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楼和阿福连忙爬起来,看着受伤的赵小虎,心中百感交集。程玉楼跑过去,扶起赵小虎:“师弟,你怎么样?”赵小虎脸色苍白,嘴角渗出血丝:“大师兄,我……我不想死在这。”程玉楼看着他,心中一阵难过:“师弟,你放下武器投降吧,解放军会优待俘虏的。”赵小虎摇了摇头:“我不能投降,我……我没脸见人。”
这时,解放军已经冲进了山洞。一名解放军军官大声喊道:“都放下武器,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赵小虎挣扎着站起来,举起手中的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程玉楼大惊失色:“师弟,不要!”可已经来不及了,就在赵小虎即将扣动扳机的时候,程玉楼猛地扑过去,将他手中的枪打落。赵小虎看着程玉楼,眼中满是绝望:“大师兄,你为什么要救我?”程玉楼紧紧抱住他:“师弟,活着总还有希望,投降吧,一切都还来得及。”
在程玉楼的劝说下,赵小虎终于放下了武器,带着士兵们投降了。解放军军官走过来,看着程玉楼:“您是程玉楼先生吧?我们接到情报,说您带着重要的东西要送给我们,辛苦了。”程玉楼连忙将藏有城防图的箱子交给军官:“这是半张太原城防图,希望能对解放太原有帮助。”军官接过箱子,激动地说:“太感谢您了,程先生,这可是一份珍贵的情报。”
就这样,程玉楼和阿福在解放军的护送下,顺利地到达了解放区。而赵小虎,也在程玉楼的帮助下,逐渐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决定改过自新,为新中国的建设贡献自己的力量。太原城解放后,程玉楼又回到了戏台上,继续唱着他心爱的京剧。但他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他不再只是一个唱戏的,更是一个为了正义和理想而奋斗过的人 。
第六章:暗流重起
太原解放的捷报传遍华北大地时,程玉楼正在解放区的露天戏台上唱《穆桂英挂帅》。红绸翻飞间,台下掌声雷动,却无人注意到他望向后台角落时骤然收紧的瞳孔——那里站着个戴灰呢礼帽的男人,帽檐下露出的半截鼻梁,赫然有道狰狞的刀疤。
散戏后,程玉楼借口整理戏服留在后台。刀疤男人果然跟了进来,从怀中掏出张泛黄的老照片:“程老板好雅兴,这照片上的青衣扮相,和二十年前科班汇演时的你倒是一模一样。”照片里,两个青涩少年并肩而立,左边的正是程玉楼,右边少年握着红缨枪,眉眼与赵小虎有七分相似。
程玉楼不动声色地将照片推回去:“这位先生认错人了。”刀疤男人冷笑,从皮箱里取出半张城防图残片,与程玉楼送出的那半严丝合缝:“赵少校临终前,托我把这个交给‘师兄’。他说,当年科班大火另有隐情,真正害死师父的,是藏在戏班里的内鬼。”
程玉楼浑身血液几乎凝固。二十年前那场吞噬科班的大火,是他心底永远的痛。师父将他推出火海时说的那句“护住戏服箱”,至今在耳边回响。他强压下情绪:“你究竟是谁?”
“我是赵小虎的亲哥哥,赵大龙。”男人摘下帽子,露出与赵小虎如出一辙的浓眉,“国军高层得知城防图泄露后,认定有内鬼通共。小虎被严刑拷打时,拼着最后一口气,在墙上刻了‘戏服箱’三个字。我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发现了更可怕的秘密。”
话音未落,戏台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程玉楼当机立断,将赵大龙推进道具柜,自己抓起戏服披在身上。门被猛地撞开,三个持枪的黑影闯进来:“程玉楼,有人举报你窝藏敌特!”为首的汉子举着“锄奸队”的臂章,眼神却在戏服箱上游移。
程玉楼不动声色地挡在箱子前:“几位同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汉子冷笑:“少废话!有人亲眼看见你和可疑分子密会!”说着就要去翻箱子。千钧一发之际,阿福带着几个解放军战士冲进来:“住手!程先生是给解放区送城防图的功臣,谁敢动他?”
对峙间,程玉楼突然注意到汉子袖口露出的半枚铜钱纹身——和二十年前在科班放高利贷的混混如出一辙。他心中警铃大作,假意踉跄扶住桌子,却趁机将赵大龙塞给他的纸条攥在掌心。纸条上潦草写着:“内鬼还在找另一半图,小心身边人。”
当晚,程玉楼借口身体不适回到住处。刚关好门,赵大龙从窗外翻进来:“那些人是国军残余势力,他们认定你还有东西没交出来。”他掏出个用油布裹着的物件,正是当年师父拼死保护的戏服箱铜锁。“我在小虎遗物里找到的,这锁的夹层里,或许藏着比城防图更重要的东西。”
程玉楼颤抖着接过铜锁,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师父总说这把锁是祖传之物,却从未打开过。赵大龙递来根细铁丝:“试试,小虎留下的纸条上,画着开锁的机关。”随着“咔嗒”一声轻响,锁芯转动,夹层里掉出张残破的泛黄图纸——竟是张标注着“地下兵工厂”的秘密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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