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有蒸蒸的炊炊热气,修玉不停地往锅里下着程西望爱吃的菜品,等煮熟后就立马捞出来,放在一边的空碟子里,好让程西望等凉些了再吃。
虽然没有喝上冰啤酒,但鲜榨甜橙汁也很好喝就是了。
程西望捧着杯子喝了一大口橙汁解辣,看着已然堆成小山的碟子,扯了扯修玉还在下菜的胳膊,说:“慢点,吃不完了,不要给我夹菜了。”
修玉真是叛逆期到了,根本不听,还振振有词的:“少爷太瘦了,到时候没力气怎么办,为了我也要多吃一点,这些根本就不够。”
好吧,这个理由让程西望无法拒绝,他把空碟子换过去,埋头苦吃。
徐颂野:我不应该在这里,我应该在桌底。
“对了,我还有个东西要给你。”
人都已经快走到门口了,徐颂野突然把书包卸了下来,在里面翻找着。
他从书包里拿出个小巧的礼物盒,巴掌那么大,安安静静地躺在他手心里,递到程西望跟前:“路过礼品店碰巧看到的,赶不上你的生日了,提前给你吧。”
“谢了”,程西望不客气地把礼盒揣进兜里,挥了挥手,“再见。”
徐颂野突然冲上前抱住他,搂着他的肩膀轻声道:“再见。”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前脚刚走,程西望把礼盒随手丢进垃圾桶里了,丝毫没有要打开看的欲望。
修玉盯着那扎眼的礼物盒,对他说:“你不打开看看是什么吗?”
青年散漫地靠在沙发背上,垂眸看着手机屏幕,明亮的眸子里尽是漠然,眼皮子都懒得撩起来,看得挺开:“有什么好看的,人都走了,礼物留着也是个念想,要断就断干净。”
修玉继续盯着礼物盒子,透过那只朴素的黑色塑料袋,仿佛看到了自己某一天的归宿。
“你以后也会这么对我吗?”他怅然问。
“你和他们不一样,你送我的东西我都会好好存着的。”
然后将来好嘲笑你,威胁你,程西望暗暗想着,不由得露出反派的坏笑来。
修玉终于不再纠结那被无情抛弃的礼物,黑沉沉的瞳孔里迸发出一点光来,一瞬不瞬地看着程西望,满怀惬意:“我和他们不一样?你的意思是,我对你是特别的?”
“对”,程西望给予他肯定的回复,从沙发上起身,往主卧走去,“我订了电影票,三点半的场次,现在还早,过来陪我睡觉。”
修玉乐颠颠地跟了上去,还不忘把装着礼物的黑色塑料袋打了个死结,又换上新的去。
程西望正在试着适应和修玉的亲密接触,肢体上的,从上到下,从外到里,方方面面。
“你热不热?”程西望看着他轻薄的睡衣,这样问。
修玉诚实地摇了摇头,又往程西望怀里钻了钻,一副怕冷小娇妻的样子,和他拥得更紧密了些:“少爷身上好暖和。”
程西望没什么排斥的感觉,将手搭在他背上,闭上眼睛:“那快睡吧。”
他是真得困了,说完这话后没几分钟,就睡了过去,呼吸声浅浅的,纤长浓密的睫毛像只小刷子一样,时不时轻颤一两下。
很乖的睡相,修玉半仰着脸,目光从他笔挺的鼻尖滑向红润的唇,又停在他敞开的领口处,鬼使神差地在上面烙下些自己的标记,心满意足地摩挲着指尖下的温热。
少爷生得很标志,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艺术品般,就连每一颗浅痣,都像是在勾引他一样,落在隐秘又大胆的地方,溃散着他的理智,像蛇果般引诱着他一步步落入精心编织的陷阱里。
程西望睡得很熟,他没心没肺的,只要温度适宜,他就跟发了芽的种子一样,睡意蹭蹭蹭地涨,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叫不醒他,最适合去参演熟睡的无能丈夫了。
见他这么没防备心,修玉原本还算规矩的手更加得寸进尺起来,泥鳅一样灵活地滑进他的衣摆,越过衣料抚上他的后腰,沿着那条流畅的凹陷线条打转,滑滑梯一样,玩得不亦乐乎。
等程西望将腿抬高压在他身上,寻求更舒服的睡姿时,他才收敛了些,顺从地靠在程西望怀里,闭上眼睛。
睡得死猪一样的程西望对于自己的非人遭遇全然不知,醒来时,他只看到修玉在自己怀里的恬静睡颜,像只没什么攻击力的小猫一样,依偎着自己。
程西望推了推他的额头,在他耳边不远处低声说:“醒醒,该换衣服出门了。”
修玉这才慢吞吞地睁开眼,呆里呆气地盯着他,眼里一片懵然。
“怎么?看傻了?”程西望可没什么耐心等他,尤其是他还压着自己的头发,当即用力掐了一把他的脸,“快点起来,压到我头发了,幸亏我睡着的时候没翻身。”
修玉这才坐了起来,直接把自己的枕头留在程西望的枕头边,也不带走,踩上拖鞋回次卧换衣服。
电影是三点半的场次,修玉买了情侣双吸管超大杯可乐以及特大桶爆米花,抱在怀里跟着程西望进场找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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