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上门应该不会安着好心,他们联合起来设局将代鹏挤出单位,虽然小王感到疑惑,代鹏感到委屈,但是也无计可施,代鹏主动辞职按照劳动法是不可能获取赔偿金,那么刁来找代鹏就必然牵扯其他事情。小王心里坠坠的像有一块秤砣压着,隐约觉得事情不简单,也很有可能和自己有关系。
代鹏慢吞吞的说“刚才你听房东说的瘦眼镜,确实是刁副队长,我不想隐瞒你,至于他来干什么,我现在没法回答你王哥,”
“为啥,有什么难言之隐么”
“能说出来的话还叫难言之隐么?”代鹏不禁苦笑。
“我最近处境也不是很好,不知道你可听说了一点?”
代鹏看看小王,黑漆的眼睛眯着,闪烁不定,代鹏吸完最后一口烟,有点焦躁,还想再加一根,却发现烟盒已经干瘪,代鹏烦恼的把烟盒搓揉成团,从窗户扔了出去,弧线般砸到院外荒冢的蒿草丛中。院外的荒地荒草丛生,垃圾成堆,零零散散沿着各家院墙边分布着,这是靠北边尚未被村民开发利用的荒地,因为祖辈的土葬仪式,荒地上零星散布着坟包,最原始的野性掺杂现代的文明垃圾,都市浮世绘冲击着代鹏和小王的视网膜!
小王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来的路上经过巷口时候,小王下意识的觉得应该买包烟,因为记忆中代鹏每次值夜班都会在黝黑的楼洞角落,贪婪的吮吸着烟头,那疲惫中带着丝丝的满足让小王久久难忘。
代鹏看到香烟眼睛亮起来,“给我的?”
“就我两人,我不抽烟,给你的,路上买的,自己不抽烟也就没有主动散烟的习惯,一直没拿出来”小王把烟轻轻抛过去。
代鹏双手抱胸接住,咧着泛着黄黑牙黄的嘴,“你是及时雨啊,王哥”代鹏粗暴的扯开香烟封皮,迫不及待地拽出一根,点燃后脸上浮现满足的表情,代鹏看看香烟“没注意,还是华子,好久没抽过这么好的烟了,上一次抽还是周主任散了一根”代鹏陷入回忆,眼神迷离。
“哦,周还散烟给你?”小王饶有兴致。
代鹏轻蔑的冷哼一声“在他办公室,散烟时候,递过来一张申请书,自愿放弃申诉,主动辞职报告”代鹏大口吸着“当时就抽一小口,后面的味道……就记不清了,当时我手里攥着的是申请工伤报告书,交上去后也是石沉大海,”代鹏望着院外隐约在蒿草之中的纸屑塑料袋垃圾,黄白红绿若隐若现,随着荒草肆意疯长,终究会湮没,静静躺在那里自我分解沉淀泥土中。
小王叹口气,不知道如何开口安慰,因为想起在孙部长办公室里,檀木桌上那份被绞进碎纸机里的申请书。“我在集团看到了,只是集团也干涉不了民保的决策,周的能量还是挺大的”
“那天我闺女高烧四十度,跟童阎王请了假去医院。"代鹏咬牙切齿的说,烟灰簌簌往下掉,"回来就看见通报,说我漏巡排水口。"他的声音突然发涩,像砂纸磨过铁皮,"童和刁一起领着业主来闹,说红木家具泡烂了要赔八万。"
代鹏烦躁地扯开领口,锁骨下有条蜈蚣似的疤“童阎王拿出巡查表,说我该在晚上九点查排水口。"他的指甲抠进窗户木框里,"可那天他亲口说替我的!王八蛋!我想着孩子还要上学,周给我两条路,要么主动辞职,要么赔偿业主的经济损失,没办法只能违心的签字”
“一点补偿都没有么?”
代鹏鼻孔里哼了一声“说补偿给我一个月工资,其实就是当月工资按照满勤给我全额发放而已,多一毛都没有,话说的很是漂亮,我也是后来领到工资才知道,怎么也是绕不过他们,精打细算谁也玩不过他们”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想想其他办法吧,活人总不能给尿憋死”小王想起来秦姐干锅店正好需要增添人手,心里盘算着措辞,怎么开口不伤代鹏自尊。有早餐铺看来代鹏在饮食食品方面应该没太大问题,就是不知道具体菜品上煎炒烹炸水平咋样。不能光会早点也不行,秦姐干锅店平时不开早点,中餐也好少,基本是晚上五点多城管下班后,光明巷才开市。
代鹏现在每天两份工,每月赚四五千,不知道秦姐那里能给多少工资?太少估计代鹏也不会同意,不过唯一好处就是工作稳定,白天帮忙买菜洗菜准备菜品,剩下时间可以照顾接送孩子,总比这里环境恶劣,影响孩子身心健康成长。小王心里琢磨着,聊会天把话题往饭店上面引过去。
“你的事情一直是道听途说,总是不知道那天的具体细节,到底那晚事情是怎么发生?”
代鹏摇头叹气"也就在你请假第三天,不过之前也有征兆,”火星子在烟头深深的燃烧着,呼出一口长长的烟雾,代鹏砸吧嘴“你还记得童组织大家加班抓流浪狗吧”
“记得,那天你腿脚不便,童还狠狠推了你一把”小王回忆着那晚的细节。
“不错,当时差点给我推倒在地上,那晚流浪狗跑到车库,一直在b区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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