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危急的状况接踵而至。列车底部传来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陈宇俯身查看,赫然发现铁轨上不知何时布满了倒刺状的荆棘,正将车轮一寸寸割裂。更远处,山体滑坡裹挟着巨石轰鸣而下,显然是敌人为彻底摧毁证据引爆了炸药。
"必须启动钟面核心!"青铜面具男的身影突然实体化,露出一张布满烧伤疤痕的脸,"我是当年唯一的幸存者,这三十年一直在寻找赎罪的机会。"他踉跄着将手掌按在钟面凹槽,皮肤下青筋暴起,"密码不是时间,是良知!"
随着男人注入生命力,钟面开始逆向旋转,所有符号重组为"解放"二字。整列火车发出龙吟般的轰鸣,怨灵们的身影化作金色光芒,缠绕在铁轨四周。那些荆棘瞬间枯萎,滚落的巨石被无形屏障弹开,而被控制的特务们突然捂住咽喉,七窍流出黑血——原来他们早已被怨灵种下血契,一旦背叛便会暴毙。
然而危机并未结束。存放部署图的车厢突然燃起幽蓝火焰,陈宇冲进去时,发现真正的文件被封印在冰棺中,棺盖上刻着西南剿匪部队的机密名单。火焰迅速蔓延,冰棺却纹丝不动,显然是敌人设下的双重陷阱:解冻文件会触发爆炸,强行带走则会引发毒气。
"用这个!"苏瑶不知何时恢复意识,递来半截染血的铜哨。陈宇想起老人讲述的传说中,劳工们曾用铜哨传递暗号。当他吹响哨子时,冰棺表面浮现出劳工们的手印,寒冰竟开始有规律地融化。原来,只有被压迫者的意志,才能解开这份被黑暗笼罩的机密。
就在文件即将完整取出时,列车剧烈倾斜。山体滑坡引发的泥石流冲垮了铁轨,整列火车悬在悬崖边缘摇摇欲坠。陈宇将文件塞进苏瑶怀中,转身用身体抵住车厢:"快走!去重庆!"苏瑶含泪点头,却在跳下火车的瞬间,将铜哨扔回给陈宇。
青铜面具男突然抓住陈宇:"还记得怨灵的血契吗?我和特务们同归于尽,你带哨子去找到当年劳工的后人!"话音未落,他纵身跃向敌人聚集的车厢,引爆了藏在体内的炸药。爆炸声中,陈宇看见无数金色光点汇聚成桥,连接着悬崖两端。
当苏瑶带着部署图抵达重庆时,晨光正刺破云层。她打开文件袋,却发现里面多了张泛黄的纸,上面用朱砂写着:"三十年血债已偿,愿后世再无压迫。"而此刻,陈宇正站在千里之外的无名小镇,铜哨的余音在劳工后人新建的学校上空回荡,那些金色光点化作飞鸟,朝着崭新的铁轨方向振翅而去。
铜哨中是否还藏有未解开的秘密?劳工后人在未来的剿匪行动中会扮演什么角色?消失的金色光点是否预示着新的神秘力量出现?
第八章:暗潮再起
重庆的晨光穿透军管会的玻璃窗,苏瑶将西南剿匪部署图郑重交予首长。然而,当文件被翻开的刹那,所有人的脸色瞬间凝固——本该详细标注战略要点的图纸上,赫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血红色符号,正是列车上青铜钟面的神秘文字。
“这不可能!”技术科的老专家推了推眼镜,“文件封存前经过七道检查,绝无被篡改的可能。”苏瑶的目光落在文件角落,那里多了行娟秀小字:“寻找锈钟,第二道封印即将松动。”她猛然想起陈宇临行前紧握的铜哨,后背渗出冷汗——难道怨灵的诅咒只是冰山一角?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小镇,陈宇正在劳工后人周建国家中翻找线索。周建国颤抖着捧出个木盒,里面是枚锈迹斑斑的铜钟残片,边缘刻着与铜哨相同的纹路。“我爷爷临终前说,这是打开‘地下宝库’的钥匙。”周建国压低声音,“但凡是靠近宝库的人,都会在月圆之夜变成行尸走肉。”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火车汽笛声。陈宇冲到院中,只见一列漆黑的列车从浓雾中缓缓驶出,车厢上没有任何编号,车窗玻璃上倒映着无数张扭曲的面孔。更诡异的是,车头烟囱喷出的不是白烟,而是暗红如血的雾气,所到之处,草木瞬间枯萎。
“快躲起来!”陈宇拽着周建国躲进地窖。地窖墙壁上,斑驳的壁画讲述着更惊人的秘密:成渝铁路的地基下镇压着上古时期的“噬怨兽”,每三十年怨气积累到顶点,噬怨兽便会苏醒。国民党特务与怨灵的交易,实则是想借噬怨兽的力量摧毁新生政权。
就在此时,陈宇怀中的铜哨突然发烫,发出蜂鸣般的尖啸。地窖顶部传来利爪抓挠的声响,一个黑影透过缝隙探入——那是只布满尸斑的手臂,指甲漆黑如钩,掌心赫然烙着国民党特务的鹰形印记。
“他们找到这里了!”陈宇将铜钟残片与铜哨拼接,一道金光迸发,黑影发出凄厉惨叫。但更糟的情况出现了:拼接处渗出黑血,腐蚀着金属表面,仿佛在抗拒某种力量。周建国突然眼神呆滞,喃喃道:“它要来了...在铁路交汇处...”
陈宇意识到,噬怨兽的封印与铁路网络息息相关。成渝铁路只是锁链的一环,若不能在其他线路被污染前找到关键节点,整个西南地区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他立刻联系苏瑶,却得知军管会已被神秘病毒侵袭——接触过血字文件的人员,全部陷入昏迷,皮肤浮现出铁轨状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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