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萧泽恒给杨晓玲打了个电话,大意是说周雅微想火没那么容易。
“乘风可是警告我别把她捧红给你家添堵呢,放心吧,我肯定为自家人出气。”
萧泽恒其实也很看不惯黄海兴的某些行为,但不管是朋友还是合伙人,那都是需要求同存异,相互磨合和忍让的。
他性格太直太刚,不适合跑业务。
但黄海兴不一样,他就是一万金油,什么都搞得定。
而且特别有分寸,从不搞强迫那一套,更不会为了分担风险而逼迫他也参与其中。
他们一直都是各司其职,互不相干。
他不过问黄海兴的事,黄海兴偶尔要求他办点啥,只要不是太过分,他都会答应。
但办得怎么样,他完全可以控制,黄海兴就算察觉端倪,他也能很容易地忽悠过去。
毕竟网红爆火这事儿,即便有流量扶持,那也是很玄学的一件事。
关键啊,还是在于这个人行不行。
而这,由萧泽恒说了算!
助理跟了他十多年,他只是稍微提点两句,助理便秒懂了。
得,要捧,但却不能红。
非但不能红,还得时不时出点不大不小的事。
懂,都懂。
萧泽恒卖了杨晓玲这么大一个面子,杨晓玲觉得自己自然也是要有所回馈的。
这不,这次合作定在她生日场直播,她格外上心,必须交出一个满意的答卷,实现互利共赢!
四月初时,消失已久的陈菊突然给她打了个电话。
“有空不,一起吃个饭。”
年前杨志良离婚后,杨晓玲就想约陈菊了,但她说她回老家了,有点事要忙。
杨晓玲就猜到大概是出事了。
作为好朋友,她没多问,只说了句:“小菊花,有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不然事后我知道了跟你急。”
陈菊当时笑得爽朗,却眼角泛起泪花:“啧,我才不会跟你客气。”
“最好如此。”
但这几个月过去了,陈菊都没有向她开过一次口。
现在突然来电,杨晓玲从她的声音听出她非常疲惫,顿时就心疼了。
“家里的事都处理好了吗。”
“嗐,必须的啊。”她的笑维持不住了,声音很悲伤:“小铃铛,我奶奶走了,这次我是真的,再也没有亲人了。”
她喉头哽咽,发出痛苦的呜咽。
陈菊因为父母离异,一直是个亲情淡薄的人。
奶奶虽然也没能给她美好的生活,但却是唯一一个对她好的长辈。
而现在,奶奶也走了。
死的时候,整个人都烂了,臭了。
“我明明每个月都给不少钱那个人渣,我还特地找了三婶,我以为三婶是个好的!
结果他们都只是拿了我的钱不办事,他们不给我奶奶翻身,不给奶奶吃饭,我奶奶完全是被他们折腾死的!”
“都怪我,我回去的次数太少了,都怪我,我要是勤点回去,我要是细心点,奶奶就不会……”
她泣不成声,没人能理解她的痛苦,那个人渣爹甚至说:“她都一把年纪了,死了那是解脱,闺女你现在挺厉害啊,你都给她养老了,那爸呢,是不是得给多点。”
那贪婪奸佞的嘴脸,让陈菊作呕。
她啐了口,让那人渣滚。
从老家离开后,她就一直在自我疗伤。
直到最近,她才慢慢走出来,可以坦然地说起这些事。
杨晓玲心疼又生气:“都这么久了你才告诉我,小菊花,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朋友!你现在在哪,我们今晚就一起吃饭。”
“在家,你过来好不好,小孕妇陪我不醉不归。”
“成,我喝白开水,舍命陪君子!”
陈菊破涕为笑:“那我可太荣幸了。”
杨晓玲和萧乘风说了声,萧乘风老不放心了,再三叮嘱。
“不能喝酒啊,再铁的关系都不能喝,烧烤也少吃,实在不行带上我吧,我给你们烤,你能多吃点。”
听着这话,杨晓玲心里甜滋滋的:“放心吧,我是那种没分寸的人吗,不会拿宝宝开玩笑的。
乖乖在家等我,哦不,可能今晚我不回呢,不用担心,小菊花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
不然的话,陈菊早就给她打电话了。
说白了,就是怕她孕早期胎不稳,家里事又多,不想她多操心,所以才到现在才说的。
萧乘风没法不担心啊,但他也清楚自己要信任妻子。
“那好,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啊。”
“嗯嗯。”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茶几摆满了烧烤啤酒,还有特地给小孕妇准备的清淡小菜。
陈菊喝了一瓶又一瓶,杨晓玲喝白开水陪同。
但她尿频尿急,突然水喝多了,十多分钟就得跑一次厕所。
陈菊:……
“小铃铛,你这也忒累了,你还是憋喝了,就陪我唠会好了。”
杨晓玲说:“没关系,说好的舍命陪君子的。”
“那还是免了吧,我还没说几句你就跑厕所,我的情绪都酝酿不出来。”
杨晓玲故作生气打她:“感情你不是关心我啊,白感动了。”
“哈哈哈,怎么不算关心了,少喝点,也少吃点,我可不想萧乘风到时候找我算账呢。”
于是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基本都是陈菊在说,杨晓玲在听,然后时不时安慰几句。
后面杨晓玲也说起家里的事,听闻杨志良和周雅微离婚了,陈菊又干了大半瓶啤酒。
“嘻嘻,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然后杨晓玲又说:“但周雅微好像攀上了有钱人,现在在我老公小叔的公司当网红。”
陈菊:……不嘻嘻。
“她哪来的能耐啊?”
“谁知道。”
杨晓玲也纳闷了,有这能耐,早干嘛去了。
陈菊想到段屹然,说:“段屹然离职了,据说是找了个真富婆,还挺漂亮的,那小子也算是快混出头了。”
杨晓玲挑眉:“那他现在还在广州不?”
“不了,具体去哪我也不清楚,不过你放心,他见周雅微时是另一副面孔,现在又变了个样,名字也改了,不会那么倒霉穿帮的。”
还别说,杨晓玲是真有点担心。
但担心也无济于事。
“但愿吧。”
段屹然的职业操守,她还是信得过的。
可却偏偏,意外会在日后来得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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