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已经死于话多。
程西望却没心思去庆祝,他快要被闷死了,他现在意识不怎么清醒,只觉得好热好热,连五脏六腑都热得快要融化了。
他的嘴里只剩下胡话了,从背后轻巧地抱住修玉的腰:“把裤子脱了,屁股抬起来……我要撅你……”
修玉听得满头黑线,这到底是从哪儿学来的胡话,不三不四的。
修玉黑着脸掰开他的手指:“我是直接打晕你好还是……”
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因为程西望马上又要缠上来了。
修玉当机立断,把人提起来,往淋浴间走去。
“是脱你的裤子,不是脱我的,你转过去……”
尽管都这么被动了,程西望的虎狼之词还在继续。
这种天气真得很容易感冒,但修玉不得不先这么做,不然他真怕坚持不到医院。
修玉拧开花洒,转向冷水的那边,浇在程西望的身上。
冷水迎头,确实浇灭了不少旖旎的氛围,程西望清醒了点,开始吱哇乱叫。
“够了够了,我清醒了。”
修玉关了花洒,脱下身上的大衣,披到程西望身上,把他裹得像个粽子一样。
“我送你去医院,先化验。”
程西望点点头,顺从地趴在他后背上,任由他背着自己离开。
也不知道齐汜是从什么门路搞来的特效药,药性居然这么彪悍。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程西望感觉自己的手已经不能被称之为手了,甚至连腿肚子都在哆嗦。
果然,纵欲过度的人都很虚不无道理。
修玉靠在床头,歪着头,往他的方向看去,说:“自己能走过来吗?”
程西望还挺有骨气:“我就是睡地上,死地上,也不要你扶。”
然而下一秒,沾了水的不防滑拖鞋作祟,他就摔了个四脚朝天。
程西望干脆就躺在地上,连坐起来都懒得坐了,望着天花板,惆怅音:“搭把手。”
修玉早就过来了,半蹲在他身边,戳了戳他没什么精神的脸,结果当然是被瞪了一眼。
修玉却笑了,扶起他来,双臂穿过他的膝弯,将人抱了起来,放在床上,又贴心地替已经闭上眼睛的程西望掖好被子,关了床头灯。
不怎么平安的平安夜过后,是圣诞节。
修玉本想着让程西望在家里多休息几天,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死活不愿意,说是最近生意好,能多捞点提成。
也真是有够诚实的,但身体好像更诚实,嘴巴是活着,身体跟死了一样,只是躺在床上说。
修玉后来才明白,这种人最是可怕,身体死了,嘴巴还活着,咬人可厉害了。
修玉:“你要多少钱,我买你在家休息。”
程西望想了想心里最难过的事,才没笑出来:“那样的话和包养有什么分别,我要做个有价值的人。”
修玉觉得这话有点耳熟,这好像是他说给这家伙听过的话。
“行,难得你有这个觉悟,去吧。”修玉说。
程西望摸了摸睡得一团糟的头发,终于从被窝里爬出来了,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说道:“正好,那对双胞胎要请我喝酒,我们也挺久没联系了,还能冲冲业绩。”
修玉算是明白了:“你想气死我就直说。”
程西望很是无辜地耸了耸肩:“怎么会啊,我巴不得你活的比王八还久。”
修玉:“你的意思是希望我变成一只鳖?”
毕竟千年王八万年鳖。
程西望移开视线,看向另一边,撅着嘴小声叨叨:“我可没有那么说。”
可他心里明明就是这么想的。
修玉也是头一次发现自己脾气这么好,他顺着程西望的意,想了个中折的法子。
“那你换份工作吧。”
“什么工作?”
“寸步不离的跟着我。”
程西望的关注点总是很奇怪:“上厕所也要跟着?”
“对,跟着。”
程西望又问:“洗澡呢?”
修玉若无其事地看了他一眼,说:“反正我不介意。”
程西望翻了个白眼,他介意。
但是这算哪门子工作啊,表面上看是他跟着修玉,其实是方便修玉监视他才对。
监视他有没有搞事情。
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不劳而获了,程西望综合考量后,说:“好啊,我跟着你,你可别喊烦。”
说完,他又躺下来了。
修玉上前几步:“你怎么又躺下了?”
程西望裹紧了被子,变如脸:“我觉得你说得对,我确实应该多休息几天,我昨天都快吓出来心脏病了,现在还扑通扑通的呢。”
“你刚刚不是还说要喝酒?”
“你信啊,你是真可爱。”
修玉怀疑他在骂人。
“程西望”,修玉推了推他的肩膀,叫他的名字,饱含着浓浓的无奈,“你起来,我迟早被你气死。”
程西望睁开眼睛,坐直了身子,揽着修玉的肩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好吧好吧,确实也有点饿了,我会好好工作的。”
他是懂怎么拿捏修玉的,先打几巴掌,再给颗甜枣,最后狂画几张大饼,噎得修玉讲不出话来。
虽然名义上是程西望为修玉工作,但这份新工作更像是修玉给程西望当牛做马。
程西望在休息室乱翻乱看,修玉在工作。
程西望在休息室胡吃海塞,修玉在工作。
程西望在休息室看苦情剧,修玉在工作。
程西望在休息室呼呼睡觉,修玉在工作。
修玉在工作,修玉在工作,修玉还是在工作。
世界上再没有比这还轻松的工作了。
虽然吵吵的,但修玉表示一抬头就能看到,很安心,感觉心情都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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