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早将烬脉藏于心......”凌烬的虚影握住心脏,银焰顺着傀丝反噬天机血阁。
血阁在银焰中崩塌,命灯接连炸裂。每盏灯灭,便有一道龙魂挣脱傀丝,汇入星旋。白璃的七魄重聚,凝成一道横跨星海的龙影,龙吟震碎炼印池——
池底浮出一枚青铜钥匙,纹路与归墟青铜门完美契合。
“这才是山河印母体的真面目......”凌烬的烬瞳淌出血焰,“一把能开启所有混沌门的钥匙!”
钥匙触手的刹那,星海中的青铜门虚影同时震颤。门缝中渗出灰金雾瘴,凝成初代阁主的狰狞面孔:“逆徒......你竟敢用我的棋局反将一军!”
凌烬的虚影立于星旋中央,掌心托起山河印母体。钥匙插入印身裂痕的瞬间,星海沸腾——
十万青铜门同时洞开,门后并非混沌兽群,而是被傀化的历代弑天者!
他们的瞳孔灰金化,手中兵刃刻着《篡命经》,每一步皆踏碎星辰。白璃的龙影盘踞凌烬周身,逆鳞处银焰暴涨:“这些......都是玄机子的‘棋子’?”
“不。”凌烬的烬瞳裂开血纹,“他们是天机阁主用山河印复刻的‘我们’。”
首道青铜门中踏出的,竟是石化前的凌烬!他手持烬天剑,剑锋灰金纹路流转,身后跟着傀化的白璃龙骸。
“杀了他......你便能取代本体。”初代阁主的蛊惑自门缝渗出。
傀凌烬暴起,剑光劈碎星砂。真实的凌烬虚影却纹丝未动,任由剑锋贯穿胸膛——
银焰自伤口喷涌,顺着傀丝烧向十万青铜门:“你以为复刻的傀儡......能斩断真正的烬脉?”
傀化弑天者在银焰中哀嚎消融,青铜门逐一崩塌。最后一道门碎裂时,星海深处浮出一扇纯白门扉——无纹无饰,却让初代阁主的神识尖啸:“不可能......无烬之门早已被天帝焚毁!”
白璃的龙影缠绕门柱,逆鳞处星砂流转:“你忘了......烬脉的尽头,本就是虚无。”
凌烬的虚影没入门内,银焰骤然坍缩。门扉闭合的刹那,初代阁主的残识被吸入虚无——
“这局棋......我输了。”
青州孩童手中的逆鳞突然轻颤,鳞片表面浮出微缩星海。凌烬的虚影自鳞中走出,身躯凝实如初,只是右瞳化为灰金,左瞳银焰流转。
河滩上的百姓惊恐跪拜,却见他一指点向孩童眉心:“这枚鳞......送你一方乾坤。”
海底归墟,白璃的龙骸睁开双眼。她的逆鳞处,一道纯白门影缓缓旋转。门内传来初代天帝的叹息:
“原来无烬之门的钥匙......一直藏在人心。”
青州孩童手中的逆鳞宇宙骤然坍缩,化作一枚琉璃星茧。茧壳表面浮现金色裂纹,内部传来心跳般的震动——每一声搏动,皆引得九州地脉震颤。凌烬的灰金右瞳渗出黑液,他抬手轻触星茧,神识却被拖入茧中世界:
这里没有天地之分,无数青铜门碎片悬浮于虚空,门缝中探出的不再是傀丝,而是婴孩般粉嫩的触须。触须末端,皆长着一枚与凌烬相同的烬瞳!
“烬脉为种,星砂为壤......这才是真正的‘天机残局’。”初代阁主的声音自茧核传来。凌烬的银焰左瞳暴涨,窥见茧核深处——那里蜷缩着玄机子的残魂,他的半张脸已与星茧融合,另半张脸却化作白璃的龙鳞!
星茧外的现实世界,白璃的龙骸突然暴走。逆鳞处的纯白门影逆旋,归墟海水倒灌天穹,凝成一座鲜血祭坛。青州孩童被无形之力拽上祭坛,眉心浮现《篡命经》箓文。
“以稚子为祭,唤弑天血誓......阁主,你连最后的人伦都要践踏!”凌烬的虚影自星茧抽离,烬天剑贯穿祭坛。血光中,孩童的躯体却化为星砂,凝成一柄刻满逆鳞纹的短刃——刃身缠绕灰金脐带,直指白璃龙骸!
短刃刺入白璃逆鳞的刹那,她的龙瞳分裂成双:一瞳银焰灼灼,一瞳灰金流转。龙爪撕开自己的胸膛,抓出一颗跳动的“烬心”——心脏表面,竟刻着凌烬与玄机子的对弈残局!
“当年玄机子剖心藏局,等的便是此刻......”白璃的龙吟带着泣音。棋盘上,黑子为傀化山河印,白子为烬脉星砂,而最后一枚悬子,竟是那枚星茧!
凌烬的灰金右瞳突然失控,黑液凝成初代阁主的虚影,执黑子落于天元:“逆徒,这一子......叫‘烬尽魂生’!”
星茧轰然炸裂,两道身影自光尘中跌出——
其一是额生银纹的孩童,掌心托着微缩青铜门;另一人竟是少女时期的白璃,龙角未生,颈间却缠着灰金脐带!
“爹爹,你输了呢。”孩童轻笑,微缩青铜门骤然膨胀,门内伸出十万只婴孩手臂,抓向凌烬的烬心。
少女白璃却拔下颈间脐带,缠住孩童脖颈:“哥哥......你终究成了他最完美的傀儡。”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