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林深站在重新修缮的福利院前,准备将当年的真相公之于众。然而,当他打开事先准备好的演讲稿时,却发现纸张上多了一行血字:“游戏,才刚刚开始……” 一阵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他猛地抬头,只见人群中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分明是已经死去的弟弟。
第七章:血色迷局
三月的风裹挟着细雨掠过福利院斑驳的外墙,林深攥着演讲稿的手指骤然收紧。那张沾着水渍的稿纸上,血字在雨水浸润下晕染成诡异的暗红,宛如一道未愈的伤口。人群后方的槐树枝桠间,一个白色身影一闪而逝,衣角沾着的血斑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林先生,该上台了。”工作人员的催促声将他拉回现实。林深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向临时搭建的讲台。台下数百双眼睛注视着他,闪光灯此起彼伏,可他的目光始终紧锁在人群深处——那里有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人,帽檐下露出的下巴线条,与弟弟如出一辙。
“十年前的今天,我因纵火罪入狱。但真相是......”林深的声音突然卡顿。他看见台下那人缓缓抬起头,口罩滑落的瞬间,弟弟那张熟悉的面孔清晰可见,嘴角还挂着意味深长的笑。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骚动,林深踉跄着扶住讲台,冷汗浸透了后背。
混乱中,一声尖锐的玻璃碎裂声响起。林深下意识偏头,只见讲台旁的宣传展板上,一颗子弹穿透“真相”二字,在背景照片上留下狰狞的弹孔。照片里,他和弟弟躺在病床上的合影此刻被撕裂,露出背面潦草的字迹:你以为死人会复生?
“所有人趴下!”警察的呼喊声与此起彼伏的尖叫混作一团。林深被安保人员扑倒在地,余光瞥见那个疑似弟弟的身影混入慌乱的人群。当他挣扎着爬起来时,发现地上掉落了一枚银色怀表——正是弟弟小时候总戴在身上的那块。
怀表链上系着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的字迹令林深毛骨悚然:凌晨三点,城西废弃钟表厂,带你见真正的“哥哥”。他攥紧怀表,突然想起警方曾说老大被捕时,随身物品里有一份标注着钟表厂坐标的地图。
深夜的钟表厂笼罩在浓雾中,锈迹斑斑的齿轮在夜风里发出吱呀声响。林深推开虚掩的铁门,手电筒光束扫过满地零件,在墙角照见一个蜷缩的身影。那人穿着沾满油污的白大褂,手腕上的皮带勒出深可见骨的伤痕,抬起头时,林深几乎尖叫出声——这张脸与他记忆中的“哥哥”截然不同,布满烧伤疤痕,右眼蒙着的眼罩渗出暗红血迹。
“你不是老大......”林深后退半步。对方却突然爆发出一阵癫狂的笑声,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十年前那场火,根本没有‘哥哥’!是你们自己烧死了......”话音未落,窗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那人突然抓住林深的手腕,将一卷胶片塞进他掌心:“去......钟楼顶层......”
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林深转身冲向钟楼。螺旋楼梯上散落着零星血迹,顶层的铁门半开着,月光透过破碎的玻璃洒在地面,勾勒出一个熟悉的轮廓。弟弟倚在锈迹斑斑的钟摆旁,手中把玩着一把左轮手枪,枪口还冒着青烟。
“你明明死了!”林深的声音在空旷的钟楼里回荡。弟弟却笑着抛来一个U盘,金属外壳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看看这个,亲爱的哥哥。”
电脑屏幕蓝光映亮林深苍白的脸,视频里,老院长正将一个装满现金的信封交给福利院前院长。画面切换,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在病房里给“昏迷”的弟弟注射某种药物,监控时间显示为三天前。最后一段影像中,弟弟从病床上坐起,对着镜头露出森然笑意:“这场戏,该换我当主角了。”
“为什么?”林深的声音带着哽咽。弟弟把玩着手枪,漫不经心地说:“因为你们都太天真了。老院长想用真相洗白自己,老大想借刀杀人,而我......”他突然逼近,枪口抵在林深眉心,“要让所有参与当年实验的人,血债血偿。”
钟楼外突然传来直升机的轰鸣,探照灯刺破浓雾。弟弟的脸色瞬间阴沉,将林深推向窗边:“告诉警察,真正的幕后黑手,是那个道貌岸然的老院长......”话音未落,一声枪响在背后炸开。弟弟的身体重重砸在钟摆上,鲜血顺着齿轮纹路缓缓流淌。
林深转身,只见老院长举着冒烟的手枪站在门口,眼中满是疯狂:“他在说谎!当年是他们兄弟俩故意纵火......”警笛声越来越近,老院长突然将枪口转向自己:“一切都该结束了......”
当警察破门而入时,只看见满地狼藉。林深握着U盘呆坐在血泊中,钟摆的滴答声混着耳鸣在脑海中回响。法医从弟弟口袋里掏出一张字条,上面用血写着:还记得阁楼的暗格吗?
林深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福利院,在阁楼布满灰尘的暗格里,翻出一本崭新的日记。第一页的字迹与他如出一辙:我终于成为了唯一的幸存者。日记本里夹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自己”戴着黑色鸭舌帽,嘴角挂着弟弟般的冷笑,而背景里,竟出现了本该在监狱中的老大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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