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越,你站弟弟门口干嘛呢?”
程西越端着果盘扭头,身体以怪异的姿势扭曲贴在门上,尬笑道:“我正准备敲门呢。”
程母打了个哈欠,也没关注他的奇怪之处,只当他是一时无法接受弟弟比自己先有了交往对象。
“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房间休息吧。”
程西越点点头,敲了敲门。
门开得很慢,程西越的脸色也愈发可怖,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水果吗?”程西望小脸红扑扑的,衣服也皱巴巴的,一看就是刚干过坏事。
把果盘递给他,程西越往房间里面看了一眼,没看到修玉,语气不太好:“他人呢?”
“洗澡去了”,程西望指了指地上几件刚剥下来的脏衣裳,打量了一下程西越的体型,开口想问他借身干净衣裳,“哥的身高体型和他大差不差,能借他套衣裳穿穿吗?”
程西越的脸色依旧臭臭的,但话语间关心难掩,生怕自己弟弟吃一点亏,让那家伙占到半点便宜:“睡衣有吗?你的睡衣他穿上也够呛吧?”
“睡袍应该可以,但会短一些、窄一些就是了。”
“等着,我过会儿给你送过来”,程西越正准备走,又停住脚步,回头叮嘱他,“做好安全措施。”
“......”程西望,“我们暂时还没到那一步。”
“早晚的事情。”程西越说。
就算程西望忍得了,也不见得那只大尾巴狼能不露出獠牙,程西越往程西望微敞的领口看了一眼,那里--衬衣最顶头的那颗纽扣,被扯掉了。
事实上,这和修玉没有半毛钱关系,那颗纽扣是程西望自己解扣子时不小心扯掉的,现在正安安稳稳躺在垃圾桶里睡觉呢。
程西越的速度很快,没过一会儿就抱来了几件大尺寸的衣服,一股脑全塞进程西望的衣柜里了。
他的考虑很是周全:“都是些新的,留着以后穿。”
程西望点点头,应了声好:“我也要换身衣服洗澡睡觉了,哥,晚安。”
程西越摸了摸他的头,眼中满是慈爱:“晚安。”
程西越送来的衣服很合身,又或者说,这完全归功于某人是个衣服架子。
明明只是件简单的,甚至于有些闷骚的酒红色丝绒睡衣,挂在修玉身上,却硬生生穿出来了几分模特感。
他的肤色本就偏白一些,被酒红色的丝绒一衬,更加白皙夺目了,富有设计感的领口完美将他的锁骨与胸线凸显。
“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程西望有些嫌弃地把他已经过时的朴素连帽衫,往角落里踢了踢,“我是该给你买点新装备了。”
“我觉得我平时穿得还可以吧?”修玉刚吹完头发,弯腰默默捡起被程西望越踢越远的连帽衫,不自信地碎碎念。
“就你平时的装束,要不是有张好看的脸撑着,我躲着你走。”
程西望倒是没说谎,上神这张脸真得没话说,怪不得平时冷冰冰的,不给任何人好脸色,还能被评为上界最想被拥有的仙侣。
——全靠脸死撑着。
一天之内被连夸两次好看,修玉都觉得在做梦了:“我长得算得上好看吗?我觉得少爷才是好看的标准。”
“突然捧我干嘛?”程西望对种话都免疫了,“又想勾引我?”
修玉:“没有,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发自肺腑的。”
程西望已经抱着睡衣进淋浴间了:“你先给本少爷暖暖床吧。”
修玉瞬间安静下来,掀开被子一角钻了进去,乖巧暖床ing……
等程西望出来后,他已经睡着了,额前发被胡乱地推上去,露出整个额头,凌厉的剑眉有些痛苦地聚拢着,看着比平日里要不好惹许多,似乎在做什么噩梦。
“喂”,程西望推了推他的脑袋,叫醒他。
修玉睁开惊惧的双眸,慌神一瞬后,瞳孔才慢慢聚焦在眼前人的脸上,安心下来。
“帮我吹头发。”程西望指使他,理直气壮的。
熟悉的颐指气使的语气,修玉弯起嘴角,顺从起身,搬了张椅子过去,垫了个靠枕在椅背,好让程西望能坐得更舒服些。
从吹风机里传来的呼呼鼓风声让他心里平定不少,梦和现实总是相反的,少爷正好好的坐在他跟前呢。
再者,就算是预知梦,他也不会让那么糟糕的情形在面前发生。
吹完头发,程西望自觉躺在修玉刚离开不久的温暖被窝,拍了拍另一边的空位置,邀请他来自己怀里。
修玉躺在他身边,习惯性地搂着他的腰,将头埋在他胸前,闭上眼睛来。
过了一会儿,程西望听到他突然说:“我现在很想告诉少爷,关于我的事情,所有。”
“不是明天吗?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就是突然很想和你讲话。”
虽然不知道这厮又发什么神经,但程西望明显不介意:“那你说吧,我听着呢。”
“五岁的时候,那个男人‘死’在了我妈面前,她接受不了,从此就精神崩溃,住进疗养院了。那时候我被寄养在小姨家,半年后,小姨结婚了,我是个多余的人,从那以后,我就一个人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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