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知府高封,眼见花和尚鲁智深几禅杖就把自己平日里倚重的大将连人带马砸成了肉泥,心里是既惊又怒!
再一想到鲁智深刚刚报号花和尚,高封当下面露犹疑道:
“你这胖大和尚,莫非就是昔日在东京大相国寺里,倒拔垂杨柳的那个花和尚鲁智深?”
他这里刚刚问了一句,不等鲁智深搭话,就听毒娘子张贞娘突然娇吒道:
“兀那高封,既然知道鲁提辖的威名,还不速速下马受缚,更待何时?”
言罢,又提高声音朝着众官军喝道:
“对面的官军都听着!
妾身乃是梁山泊大寨主豹子头林冲的压寨夫人,毒娘子张贞娘!
今日尔等官军诸将,已经或死或伤,你们已经是穷途末路!
那狗官高封因为惹了高粱妹妹,他已经是必死无疑!
其他人若是速速弃械投降,或能保住性命!
否则,待会儿妾身一动手时,尔等再后悔可就晚啦!”
话音刚落,高封知府便怒道:
“好一个毒娘子张贞娘!
若是本官所料不差,昔日我那高坎侄儿在东京街头上调戏的,就是你吧?
高坎不学无术,没有丝毫武艺,都能把你调戏了!
今日当着我数千官军的面,你这妇人又哪里来得勇气,竟敢说出恁般大话?
哼!本官今日就把话放在这里!
众军兵谁能擒杀对面的那几个贼人,当场就官升三级,再赏钱五百贯!
若有敢退却者,一律按通贼串匪定罪!
待此间事了后,本官还会彻查退却者家人,是否都与贼寇有瓜葛!
到时候,不但活人要被株连九族,杀无赦!就连祖宗也都要被掘坟鞭尸,以儆效尤!”
听着他这一连番的连哄带吓,原本打算四散遁逃的一众军兵,登时又渐渐稳了下来!
这时候,高粱早就忍将不住了!
眼见高封要负隅顽抗到底,这美妇当下便懒得再与他多言,舞着凤翅镏金镗,骤马直奔那厮杀来!
高封见状,面上不但没有惧色,反而露出些许不屑模样!
眼见高粱来得近了,这才猛得大喝一声:
“我的飞天神兵护卫何在!……”
随着他话音落下,就见一丛数百人的精壮军兵,从他身后军阵里呼啦啦的涌将上前,转眼之间就挡在了高封身前!
再看高封,早已从背上掣出一口宝剑,一面敲动着马背铁官梁上悬挂的聚兽牌,口中一面念念有词,喝声道:
“疾”!
高粱这里正往前杀撞过来,只听得“磕啷啷”一声响亮,随即就见得面前涌起一座恶山,挡住了去路!
饶是高粱见多识广,忽见眼前场景,也不由得大吃一惊!
当下,她忙带住战马,抬眼去看那山,却又觉得不像个真山!
只见那峰峦馉饳也似的涌起,上面都是黑绒绒的毛,还颤颤巍巍的不住飘动!
她这里还在观瞧着,霎时间,四面八方又涌出一座座恶山来,将高粱团团围住!
转眼之间,再没一条出路。
眼见此景,高粱不禁花容失色,暗道:
“怪不得教头和慧娘妹妹恁般慎重,想不到高封这厮果然能使出如此妖法!
看这情景,却是十分厉害唬人!
这如何能敌得?
不过昔日我随师傅学艺时,曾听得师傅说,世间一切皆抵不住一个力字!
所谓一力降十会!
想必眼前景象,不过就是高封那厮使得障眼法罢了!
既然如此,我也休要怕他!
只顾杀上去,一镗打死高封,看他能怎地!”
想到此处,高粱便握紧凤翅镏金镋,催马正待杀上前!
就在这时,这美妇耳际旁忽又传来一声响亮。
这声响亮,更加非同小可!
在高粱听来,那真个是地裂山崩,惊震鬼神!
只见对面那座恶山,豁地分做两半边,从中间猛得涌出无数夜叉鬼怪、罗刹猛兽等邪魔妖物!
随着卷地一阵狂风恶雾,众妖魔邪物皆凶凛凛的朝着高粱笼罩过来!
其中打头为首的是一个魔王!
只见它身长二三丈,眼如明灯,手持钢叉,龇牙咧嘴!
饶是高粱惯战厮杀,武艺绝顶,此时也不禁有些心胆震颤!
随即这美妇便兀自强做镇静下来,大着胆子娇吒道:
“你什么邪魔妖物,敢来犯我!
可知姑奶奶镜面女高粱的威风厉害吗?”
言罢,抡起凤翅镏金镗对着那魔王的咽喉砸去。
那魔王体大笨拙,躲闪不及,被镏金镗砸了个正着,登时往后便倒。
剩下那些鬼怪猛兽看见了,当下纷纷也都回头便走!
高粱一看,心道:“这些妖魔邪物看着唬人,原来也不是杀不死啊!
它等还知道害怕!既如此,那我还怕这厮们做甚?”
当下,高粱再次把镏金镗舞动起来,怒喝一声道:
“尔等这班魑魅魍魉的腌臜魔物,休要走,都给姑奶奶我死来!”
说着,就纵马狠狠朝前撞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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