌被人算计,尤其是某些手段被用出来,已经过线了。”伊维尔·科顿往常那保持半眯的眼睛忽然就睁开了,瞥了一眼手边躺在地上如同一只死狗的塞尔·费雷拉伯爵。
塞尔·费雷拉伯爵早就被打的昏死了过去,现在身上被裹了一块床单,只是那床单也早已被瓢泼的大雨浸湿,要是不赶快救助,伯爵大人指定要生上一场重病了。
在场的人都保持沉默,现在不是争执这个的时候,搞清楚这个分会长到底要干什么才是重点。
“艾德里安阁下,麻烦对在场的所有人使用精神力法术,两轮清神醒脑,再加上一轮核心刺激,用第十一种魔法构型。”
伊维尔·科顿不打算多做解释,他没工夫在这些人的认知扭曲被清除之前向他们反复证明“你有病”这件事,不如直接开始治疗,等到他们摆脱了认知扭曲的影响,一切缘由自然是不言而喻。
这些人听到伊维尔·科顿这么说,其中一些法师们马上就反应了过来,都不用艾德里安出手,他们自己就对自己释放了这几个精神力法术。
然后,现场的气氛顿时就不安了起来。
他们纷纷想起了自己的手下们在白天时候好像有汇报过,在下城区出现了十几处纯净教派搞出来的邪神祭祀活动。
他们做了什么安排来着?
好像完全被忘在脑后了。
那冷汗顿时就冒出来了,这都一天了,他们所在的部门不会什么措施都没做吧,那纯净教派的人在下城区不是和到家了一样自由吗?!
这都一天了,没人会认为纯净教派就只是脑抽了搞这么一出,天知道他们新一轮的的邪神祭祀到哪一步了。
没有多想,几个区的护卫队猎鹰队长马上就告辞要回到署里安排工作,那王国大臣也擦着汗要回宫去禀报陛下,不一会,现场就只留下了艾德里安和伊维尔·科顿两人,哦,还有躺在一边的塞尔·费雷拉伯爵。
“怎么回事?这些人的思维里好像有迷雾,他们受到了什么影响?”作为施法者的艾德里安,很容易就从那些骑士战士的记忆中发现了问题,他一脸疑惑地看向自家的协会会长。
“这段时间你去哪了?没收到纯净教派出没的报告?”
伊维尔·科顿转身拖着塞尔·费雷拉伯爵返回了他的府邸,艾德里安闻言也跟了上去,此时府上的下人们早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深渊边境出了点情况,第二法师团被调过去暂时驻防一段时间,我今天也是有事情才回来面见国王陛下,刚到城里就看见你搞了这么一出不是?”
艾德里安没有详细说明第二法师团到底被调到深渊边境干什么去了,这涉及到王国的军事机密,如果伊维尔·科顿想知道,大可以从秘法协会的渠道获知这些情报。
伊维尔·科顿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并没有深究这个问题,只是拖着伯爵到了会客厅,用魔法点燃了壁炉,清理身上的污迹。
“几天前我们的东部伯爵大人,以边境要务为由要求我们来他的府上做客,但是晨曦之塔的塔灵记录里说,我那天来参加的是小费雷拉的10岁生日宴,真是个笑话,除非查理四世有意举办生日宴会,否则哪里轮得到我一个分会长出面。”
“可笑的是,在我清除掉自己扭曲的认知之前,我竟然对这件事毫不怀疑,要不是今天有人提醒我,我甚至都并不会注意到这个小插曲,看来在王都的这几年还是懈怠了,精神力方面的防御手段还是要做的。”
伊维尔·科顿一边苦笑着解释,一边尝试用精神力去刺激塞尔·费雷拉伯爵,企图将后者唤醒。
“当晚所有的人都中招了,纯净教派已经在下城区搅风搅雨,我有不好的预感,要是耽搁久了,他们可能会通过献祭仪式招来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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