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昂将军?”
却说青面兽杨志,听得林冲的话后面上不禁一愣,随即没有来施礼,而是把眼看着周昂,一面打量一面犹疑道:
“却不知大寨主说得是哪一位周昂将军?
莫非就是东京八十万禁军副都教头,御前车骑将军,官带右义卫指挥使的那位周昂将军?”
“哼哼!杨制使知道的还不少,想不到竟然还知道俺!只可惜你的眼神太差了些!”周昂冷哼一声:
“不错!俺就是你口中的那个周昂!
但这些不重要,俺就是想问问你!
俺家寨主哥哥都已经自报名号啦,杨制使又哪里来得自信,竟然毫不理会?
如此怠慢,你就不怕惹得寨主哥哥气怒下,让你命丧于此?”
杨志一听,这才反应过来,随即又朝着林冲抱拳说道:
“洒家刚刚一听周昂将军的名号,只顾着惊愣啦,却是怠慢了大寨主!
对了!大寨主刚刚说,你是林冲?”
眼见林冲点头轻笑,杨志又忍不住迟疑道:
“遮莫不是那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江湖人称豹子头的林冲?”
“哈哈!杨志啊杨志,你总算没有糊涂到家,还能说出俺家寨主哥哥的名号!”
旁边的王禀大笑一声,随即一指那边的行李担儿,说道:
“你的行李担儿就在那里,快些拿了走吧!
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本将这里,实在是懒得再与你啰嗦其他废话啦!”
听得此言,杨志正要说话,就听周昂又笑道:
“杨制使只顾着惊愣俺和王禀将军的来历,却不细想俺们为何会追随寨主哥哥身边!
如此看来,既没有眼力见,也不会动脑深究!
王禀将军说得不错,道不同尿不到一个壶里,你还是快些拿着那行李担儿走吧!”
一听周昂也这般说,杨志倒是没有生气,只是好奇道:
“不知二位将军为何突然撵着洒家走?可是俺哪里做的不周全?”
“嘿嘿!你刚刚已经怠慢了俺们寨主哥哥,岂不就是不周全?”王禀冷笑道。
杨志听了后,不禁苦笑道:
“原来如此,俺说二位将军为何撵着俺走呢!”
随即,这厮又朝着林冲抱拳说道:
“洒家刚刚闻听周昂、王禀二位将军在此,却是心里十分震惊,并非有意要怠慢林教头!
还望林教头千万勿怪则个!”
林冲看着他片刻,随即笑问道:
“杨制使刚刚气势汹汹而来,显是十分在意那担行李!
不用问,担子里面定是藏有不少金银!
说实话,某对那些金银不感兴趣,就是想问问你带着那些金银,打算意欲何为?”
听得此言后,杨志抱拳笑道:“实不相瞒!
洒家因家道中落后,便流落在关西。年纪小时,曾应过武举,做到殿司制使官。
后来道君皇帝因盖万岁山,便差俺们殿帅府一般十个制使,去太湖边搬运花石纲赴京交纳。
不想洒家的时乖最是运蹇,别人都平安无事,就俺一个押着那花石纲来到黄河里时,遭风打翻了船,从而失陷了花石纲!
因被降罪,俺便没有再回东京,而是逃去了他处避难。
如今听闻官家,已经赦免了俺们罪犯。
洒家便打算带着那一担儿钱物,回东京去枢密院上下打点使用,看看能否再理会俺本身的勾当。
打从这里经过时,俺雇请的庄家挑那担儿过来,误以为三位是要剪径劫财,因为害怕,便将金银担儿丢弃在此!
他跑回去一说,俺就以为果真遇着贼人劫道,这才气势汹汹的杀过来!”
听得此言后,林冲不禁笑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杨制使会恁般在意那担子!
那我这里还有一问!
杨制使原本一心想回东京做回原来的勾当,现在既见得周昂、王禀二将在此,不知你是否愿意留下,同我等一起在此聚义?”
“这个?……”
杨志正犹豫时,就听周昂嘿声笑道:
“嘿嘿,俺觉得哥哥还是休要劝他啦!
如今枢密院童枢密使那里缺人,杨制使若是回去东京后,说不得正好能得他的重用!
哥哥再将人家留下,岂不是要误了他的前程?”
话音刚落,不等林冲搭话,就听旁边王禀又接着笑道:
“周昂将军说得对!
杨制使回去后得了童枢密使重用,然后童枢密使再让他引军前来梁山征剿咱们!
到时候,再被咱们擒捉后归顺梁山?
恁般绕来绕去,是不是有些太过麻烦啊!”
听着二将阴阳怪气的话,杨志不由苦笑道:
“不知二位将军为何恁般说话?难道洒家回东京谋求官复原职,有甚不妥吗?
还有,为何二位将军说回去后,俺就能得童枢密使的重用?
俺昔日在殿帅府行走,与童枢密使可是没有半点儿交情的!”
王禀看他一眼,笑问道:“不知杨制使可知,童枢密使身边的八大都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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