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的那一年,佰平生初入师门,望着巍峨的山门,小小的心中满是对未知的憧憬与忐忑。
那时,他第一次见到了师尊晏雨殇,晏雨殇一袭素衣,眉眼间透着出尘的气质,在年幼的佰平生眼中,师尊就是这世间最厉害、最耀眼的人。
十七岁的那一年,佰平生已成长为身姿挺拔的少年,剑术也小有所成。在一次山历练中,他遇到了一场危险的妖物袭击,慌乱之际,晏雨殇如同一道疾风般出现,手持长剑,身姿矫健地挡在他身前,三两下便击退了妖物。
那一刻,佰平生望着师尊冷峻又可靠的背影,心中暗自发誓,要变得和师尊一样强大。 就像抓住那只蝉以为能抓住夏天,他也以为,只要努力修炼,就能永远在师尊身边,守护这份温暖。
几十年前,佰平生随晏雨殇走遍了修仙界的每一处角落。他们曾在极寒之地抵御上古凶兽,凛冽的寒风如刀割般刮在脸上,两人却始终背靠背,以性命相护;也曾在灵谷之中探寻珍稀仙草,彼此分享发现奇景时的惊喜与兴奋。
然而,修仙界的复杂与人心的叵测,也让他们遭受了诸多误解与背叛。门派中的一些长老,因忌惮晏雨殇的实力,暗中设下圈套,企图陷害师徒二人。
佰平生为护师尊周全,不惜与长老们对峙,遭受同门的冷眼与排挤。
但这些磨难,并未让他们心生嫌隙,反而让彼此的羁绊愈发深刻。在一次生死攸关的大战后,佰平生重伤昏迷,晏雨殇日夜守护在旁,耗尽自身灵力为他疗伤。当佰平生悠悠转醒,看着师尊憔悴的面容,积压在心中的情感也不再隐瞒。
那一刻,无需言语,他们终于明白了彼此的心意,相拥在一起。曾经的酸甜苦辣,都化作了此刻这份坚定而温暖的爱。
……
自从大师兄佰平生与师尊晏雨殇失踪后,宗门内便如同一锅煮沸的水,再也无法平静。
弟子们私下里交头接耳,眼神中满是不安与疑惑。平日里,佰平生在宗门内威望颇高,他的失踪让宗门弟子猜测不断。
“也不知道大师兄和师尊到底去了哪儿,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一名年轻弟子皱着眉头,担忧地说道。
“谁知道呢,说不定……”另一名弟子压低声音,眼神闪烁,“说不定大师兄有了别的心思,想要谋反,所以才带着师尊走了。”
这无端的猜测如同一颗火种,迅速在宗门内蔓延开来,各种流言蜚语甚嚣尘上。很快,这些谣言传到了其他宗门的耳中,一时间,佰平生仿佛成了众矢之的。
而此时,荒书——原本的六师弟,却意外地坐上了大师兄的位置。他的上位在宗门内引发了更多的争议。
“荒书他何德何能,能坐上大师兄的位置?”一位年长的弟子满脸不满,“平日里也没见他有多出众,现在倒好,趁着大师兄失踪,就爬上了这个位置。”
这些流言蜚语就像风一样,迅速传到了其他宗门,各种猜测和不实言论甚嚣尘上。而此时,荒书坐在原本属于大师兄的位置上,心中五味杂陈。
作为曾经的六师弟,如今的代理大师兄,荒书深知自己能有今天的地位,不过是吸收了庭叶的半个修为与灵丹。
他望着镜中略显陌生的自己,喃喃自语:“凡人……凡人……凡人……”曾经身为凡人的他,在这强者如云的修仙世界里,一直都有着深深的自卑。
他不断地怀疑自己,这个突然降临的高位,究竟是机遇还是灾难?他真的能担起大师兄的责任,带领宗门度过这动荡的时期吗 ?那些来自其他宗门的异样目光,那些同门师兄弟或怀疑或不服的眼神,像针一样刺在他的心上。
与此同时,狂风如刀,肆意地切割着漫天飞雪,佰平生脚步踉跄地在雪路上艰难前行。凛冽的风雪宛如冰针,无情地刺在他的脸上、身上,每一阵风刮过,都带着彻骨的寒冷,似乎要将他的身体冻结。
他早已记不清自己走了多少天,从绿意盎然的草地,到热浪滚滚的沙漠,再到如今这冰天雪地的雪原,一路的艰辛超乎想象。
一路上,妖魔鬼怪层出不穷,每一次遭遇都是一场生死考验。在那片广袤的草地,他曾被一群嗜血的妖狼围攻,锋利的狼牙在他的衣衫上留下一道道口子;在沙漠中,炽热的沙暴裹挟着无数沙砾,与隐藏其中的恶鬼一同向他袭来,让他几乎迷失方向。
而此刻,在这白茫茫的雪原,他的目标只有那雪峰上的山神庙。在山神庙旁的悬崖峭壁上,生长着一株净心草。
这净心草,是他唯一的希望,是驱除师尊身体里另一个灵魂的关键所在。
他的衣衫早已破旧不堪,被风雪浸湿后又结上了一层薄冰,每走一步都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他的头发和眉毛上挂满了冰霜,睫毛也被冻得粘连在一起,但他丝毫不影响。
一路上,饥饿与疲惫如影随形。他只能靠偶尔寻得的野果和融化的雪水维持生命,体力渐渐不支。但只要想到师尊那痛苦的模样,他便咬紧牙关,强撑着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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